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盎神色并没有轻松,冷冷继续:
“只是,吴王殿下有个要求,需要搞死左右丞相的其中一人,为我们私底下的行动转移焦点,拖延时间。”
柳如来听罢,面色极苦,垂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梅馥是不可能了,那男人太过难办,只能对准新上任的左丞相慕云门来开刀。哼哼,连大人,在下不得不说,我近日倒是瞧到一件好事。”
连盎挑起眉头,好些好奇。
“下官觉得,慕云门不仅与梅馥不清不楚,甚至连那曾经大逆不道的延王都有染的样子,以他□□官纪为由,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他做丞相的梦就碎啦!”
老人眉目深沉,垂头沉思许久,抬眸说道:
“行,此事就由你柳太常来办!搞垮慕云门后,转移家产的计划就事半功倍了。”
“对、对了,连大人,您最近有没有什么好场所,在转移吴国前能避避京城的风声?”
柳如来点头同意,最后又颤巍巍笑着,问。
连盎心里冷笑,原来也是交换条件来了,他柳如来当出头鸟,自己也要保他后路,是这个意思吧......!
“你不是在我那不成器的老五开得醉颜楼投资不小钱么?不如放在那处,朝廷通常不会查到那里去,可也别让他知道了,连瑜不堪大用,城府不深,让他知道恐会坏事。”
柳如来豁然开朗,可又问道:
“我黄金放那处,难保连瑜公子会误认为自己的,不如连大人......您给我开个立据,不用签字,只要万一之时,您公子能认出您的字迹就行。”
连盎沉思片刻,权衡整垮慕云门与帮柳如来收纳赃款的利弊后,颔首同意。
第38章两条船
慕云门怔怔看着面前墨色白鹰官袍,在熏香的青烟冉冉下,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在他上一次穿这象征丞相的官袍,是慕家垮台之时,从高空狠狠跌落,他体会到了粉身碎骨的痛。
一年多前,恰好如梦去世,系统寄宿,梅馥如电光火石一般再度闯入自己生活,改变便开始了,奋斗至今,再次拿到这官袍子。
他,终于变重回慕丞相之名。
以往断裂的生活,终于用针细细密密、经历不大不小的痛苦,接合在了一起。
“噼唰!”
慕云门起身,将官服利落地套上,平整系上腰带,挂着最爱的黄玉璎珞,玉冠束好,整个人的脸变得圆润,使得平凡的五官熠熠发光,让人看了又看。
“恭送老爷。”
福顺依然挺立身躯等候在大门口,如一株屹立不倒的古树,继续扶持慕家,老人脸上纹路都透露着感慨与自豪。
老爷果然穿丞相的官袍,最是适合了!
慕云门告别尽忠职守的老管事,坐上已经宽大崭新一倍的马车。
今天是他左丞相上任第一天,也是开始净官令与禁盐令拟定工作的第一天,得好好工作,不负圣上与推荐他的梅馥期待。
可是......
慕云门抬头想,梅馥几次做出的亲密举动,他这样当上左丞相有没有攀关系之嫌?
起码,一定会有部分看自己节节高升的仕途不顺眼的人。
慕云门为官算起来,也约有七八个年头,官场的险恶往往在越高处的位置,更加血腥戾气。
男人不是官场雏鸟,面对即将面临的敌人,会有压力,但畏惧只会让自己更置于死地。
可是,慕云门坐在镜谏殿时,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是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