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位,不过即便这少年只是寻常弟子,一杯薄酒换一段善缘,也岂非妙事?
林况秋打听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嘴里不断地恭维着老祖,“你们掌门放眼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说五十年前你们掌门......”
林子宵打断他道:“林老爷,我们师祖已经退位十九载了,我师父如今不过三十又九,五十年前他还未出生。”
林况秋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反应过来,这少年竟是掌门的亲传弟子,那想必在羲山派能说的上话。
林况秋道:“其实我家中有一幼儿,是我的老来子,如今方十岁,不知道你们掌门还收不收徒弟,我那小儿身体结实,对练武也十分有兴趣,若是有幸能上羲山派习武,那一定是我林家满门的福气,不瞒你说,我们林家世代从商,没有一个习武的,若是出一个像少侠这样的孩子,我就死而无怨了。”
林子宵苦笑了起来,他沉吟片刻道:“林老爷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你老实回答,我可以带他上羲山派求学。”
林况秋神色一变,严肃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无半点欺瞒。”
林子宵抬眼看着他,缓缓问道:“你大嫂林程氏是不是你杀的。”
林况秋面色大变,他退后几步指着林子宵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林程氏?”
“哈哈哈,叔父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盼着林家出一个像我一样的孩子吗?如今有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林况秋这才注意到林子宵的神情古怪,笑容阴沉而压抑,仿佛在忍耐着天大的怒气。
“你、你是子宵!”
林子宵嗤笑道:“当然是我,你告诉我,我娘是不是你杀的?”
林况秋冷笑道:“你娘是自杀的,她和大哥情深意重,大哥死了她自然要服药殉情。”
“你毒死了我娘......”林子宵表情扭曲的看着他,喘息愈发浓重。
林况秋皱眉道:“她是自己服药自杀的,与我何干?”他狠狠地甩袖背过身去,什么羲山派弟子,这小畜生就是个废物,今日还敢装成武林人士蒙混进来,看来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是不会肯走了。
林况秋对着身侧的下人使了使眼色,那下人随即偷偷地往后退去。
“你毒死了我娘,再将她伪装成自缢的模样,是也不是?”
林况秋竖起眉道:“放屁,我若要绞死她只管动手,何必多此一举?可能是......是我记差了,她是自缢、自缢死的!”
“你胡说!”林子宵脸色憋得通红,“我娘自小习武,武功高强,后来嫁给了我爹才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制不住她才会对她下毒,是这样,是这样......我娘是被你害死的。”
他的神情越发显得癫狂,他的眼前一片血红,母亲的尸体仿佛就在眼前,灰白的面容,死不瞑目的双目,说不定他爹......他爹的死也非意外......
“我要杀了你替我爹娘报仇!”林子宵拔出剑对着林况秋一剑刺了过去。
林况秋冷冷一笑:“就凭你?哪里偷了把剑来就敢装英雄,我......呃......血、血......”
他边说边闪,但那剑锋像是缠向了他一般,轻巧的划过他的脖子,鲜血溅了出来,喷在他的脸上。
林况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倒下去那一刻依旧维持着耿耿于怀的表情。
林况秋的嫡子火速带着护院跑来,他身上还穿着火红的嫁衣,由下人扶着才稳住了摇晃的步态,在见到林况秋的尸体之时,才突然清醒过来,如遭雷劈般的一动不动。
林子宵迷茫的看着眼前,他的衣服上满是鲜血,眼前不断地闪过幼时的画面,那些美好的画面最终都被鲜血染红,只留下寒冷的夜与飘零的雪。
众人将他团团围住,见他双目空洞眼神放空,立刻朝着他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