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祝诚御剑飞行航于高空,本该直奔蜀山的他却在京城上空停了下来。
京城作为中原最繁华的城市,祝诚也免不了往下看了看,正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探头探脑,却是不知在看些什么。
祝诚好奇之下神识往下一探,竟是看到了一则‘求医榜’,内容大致如下:
状元郎身患重病,急求名医诊治,若能药到病除,状元府必有厚报。
“得病了?”祝诚看罢寻医榜微微皱眉,他跟状元郎分开还不到半年时间,那时晋元虽然文弱却也健康,缘何现在身患重病到了张榜求医的地步。
以晋元新科状元、皇帝老师的身份地位,想必连宫里的御医都来过了吧,到底得了什么病竟连御医都束手无策。
祝诚有些担心,那可是自己看好的苗子,绝不能夭折了去。
祝诚心念一动便降在京城一个无人的街角,而后负剑于后,腰别葫芦,向着状元府走去。
这几日状元府大门一直都开着,就是为了方便大夫上门,甚至于还全天二十四小时开着门,以免大夫闻讯深夜赶来,到了府门前却吃了闭门羹。
是故,一见到祝诚向状元府走来,白发苍苍的老门子当先就问:“道长可是来为我家少爷治病的?”
“是的。”祝诚点头,他自问世间没有一个大夫能在医术上胜过他。
“里面请,里面请。”门子没有那高门大户的傲慢,一听祝诚确然是来为自家少爷治病,急忙引领着祝诚进府。
“小三子,快去禀报老爷夫人,就说来了位道长给少爷治病。”老门子让个小伙计快去通报。
“好嘞,管家。”小伙子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就跑进了内宅通禀。
原来这老门子并不是门子,而是状元府的管家。他实在是心忧自己少爷病情,府中事也不打理了,专在门房等着大夫上门。
晋元是他看着长大的,成天李爷爷、李爷爷这么叫着自己,一想到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位老管家就夜不能寐,昏黄的眼时不时就落泪。
“喝茶,喝茶。”老管家将祝诚领到了花厅用茶。
他们府上再是平易近人,却也不是谁都能让进去为状元郎诊病,若是来个庸医直接治死了状元郎,那可如何是好。
允不允许还得老爷夫人拿主意,那可是九代单传啊,纵使老管家深得主家信任也做不了主。
“夫人,你慢着点,慢着点。”祝诚刚拿起茶杯,花厅外便传来声音。
夫人步履匆匆,也顾不得仪态一路小跑赶来,老爷呼哧呼哧在后面紧跟着,并提醒夫人脚下留神,免得儿子没治好,娘子又伤着了。
话音尤在耳边,一脸憔悴、眼睛红肿的夫人已进了花厅,见得仙风道骨的祝诚长舒口气。
一个人的气质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夫人。”老爷随后也进了花厅,他脸色也是憔悴,虽然表面上看着比较从容,但是心里对晋元的病情还是极其担忧。
“老爷,夫人。”见得主家来人,老管家急忙行礼,并为二人介绍祝诚“这位就是来为少爷治病的道长。”
“贫道有礼了。”祝诚向着老爷、夫人微微拱手。
“见过道长,敢问道长在哪座道观修行?”老爷还礼,并问祝诚身份来历。
“贫道乃蜀山弟子,与状元郎曾有一面之缘,路过京城看到了贵府张贴的寻医榜,这才登门。”祝诚这般回答。
“原来是蜀山道长,我儿有救了,我儿有救了。”夫人一听祝诚是蜀山弟子,当即喜极而泣,不停地用绣帕擦拭眼角泪水。
“别哭了,儿子的病要紧。”老爷也是着急,见得夫人又哭不免心烦,也不问祝诚道号,便领着祝诚去往状元郎住处。
状元郎住所在府中一个僻静小院,晋元喜欢安静读书,并不太喜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