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哦,你们没事吧?”
“没大碍。”
大哥又“哦”了声,说:“我家就住在村子里面,可以带你们过去。”
货车是单排座,还剩下一个座位,张探和林净只能坐载货的后边,车角落放着一
个鸡笼,有几只鸡在里面,“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麻烦你了。”
那大哥嘿嘿一笑:“客气啥。”
张探单膝跪在车踏板上,夹紧林净的胳肢窝,把她提了上去。
黄泥路上,微型小货车正朝着村口开。
张探跟那开车的大哥聊了几句,大哥人很爽快,没一会就熟络了,大哥名字叫罗布,是藏族人,一直在这边生活,今年刚过四十,还没讨老婆。
问他为什么不娶老婆。
罗布说,好的姑娘儿,看不上他,人姑娘看上他,他未必就看上了,这事也急不来,也就一直搁着。
罗布开了车窗,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瞎聊起来,图个乐呵,笑眯眯地问:“还不知道两位叫什么名字呐?”
林净靠在车上,不太想说话。
张探说:“我叫孙也,她叫李角。”
...
一只老母鸡“咯咯咯”跳了起来,跳的老高了,那鸡笼大,快要跳出来似得,林净往张探那靠了过去。
张探瞧她,似笑非笑了下。
罗布打着方向盘,笑了笑,又问了句:“是哪个缴啊?”
林净懒得解释。
“啊?”
张探跟罗布笑道:“钻牛角尖的角。”
钻牛角尖的角.....
林净斜了他一眼。
没说话。
“是小两口吧。”
张探笑笑,说:“我媳妇儿。”
罗布大哥点点头,笑得和蔼可亲,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拉出弧度,露出大白牙乐呵道:“嗨,那你得多疼疼你媳妇啊,免得跟别人跑了。”
林净:“.....”
张探笑了声,没应。
进村了,货车慢了下来。林净累的不太想动,就躺在车上休息会儿,晚上温度低,张探把林净身上的风衣裹紧,翻身的时候才发现她脸上有血印子,边上还蹭了灰。
张探避开伤口,摸了下她的脸:“摔地上了?”
“.....”林净问:“啊?”
张探说:“脏了。”
林净“哦”了声。
“头转过来,擦干净。”
她把头转了过去。
那人的手摸了上来,额头,眉毛,眼睛,张探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包住她的脸,手糙,纹路却是很清晰,林净闭着眼,任由他摸。
张探把她的脸擦干净了,林净才睁开眼,一睁开就撞上他的目光,漆黑,野性,探到她里面来,侵略她的守城。
林净看他的脸,也笑了下,说:“你也脏。”
张探说:“帮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