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烧了吗?怎么还会给他留着用来逃跑?”
“这……这都是……是老臣的错呜呜……那狗皮小祟主当初说觉得留着狗皮有些好玩,于是就一直留着了……龙君,老臣发誓下次再也不逼小祟主做任何事了……现在这人间祟界我们都已经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他……眼下他这么赌气一跑出去,万一在外头出个三长两短的……老臣怎么对得起奉青祟主,小祟主的亲娘,晋姓师还有您啊……”
满满一祟殿跪在临时从东山赶回来的秦艽脚边大哭认错的祟奴们还有老泪纵横,捶胸顿足的河伯嘴里就是如此说的。
这时候这常年阴暗的祟殿之中,明显已经为了下月要迎接新娘娘的到来而张灯结彩了。
那为小祟主和玄丘将军之女准备的礼单花轿彩礼也是基本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可惜本该好好呆在这儿好好享受美娇娘娶进门喜事的新郎官却,这么莫名其妙地自己从后门口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刨狗洞跑了。
对此,一直都没怎么认真管教过这小子的秦艽也没有对张长声就这么擅自逃婚的事发表什么看法,但收到祟界急信之后,他还是被一把年纪就差没急疯了的河伯就这么临时从东山请了回来,又代为处理了两天祟界繁忙的事务,还抽空见了见气的脸都绿了,但被他安抚着还是决心忍下来的玄丘将军。
只不过帮河伯他们找人这种事秦艽显然没什么兴趣掺合,毕竟某个臭小子从小就小聪明多得很,他要是真想花心思跑,也不想娶这个素未谋面的玄丘将军的独生女儿,估计这世上也没什么人能轻易逼得了他。
再加上这小子明显也了解自家秦叔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为人肯定不会帮着河伯他们来抓自己的,所以这次他这才放心大胆地就一个人就这么溜出祟界去了。
可很显然机灵惯了的张小祟主并不了解以秦龙君的脾气,就算不会主动插手他张长声逃婚的事,他也不会就这样随随便便放过他这么就这么擅自乱来,还给他大过年添这么多麻烦的臭小子的就是了。
所以接下来尚不知祟殿中究竟发生什么的邪祟们只听说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传闻,弄得满大街的邪祟都跟着祟心惶惶了起来。
“诶,听说了没有,祟殿这两天正四处派人在外头打狗呢,听说专挑白的打,看见路边有可疑的白狗就立马下药套麻袋带走……莫不是咱们的小祟主最近喜欢上吃狗肉了啊?”
“什么小祟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不知道有个咱们祟界多年前有个谁也说不得的‘大人物’这两天悄悄回来了?我劝你最好别擅自议论祟殿的事,否则啊让那位不小心听见了,他可不似咱们小祟主这般脾气温和不爱与人动气,直接就能挥挥手让你全家老小没了脑袋……”
“你……你可别随便胡说!那人……那人不是听说早就在祟界销声匿迹了嘛……怎么可能现在还卷土重来呢……我只听说那……那人心胸狭隘,凶神恶煞,性情残暴,脑袋上长了七个吃人的蛇脑袋,还爱/奸/淫/男子……这次真要是他回来了,咱们祟界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夹杂着这样奇奇怪怪的传闻,张长声在婚礼一月前逃婚的荒唐事竟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之中因为秦艽确实已经快有二十多年没主动回到祟界来,以至于祟殿中都有很多人根本没能认出他脸的脸来,更不会引起城中太多其他邪祟的注意。
因为任凭是谁都无法想象,曾经鼎鼎大名,光是一个名字喊出来就能令妖魔们魂风魄散的妖界大将,祟君秦艽会这么随随便便地重新回到这终年暗无天日,并几乎让他恶名远扬的祟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