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再也没有了那个总是睡不醒的老板,也不会有谁一百两只为了见他一眼。
赵飞云选择去参军,他想活在战场。
朗钰也不再是暗卫,自由的普通人生活他让有些许迷茫。
不过再看到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他决定留下来。
这天,赵飞云收拾好了东西,牵着马站在客栈门口。
朗钰送了他一把剑,“一路顺风。”
魏不用给他带上了上好的金疮药,“常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可活不了太久。”
“我会的。”
“朗小哥儿!来壶酒!”
赵飞云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对魏不用道:“老头,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看着点。”
魏不用故意道:“看啥?”
“你徒弟。”
魏不用摸着胡子,“我还想着抱徒孙呢。”
赵飞云说,“你想想就行了。”
最后看一眼这间客栈和里面那个人,赵飞云骑上马,离开了这片安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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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年之久,朝堂上多了一位威武大将军。
偶尔沙场归来,便回来到这杨柳镇的“有间客栈”,若是熟悉的人便可看到,这堂堂的大将军,却在这客栈里做跑堂。
这一年,是那人的祭日。
他又喝的伶仃大醉,赵飞云走到桌子前,看着上面空了的酒瓶,抱起熟睡的人回到房间。
一路上,没忍住在那双柔软上亲了好几口,把人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转头快步走出去。
“又要洗凉水澡了。”
朗钰睁开眼睛,鼻尖都是那人的气息……
相比较朝堂的事,江湖上则是多了一个红衣魔头。
曾经因为一个人的话而大开杀戒,事后有人打听,原来那人辱骂了几句旧朝的景王。
苏轲一直在寻找他,直到朱胥祭日那天,他在杨柳镇的山上看到了他。
一壶酒,一个人,一头青丝化成雪,寸寸皆白。
直到见到了萧流醉,苏轲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最后只是把保存在自己这里几年之久的东西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苏轲说,“圣旨。”
萧流醉淡淡的瞥过来,苏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眼神,无端让人揪心。
“王爷曾经留下的。”
下一秒,圣旨已经出现在了萧流醉手中。
这是一份传位圣旨,是多年前朱胥御驾亲征之前留下,若是他战死,胜了,便传位给萧流醉,后面是皇室血脉的真相。
若是晋败了,那么这圣旨就由保管的人毁去。
萧流醉抚摸着上面的每个字,“还是那么丑。”
苏轲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的是字,王爷的字一向不怎么好看。
那一夜过后,他又消失了,却从江湖传言知道他曾经出现过,还活着。
直到十几年后,那人的传言再也不见,他猜想,他肯定死了。
那人不会浪费王爷给他的命,这么多年,活着对于他来说,是忍耐。
朗钰他们只记得朱胥给予萧流醉的命,那些包容。
在他看来,这最后的孤独才是那人的报复。
年龄渐大的苏轲哄着孙子,看着游记上的记录,突然有些恍然。
萧流醉行尸走肉般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