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人。况且姑母说她好,那就肯定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为什么就成了逃犯呢?周虎头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她在这边,姑母准备怎么办?”
“尽我所能,一定要照顾好她。”阿周抬眼,“你总问她,难道你有她的消息?”
“我,”周虎头犹豫着,许久,“姑母,我这次奉命要抓的逃犯,就叫做苏樱,长安人,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
阿周心里咚的一跳,果然。反问道:“如果是小娘子,你准备怎么办?”
周虎头皱着眉,又是许久:“我先回去查查她的案卷,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姑母等我消息。”
他快步离开,阿周回头,苏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躲在着窗户后面。方才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吧。阿周安慰着:“小娘子别怕,虎头是个好心肠的,我再好好跟他说说,他不会抓你的。”
“好。”苏樱点点头,看着日头一点点向远处的山巅落下去,又一天即将过去,癸水还是没有来。
两天后,清晨。
苏樱醒来后急急掀开被子,床褥干干净净的,没有期待中的迹象,希望再一次落空。
沉默着起床,正收拾时阿周进来了,柔声问道:“小娘子,今天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已经迟了整整二十三天,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她得尽快做出决断。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周姨,我得出去看看大夫。”
这两天风平浪静,裴羁再没有出现过,大约是找不到她去了别处,趁着眼下安稳,她得尽快解决掉这件事,尽快离开此地。
“哪里不舒服?”阿周连忙来摸她的额头,“是不是昨天受了惊吓,没有睡好?”
“不是。”话到嘴边,终还是羞耻着说不出口,苏樱转过头,“周姨,我的癸水迟了二十几天了。”
阿周皱眉,待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时,一下子变了脸色:“你是说,你,裴羁?”
苏樱不敢回头,声音窝在喉咙里:“是。”
“我苦命的小娘子!”阿周一把抱住,哭出了声,“裴羁怎么能这么对你!”
先前苏樱说得含糊,她心里总还抱着希望,觉得以裴羁的为人,也许不会真做出什么,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心中生出悲愤,刷一下站起身:“我这就去找他,我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她拔腿就走,苏樱连忙拉住:“别去!我好容易才逃出来,我不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