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庭一愣,站直了身子,新米?都是新米?怎么可能!他昨夜可是命人将粮仓里的米换成了发霉的烂米!
厨房里检查的官兵也抬着一袋已经打开的大米出来回禀道:“大人,这是今日熬粥的米,也是新米,没有发现问题。”
这怎么可能!
杜安庭快步走了过去,弯腰打开那米袋伸手捞了一把那米,新米的香气隐隐浮动,居然……不是发霉的陈米!
“许是他们已将出事的大米处理了?或是你们漏掉了哪一袋。”他不甘心的又亲自进了粮仓,发现粮仓里存放的米全部被开了口,一袋袋看过去,居然没有一袋是他安排好的发霉陈米……
廖青也跟着进去了一眼道:“单凭眼瞧恐无法判定,来人啊,将这些米和今日熬粥的那袋米全部在这间厨房里,一袋袋分开煮了。”他看了一眼杜安庭,“是不是米的问题尝过就知道了。”
杜安庭心里就是一沉,出问题了,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当即想到今早派去除掉六子他们灭口的人,还不曾回来复命,他一早陪同杜昭华去了西山,别是他们这边办砸了!
太子在外面也有些狐疑了,倒是赞同廖青的做法,这法子是最直观最稳妥的,米不可能没有问题吧,若不是米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
杜安庭这边却是心里有些慌了,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回了杜府,叫来亲随问,今早派出去那些人可有回来?
亲随摇头道:“小的一直在等着,不曾等到。”
糟了。
他一面派亲随出府去找六子,一面派人进宫去找杜昭华,却已是来不及了。
两名随从全被拦了回来,廖青已经带人到了杜府门前,他倒是没有命官兵闯进来,而是命人在府外守着,不允许杜安庭已经杜府中人随意出入。
而廖青亲自进宫回禀了圣上,“臣与太子已经查明,粥铺那些米,已经厨房皆都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今日的那一锅粥中,臣抓了昨日和今日碰过那锅粥的一干人等回刑部,其中有个叫六子的下人在审讯之下招供说,是有人命他在那粥里下了泻药。”
“是何人?”圣上冷蹙着眉问。
廖青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太子,回禀道:“据六子招供说,是杜家的公子,杜安庭,所以臣进宫来请示圣上,可否能请杜公子去刑部审讯清楚?”
圣上坐在那大殿之上,盯着站在下面的太子心中又惊又冷肃,若真是杜安庭,那这次可就牵扯大了。
“将杜安庭拿去刑部。”圣上慢慢吐出一口气对太子和闻人重芳道:“此案就全权交由廖爱卿审讯,太子和济王随也不许插手。”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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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很快传到杜老爷那边,他火急火燎的回府去,杜安庭却已是被带去了刑部。
而宫中,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