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点了点自个儿太阳穴,“这里不太正常,理解一下。”
都精神分裂出两个人格了,可不就是脑子不正常吗?
沈幼安,“……”
这么说一国太子,自己的夫君真的好吗?
楚鸢坐进书桌后,放弃谈论这个话题,拿出几张纸递给沈幼安,“这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收到的回信,想不到,还是有一些旧人愿意支持咱们复国的。
不过她们大多都过得不好,不是沦为后宅受人打骂的小妾,就是干着任人欺凌的苦活,有喂马的、倒夜香的,甚至还有军妓!
萧家父子,对姬妘当年的人,就没干过一件人事!”
要不是他的刻意打压和安排,很多人根本不至于这么惨。
军队尚且不杀战俘,几个老幼妇孺而已,独孤天雄和华胥的官员怎么可能关注?
分明就是萧靖为了讨好华胥 ,亦或满足他自己不正常的私欲,才故意这么干的。
“萧靖父子,该死!”闻言,沈幼安眼眸也红了。
虽然她并不是在皇室长大的,但这些人,小时候都从生母口中听过,沾亲带故,有几个还是嫡亲的婶婶。
“你打算怎么办?”过了会儿,沈幼安问道。
楚鸢取出一支毛笔,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什么怎么办?”
沈幼安,“昶儿的百日宴,萧靖父子的目的,定是你!
他们要来看看,你在华胥过得如何,是不是像外界传的那样,受尽恩宠?
若果真如此,让他们察觉到威胁,对你和昶儿只怕很不利!
毕竟,不管复不复国,萧靖叛主求荣,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这些年,他掌管整个姬妘城,不可谓不风光!
难道就不怕哪天你突然想起来翻旧账吗?”
沈廓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也顺道说了不少这些年调查的结果,从人证、物证到最后受益者,件件指向萧靖。
这些年,沈廓没有放弃寻找真相,也在暗中照顾那些被萧靖打压欺负的可怜人。
可沈幼安一个女娃娃,好不容易养大,沈廓不忍心,不想让她去走复国这条艰辛的路了,只是不好宣之于口而已。
他将多年部署,以及暗中培植的人手,都交给了楚鸢。
大有让她们自己折腾,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不好听一点说,沈廓估计打从心底里,就不相信楚鸢和沈幼安能成功,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折腾一下,心气儿过了,这事儿也就过了。
殊不知,楚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写好信,吹着未干的墨迹,轻笑一声,“那便来吧,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在是不怕他们动手,就怕他们怂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