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迟疑:“指染……啊用错了,应该是染指。哎呀你不能指望我一个理科生能用对形容词吧。”
洛译摇了摇手指:“你说陈宏业的宝贝儿子。”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
小男孩,哭声,还喊着陈果的名字。
李宣惊呼:“这个小男孩,不是陈宏业二十几年前死掉的大儿子吧?!那他在这个时候冒尖出来,还喊陈果的名字,岂不是说当时的事和陈果——不不,和陈宏文有关?!”
洛译问:“你们那打算怎么办?”
顾晓晨正发愁:“老大,大山哥好像不太想查这个案子,他说这就是学生在闹着玩,不让我们晚上去查。而且他好像打算要用跳楼自杀来结案了。”
洛译有些困惑,他原本以为大山应该还算忠实可靠的下属,可现在看来,大山是为什么要草草结案?这个案子难道和陈果有关,所以又被上头捂嘴了?
小黑板上还是牛梅案子,这又让他想到不愉快的回忆。
吕英彦自首的太突然,眼下真就没有什么疑点,就连帮吕英彦说话的老师都改口了,说明对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要进来替林德伟背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打草惊蛇的呢?
他想了想,让顾晓晨附耳过来。
顾晓晨听完,诧异道:“大山哥?你让我盯着他?”
洛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知道我要验dna的事情。刑侦二队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我们这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知道。而且我是不会怀疑老张的,用人不疑,我相信他。”
李宣尴尬道:“别立flag!”
洛译不懂流行词,总之他暂时有了计划:“你们继续跟着二队那边,不要让大山用自杀结案,能查多少差多少。另外宣姐你帮我查查他的联系人,我怀疑他是胡局的人。”
顾晓晨问:“那老大,牛梅的结案报告要写吗?”
洛译捂着头疼:“先不写。”
他隐隐约约总有预感,不仅是牛梅的案子,十年前嘉澜酒店的案子,吕英彦也会跳出来背锅。就看他的压力能给多少了。
可是凶器已经被销毁,他拿着一把假刀,真的能做假证吗?
这也是他一直纠结的点,他总是自诩正义使者,可这正义已经迟到了十年,还因为证据不足将会无止境地迟到下去,他该怎么办?
他应该坚持自己心中的道义,做到完全绝对的公平公正吗?
陈闻晚上在仙苑,没有那么早回来,他一个人坐公交回家,洗澡吃饭,喂猫,还要把跳跳关在阳台省的烦人。
做完细碎的日常,他坐在电脑前,点开邮箱,查看收件箱。很好,并没有回复。一如往常,永远得不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