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空荡荡的。
从母亲嘴巴里的听到过“残废”两个字,江霏霏相信一个有阅历的女人目光的锐利,但她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残酷。人都恍惚了。
岳宁城感觉到身边有些异样,一转头,刚好和江霏霏的视线对上。他将桌子推开些,站了起来问:“怎么还没睡?”
江霏霏只觉得空了的那部分让她觉得很难受,但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好像没在意什么,“哦,我出来晾衣服。你怎么也还没睡?”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岳宁城指指她手里的衣服,“你来晾衣服?”
“对,哦,不对,我是去阳台晾,阳台晾。结果看到这里有光就过来看下。”话说出口江霏霏就有点扶额,晒衣服的事情本来就是瞒着屋主进行的,现在倒成了主要聊天内容了。
果然,岳宁城用一种怪怪的表情看着她,“房里的衣服不合穿吗?”
那些个三四个月的工资,江霏霏真的觉得不太合穿,果断摇了摇头。
岳宁城误会了她摇头的意思,抱歉的说:“我忘了我妹妹比你矮了快一个头,她的码子你应该是不合穿。那你穿多大?我让他们送过来。”
“啊,不用了……这套干了就行,恩,甩干下晾一晚就差不多了。”
岳宁城说:“江霏霏,我不洗衣服,所以这里没有甩干机、也没有晾衣服的地方。如果要这样,衣服要多久才能干?”
“……我也不知道。”
“你的尺码是多少?”
认命的将自己的尺码报上,她低着头将手里的衣服整了整,“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岳宁城拿起桌上的空马克杯,递到江霏霏跟前,“现在是我麻烦你了。如果你不介意,能帮我到厨房倒杯咖啡吗?我的拐杖放在卧房,去倒咖啡不太方便。”
“当然。”她双手接了杯子,岳宁城趁机将她手上的衣服拿了,“我去找个地方挂起来。”
“谢谢。”
江霏霏倒好咖啡回来的时候,岳宁城早已站在客厅和露台之间的落地窗旁等她,他的左腿修长而健壮,在明暗交界的地方立着,看起来线条越发迷人。他站的也很稳,就像是两只脚都稳稳的立在地上,但江霏霏向他走过去时觉得心里堵的慌,整个人更加的不舒服,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你的咖啡,直接从壶里倒得。牛奶和糖在哪,我去拿。”她倒咖啡的时候看到杯子里留下的一点咖啡渍,不像是黑咖啡的颜色,但刚才在厨房找了一圈没看到牛奶和糖,现在瞟了一眼,也没在露台的桌上看到。
“没关系,我都喝。”他说完就呷了一口,“味道很好,谢谢。”
江霏霏被他享受的表情噎到,忍不住说:“我只是从咖啡壶里倒出来,岳总,您太客气了。”
岳宁城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岳总”,听到“您”,但这会儿听到耳朵里,细细品味下似乎还有点别的意味。
江霏霏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脸红,忙低下头,但目光一触及……笑容又有些僵。
“已经没什么事了。”岳宁城忽然说。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