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想哭,“我没有。”
怎么都扯上民族歧视了呢?
她陶夭夭可是天下大一统的思想。全世界都那么美好……
曲澜平静地看着阿尔,又看了看夏小蒙:“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句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会留阿尔和夏小蒙在这里过夜。
“没床睡地板啊!”夏小蒙却立马回答,她拉着黑乎乎的阿尔,箭一般往楼上站去。
“喂——”陶夭夭扯开嗓门,“别去我卧室。”
这个夏小蒙,哪里是老爷子口中的大家闺秀,压根就是一个马大哈。
夏小蒙喜欢全黑的阿尔,曲澜和她还真都管不着,陶夭夭可不希望一个全黑的男人,去自己的卧室,看到曲澜和自己的私人物品。
夏小蒙得意的声音传来:“我想去哪就去哪!”
这个任性的马大哈!
陶夭夭急得跺脚,瞅着曲澜:“你就让她胡闹吗?”
这夏小蒙把他们家当成菜市场逛了。
“她胡闹一阵,没人和她对着干,觉得没意思,自己就会离开。”曲澜挑挑眉,“你和她较劲,她说不定就真地不走了。”
陶夭夭泪奔:“这才是奇葩。”
她泪归泪,却还是听曲澜话,强压着自己不去关心夏小蒙到底去看哪间房,准备在哪打地铺。
曲澜和夏小蒙一起长大,当然更明白夏小蒙的死穴。
可是这房子是她花费所有的心思装修好的,她对每一块地板都有强烈的感情。
那个牛高马大,看上去比姚明还恐怖的阿尔,可千万要小心地踩,别把她的地板压碎了。
陶夭夭心中还在流血,楼梯上咚咚的脚步声响起。
没两下,夏小蒙跑下来了。
她得意洋洋:“阿尔和我决定,把沙发抬到楼上去睡。”
“等等——”陶夭夭泪奔,她亲手挑的沙发,怎么可以被阿尔给睡了。
“舍不得吗?”夏小蒙哈哈大笑,“我早料到了。不过,舍不得也不行,我就要定了。”
“不是不是。”陶夭夭赶紧摇头,“是……”
小脑袋快点转啊,她得找出个让夏小蒙没法反驳的理由。
“我知道了。”夏小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肯定觉得,我们睡沙发太委屈了,准备把你们的床让我和阿尔。哈哈,是吧!我们谢谢啦!”
“不是——”陶夭夭一声吼。
果断圣人在夏小蒙面前,都会变成泼妇。陶夭夭总算明白,曲澜刚刚说的话,有多么明智。
这个夏小蒙,不说她还好,一说就起劲了。
就是鸡蛋果爬藤,也没有夏小蒙的缠劲。
这缠劲要是去追哪个男人,估计冰山都能追到……
想到这儿,陶夭夭忍不住摸摸鼻子——曲澜能逃出夏小蒙的手掌心,真是神人也!
想了想,陶夭夭豁出去了:“我只是担心你和阿尔生出个斑马出来……”
“斑马?”夏小蒙这下笑不出来了,她蹭蹭地跑下来,瞪着陶夭夭。
一双圆圆的眼睛,又委屈又愤怒。
她忽然松开阿尔的手臂,大步向楼下走来。
陶夭夭以为夏小蒙要找她打架呢,赶紧往旁边一闪。
可夏小蒙压根没没看她,而是来到曲澜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尖,往曲澜嘴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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