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唰!”
厚刀入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身穿毛皮短褐的水贼们,杀得满眼猩红,脸庞溅上血点,勾起狰狞的微笑。
“哈哈哈!你们吃着官饷俸禄,就这点能耐?!!”
一个彪形大汉仰天长啸,大刀抡出一个满月寒光,直接劈断两个侍卫明晃晃的细剑!
他一手白刀进红刀出,洞穿一个侍卫的胸膛,另一只手掐住另一个侍卫,粗臂高举,硬生生将男人高举至空中!
“咕呜!呜!”
被钳住喉咙的侍卫蹬腿挣扎着,下一秒就被大汉一拳猛砸在一辆贡车上,呕出血沫。
后方被水贼白刃队大肆乱战,前方则天降箭雨,短短片刻间,他们百名侍卫,竟然已经损耗一半的战力。
“兄弟们!听说这里有只大肥羊,白银几万两,快他们宰了!哈哈哈!”
几乎毫无防卫之力的中段,从湍急冰寒的溪水里,又翻身而出几个手脚敏捷的水贼,湿淋淋的脸满溢兴奋!
“嗖!嗖嗖!”
前方箭雨,已经将侍卫消灭完毕,忽然对慕云门的马车大肆攻击,判断准确地可怕,仿佛提前就已经知道,龙符使就坐在这辆马车一般。
“小心!”
梅馥伸手一拉慕云门,二人滚落至车厢后方,马车前段已经钉入数十只箭矢,发着力道的发颤。
“他们知道我在哪里。”
慕云门后背刚发出一身冷汗,悄声说道。梅馥用手抹去脸的伪装,两人踹开马车后方的木板,翻身而出。
中段的几个水贼,用手撬开了一箱钱箱,看到银光闪闪的银子,放声大笑起来。
后方所有的侍卫都快丧命于水贼们的刀口下,几个车夫瑟缩在马车后面,眼珠流转,像寻出一条小路逃出生天。
梅馥与慕云门弯腰屈身,蹲伏在马车后面,慢慢看着水贼举刀晃悠。
“怎么还不来?”
梅馥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他用身体掩住消瘦的男子,念念有词。
此刻,不远处的山崖上,锦哥儿带着一摞持弓的小弟霸占山头。
见到前头的侍卫们都已命丧黄泉,他勾起红唇,森冷笑着。
“只剩那龙符使的命没取了。”
锦哥说道,见到后方那横眉竖眼的彪形大汉,浑身浴血,大刀霍霍着,微微蹙眉。
“哼,粗鄙之人。来人啊,箭雨从前头扫荡,不留一个活口。”
他悠悠用纤指指挥,后方的小弟们附和一声,持弓朝天,开始天降箭雨!
“嗖!嗖!嗖!”
无情的箭雨,从队伍前端落下,寒光烁烁的箭矢深深嵌入贡车上,密密麻麻。
仿佛死亡临近的声音,慕云门与梅馥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见箭雨,吞没了自己隔壁辆的马车。
慕云门紧紧揪住梅馥的衣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大可坐在欣暮殿里喝茶批阅奏折,却要蹲在马车后,与自己面临这种灭顶之灾。
但梅馥的眼,炙热焦灼地望向山道远处,没有失去希望。
”慕大人,还有儿子们等我们回去呢。”
男人闷声说道,没有回头看被他护住的慕云门,而慕云门手一颤,然后慢慢收紧。
“您说的是,丞相大人。”
他眼里绽放坚毅的光,伸手捞来两个死去侍卫的盾牌,一人一个。
“前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