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馥,你还好吗?”
慕云门见梅馥额头破了个血口,血已经凝固成黑色,点金鹰目正深沉地凝视自己,有些焦急悄声问道。
梅馥见慕云门睁开眼睛,终于露出交杂疲惫与释然的淡笑。
“稍微挣扎了一下,头就破了,没大事......”
那就好。
慕云门心里稍微放松一点,终于松下心开始观察现在两人的情况。
“嘭咚!”
车轮滚过一个大石,发出强烈的的震动,他们两卧倒的身子被震离地面,然后又狠狠砸到地面上。
“山路吗?”
慕云门疼地呲牙,这崎岖不平的路面可以情谊推测。
“从未央城派人暗杀我们二人,和伺机杀掉暗杀者又绑架我们的人应该是两派人......”
梅馥开口,声音嘶哑生硬,显然口干得不行。
“原因应该是......即将出台的禁盐令吧。”
他们甚至不用猜测,也只有现在这种可能。
这波人不像是想要他们命的,只是连夜将他们捆上马车,赶一个日夜的山路,最后在第二日的黄昏时段,又把二人头套上麻布袋,拖下马车。
“都给老子周围盯梢盯紧点,知道吗?!”
他们脚踩过雪地,驾着慕云门右臂膀的汉子声音低沉威胁道,可能是对手下说的。
“咔哒。”
门扉被严实关上,他们二人的头套被扯了下来。
眼前一抹油灯的烛光,让适应黑暗的眼睛一下子亮的晃眼,慕云门视野一片模糊,才慢慢清晰起来。
一个紫衣绸衣,衣领用黑色貂毛簇拥的阴柔男子,穿着马裤的双腿交叠,坐在烛台旁的椅子上。
他肌肤白皙,眼角带着媚意与阴狠,红唇轻抿,面色严肃。
“流金寨二头目,世间人称呼锦哥儿。”
梅馥看清椅上的男人,马上冷眼,高大的身形让男人看起来极有压迫力,浑然不像是被绑架而来的囚徒。
“久仰梅馥丞相的威名,今日一见真是英雄气概。”
锦哥儿被梅馥那穿人的眼神,激的小心肝乒砰乱跳,非但不惧,反而以格外欣赏的眼光端详他。
“从未央城绑走我们二人,也是有些本事,有何目的,不如明白道来?”
慕云门知道这位是他们离开吴国被吴王暗算埋伏时其中一个人领头羊,心里很是戒备。
锦哥儿眼神朝守门两个大汉一瞥,随后两张椅子砸在地上。
“请坐,梅丞相,慕丞相。”
他柔若无骨的身子坐正,看两个男人坐下后,才开口幽幽道:
“也许太尉的传书现在已经到皇帝的手上了,昨夜吴王领兵杀了进入吴国捉拿连盎的轻骑,其中一人成功逃生回营报告,吴国举旗谋反了。”
梅馥与慕云门均是浑身一震,面色柔和的男人蹙眉。
“吴王率领的叛军都是什么构成?”
据他猜测,吴王应该与流金寨早有勾结,为了做做样子才时不时召集民兵讨伐水贼,而临时拼凑的百姓,怎么能战得过常年血雨腥风的匪贼呢?
现在锦哥儿坐在这里,和他们私自会面,而不是与吴王联合在反军之中高举反旗,就说明出了问题。
“吴国境内有流民、佣兵、流金寨不是我这派的水贼,大约两万人随吴王举旗谋反,当然大部分是为了钱才去的,断了吴盐制造,等于削了吴国的经济命脉,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