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凑热闹了。”傅晏回也低了声音,点了点旁边的椅子道:“你也别去了,安生的陪我坐着吧。”
傅怀瑾脸就一苦,他也想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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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边傅晏止已经包下一艘画舫,扶着傅卿卿和关静好上了画舫,闻人重芳自是要挤上去凑热闹。
画舫载着四个人以及香玉,飘飘荡荡的兜转在幽暗的湖面之上,岸边的吵闹声渐渐远去,夜空中的烟花铁树银花一般滑坠下来,像是星星要坠进湖水之中,那湖面之上飘着一盏盏的许愿莲灯,远远近近,星星点点。
四个人在画舫里坐了一会儿,傅卿卿酒也醒了一半,看了看关静好,又看了看傅晏止,想要给他们机会单独说说话,便拉着香玉去船头放许愿莲灯,又问闻人重芳,“二皇子不去吗?”
闻人重芳愣了一下,忙跟着起身道:“去瞧瞧也行。”
傅卿卿朝关静好眨了眨眼,“那静好姐姐就交给二哥照看了。”说完带着香玉和闻人重芳退了出去,溜到了船头。
那画舫之内就只剩下关静好与傅晏止,灯色暧昧,吵杂之声远去,只烟花声时不时的炸在空中,炸的关静好心跟着一跳一跳,她很紧张,有些不敢看傅晏止,只好低头玩着桌子上的酒杯,想着该跟二公子说什么?他喜欢听什么?是不是喜欢作诗?她要作诗吗?完了完了,她肚子里那点墨水根本拿不出手,之前在老太妃那里学的诗是什么来着?什么良辰?什么美景?
傅晏止在楼上喝了那一杯酒之后就有些上头,他平日里滴酒不沾,如今觉得耳朵热热的,他瞧着关静好转着酒杯的手指,先开口道:“你很想喝酒吗?”
关静好一呆,抬眼看他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不安的转着酒杯是想喝酒吗??
“不……我,我答应过二公子就会做到的。”她忙将杯子推远了点。
傅晏止看着她,以为她是碍着自己才克制不喝酒的,想了想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道:“你若想喝,我可以陪你喝两杯。”他亲自倒上了两盏酒。
关静好愣了一下,“可以吗?”
傅晏止笑了笑,将酒杯推给她道:“在我面前可以。”他先前的意思是,尽量少饮酒,不能与旁得男人喝。
关静好看着他的眼睛,心突突更乱了起来,他的每句话每个眼神都能令她自作多情起来……
她见傅晏止端起了酒,忙又问:“二公子可以喝酒吗?不是说二公子……的耳朵……”
傅晏止眼神暗了暗,端起酒来与放在她手边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慢慢喝了下去,微微蹙眉问道:“你介意我是半聋吗?”
关静好的心就像是被人猛地闷敲了一下,她在这一刻第一次发现二公子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无坚不摧,战无不胜,似乎什么也动摇不了他的天神,他其实……很介意他的‘隐疾’吧?
“当然不介意。”她想让自己尽量听起来平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望着他又非常非常的难过,“二公子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你念书又好,又有才华,连圣上都破例准许二公子参加科举,入朝为官,没有人能与二公子比。不止这些,二公子还……生的英俊不凡,京都中谁不仰慕二公子?”她希望把那些二公子的优点全部全部讲出来,可是又嘴笨了起来。
傅晏止望着她笑了一下,“我没有那么好,我有许多许多藏起来的‘不好’,或许有一日我另一只耳朵也听不见了,变成了一个聋子。”
“天下无人比二公子好。”关静好喉头有些发堵,她听不得二公子这样说,她只是单单听他说‘聋子’两个字就难过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就红了,“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只会越来越好,耳朵……会治好的。”她感觉自己声音哽了一下,忙闭上嘴,端起酒杯就那酒喝下压住自己翻涌的情绪,他的耳朵真的会都听不见吗?会恶化吗?怎么会……
“怎么倒哭了?”傅晏止见她有些失控的红着眼眶低下头去,在心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