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手脚完全僵化了,可现场竟没有任何人看到究竟是行凶之后又趁机逃脱的。
再等之后他回想起那先前路上遇到的那奇怪的女人又意识到不对,并匆忙赶去县城里的卫生所的时候,那个在集市上当中中邪的本地中年妇女竟也跟着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病房里了,至于其余从川剧团逃出来的影子,更是也集体不知所踪。
而根据现场破坏异常严重,基本没有什么明显证据留下的情况来看,恰好慢一步赶到现场的晋锁阳压根也无法判断是那疑似被附身的妇女自己主动在某种情况下做出了逃跑的举动,还是公鸡郎用了某种方法最终将她顺利走了。
所以当时再次就陷入眼前眼前这团迷雾之中的白发青年一时间也无法再自欺欺人说自己还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能在这场与公鸡郎的猎杀游戏中最终逃脱。
至少就目前方方面面都不利于他的情形来说,他的确是已经单方面陷入某种劣势无疑了。
再加上鸡年春节的过去眼下实在迫在眉睫,还有最后两个晚上的时间能够让他找出当年真相的最后期限下,他实在也不能确定那背景成谜,身后隐约还有什么帮手在幕后协助的公鸡郎究竟还会伤害多少无辜的人。
因此刚刚一路上从山下的县城的回来的时候,一度独自陷入某种糟糕情绪中的晋锁阳才显得有些心情不佳,甚至是不太想和任何人产生更多的交流和沟通。
可凡事有时候也恰恰是这样,你越是急于去立刻找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却是会陷入某种短暂思维的困局之中,看不到整件事件真正的疑点所在。
而此刻神情略显焦躁地将背抵在椅子上,因为双腿受伤未愈问题,暂时还是无法轻易站起来的晋锁阳刚要撑着桌面冷离开些面前的桌子再去床边躺下来,低头吃力地抬起脚的他就听一旁先前被他用绳子挂在房梁下面的某串铃铛,又一次和上次那样准时地叮铃铃响了。
大半夜会用传声鬼这种独特的方式找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可他这会儿的心情也实在不太好,加上被各种烦心事缠身,所以莫名就没什么心思去接起什么传声鬼或是和任何不相关的人主动说话。
于是乎想了想,瘫着个脸盯着头顶摇晃个不停的传声鬼看了几眼的他还是选择了挪开淡色的眼睛又皱着眉无情地无视了。
可也不知道为何,尽管已经相当‘冷冰冰’且‘不近人情’地端出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架子,也是自己主动先选择要无视头顶的传声鬼,并且不想被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打扰的。
但那之后,尽量让自己专心去注意些手头别的事的晋锁阳自己的心情却还是有些复杂微妙甚至怪不自在起来。
而那连接着围墙边另一户人家的传声鬼在十分短暂地仅仅响了几下之后,竟也忽然就没了声
只留下一脸古怪甚至可以说比先前还心烦意乱的晋锁阳呆呆地停在原地,半天才像个一只笨拙迟钝又固执惯了的成年大兔子一样带着自己的眼镜在桌边端坐着,并一脸自我怀疑地抖了抖自己脑袋顶上永远慢半拍的兔子耳朵。
就这样?他难道不是找我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挂了?
这样的疑惑充斥在心头,一时间倒让晋锁阳有些迟疑起来。
更令他感到由衷困惑的是,自己的周遭明明已经重新安静下来了,但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却在他的心底开始蔓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