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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冻着。”
想玩雪等过几天回去,到时候的鹅毛大?雪能堆到小腿肚子,随便在雪地里撒泼打?滚也不会觉得冷,但这会儿不行,没法儿用雪给手指头搓热,佟怀青的鼻尖已经?冻红了,睫毛上是融化的水。
佟怀青不乐意:“还没玩够呢!”
玩啥啊,就能撒丫子乱跑一通,他穿着羽绒服,戴的帽子和围巾是池野织的,这会儿嫌热,往外扯,被人按住就瞪眼睛:“我都出汗了。”
池野没办法,只得陪着人闹。
果然,任性是有?代价的。
后果惨烈。
佟怀青当晚就发起了烧,额头敷着退热贴,嘴里叼着温度计,目光恍惚。
池野在厨房煮好?姜汤,端出来喂给他喝。
佟怀青心?里发虚:“我错了。”
“不怪你,”池野用勺子搅着降温,刚煮好?,热乎地冒着白烟,“玩得开心?就好?。”
自小身体?弱,这并不是他的错。
大?人因为怕蛀牙,就不让小孩吃糖的话,该有?多?难受啊,那么适当地尝点甜,也是允许的。
晚上的时候,又?切了姜片贴脚心?,佟怀青缩池野怀里:“明天还有?雪吗?”
“没有?了,”池野把那双微凉的手往上拉,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应该会是晴天。”
俩人就闲扯,瞎聊,没多?久的功夫,黑暗的卧室里就有?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窗户关得严,一枚绿柠檬切开放床头柜,散着很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