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羁默默听着,那些话进了左边耳朵,又从右边耳朵出去,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眼前晃来晃去,总是柔软嫣红的,她的唇。
那么香甜,那么柔软,被他吻得狼藉红肿时那么诱人。
若不多尝尝,尝够了,又如何能够放得下?
翌日傍晚。
侍从回禀说裴羁今日有事不能来,苏樱独自坐廊下出神,忽地听见脚步声,回头,裴羁慢慢走了进来。
第26章
夕阳柔软温暖的光芒披拂在他肩头, 他眉目清朗,没有了昨夜黑暗中的逼迫与侵凌,依旧是光风霁月的裴羁。
苏樱有片刻怔忪, 随即起身相迎:“哥哥回来了。”
裴羁没有说话, 转身向书房走去。
苏樱连忙跟上, 心里不自禁的, 一阵羞惭惧怕。书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有了那一层含义,他不说, 她也知道, 他又要对她做那些事情了。
脚步不敢停, 追随他的步子, 他越走越快,她要极力才能跟上,一路上的侍卫和婢女不少, 但没有一个敢多看他们一眼,他从来都是不怒自威, 极有驭下的手段, 从前这点让她敬畏,此时却只觉得加诸在身上的牢笼那样沉, 密不透风——每个侍卫, 每个婢女, 都是他的耳目, 他用来捆绑她的绳索, 捆得那样紧,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裴羁快步走进书房, 在案前坐下。
身后脚步细微,她跟了进来,反手掩上了门。她倒是乖觉得很。经历过昨夜,寻常女子大约要羞愤欲死,以泪洗面,她却能若无其事的叫他哥哥,还知道自己关门。
幽淡的香气袭来,她走近了,弯腰俯身向他:“哥哥,叶儿怎么样了?”
温软的气息在耳边轻拂,不受控制的,从耳尖到心里一下子火烧火燎起来。裴羁垂目:“坐下。”
苏樱乖乖挨着他坐下,能感觉到衣袍底下他的身体微微绷紧着,随即他挪开了,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递过水晶笔架上的狼毫。
苏樱接过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推过砚台在她面前,跟着是墨锭。
苏樱想,他大约是要她研墨。加了水在砚台里,拿起墨锭,轻轻研磨着。
裴羁默默看着。她用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捏着墨锭研磨,小指尖尖,微微翘起一点,她的左手捏着右边衣袖,防着袖子落下来沾到墨,捏的幅度稍稍大了些,露出一段欺雪赛霜的皓腕——让他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频频在那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