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晔眼前一亮,“是你?”
乐阳公主擢选伴读一事,京内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凑一起的时候,大家便私下讨论谁好看谁身材更好。
而这家世不起眼的尤玥,和姜雪柠一块儿名列前茅,让很多世家子弟都暗自心痒不已。没曾想今天会在这里见到她。
“尤二?”吕险吃了一惊,她怎么会在这儿?
薛晔垂涎三尺的上前一步,“尤二姑娘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不像大家闺秀所为吧?若真这般无聊,何必去看什么产妇,本公子天香楼宴请姑娘吃饭,不醉不归如何?”
吕险翻白眼,“卑鄙无耻!”
薛晔被下了脸面,指着吕险破口大骂:“哪来的刁民竟敢侮辱本公子?来人啊,将他和那个柳大夫一块儿抓了,禁严期间乱走,等同乱党处置!”
生气是有的,但薛晔很明显在借题发挥,不让柳大夫出门。
楚鸢见状笑了笑,“薛公子,你这般颠倒黑白,怕是不妥吧?
你想请我喝酒,改日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今日不行。
人命关天,我让柳大夫教我医术,他首要一条便是‘不可罔顾生命’,我若是抛下病患不管,跟你走了,怕是以后这个师傅就认不了了,又如何学有所成后帮公主祛疤?
过几日入宫,公主问起我为何半途而废,我该如何说?
是说自个儿贪杯薛公子的酒喝呢,还是薛公子仗着人多势众,逼迫尤玥违背师训,是以被逐出门了?”
薛晔不傻,自是听出了楚鸢话中的言外之意。
登时眼眸眯了眯,“尤玥,你用乐阳公主给本公子施压?”
“有吗?”楚鸢耸肩,“事实如此,我这么晚在柳大夫这里,正是因为公主。
你要不信,大可派人入宫问个清楚!
至于你们所说的反贼逆党,我可半点不知,我清远伯府虽门第不高,却和反贼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一番话说得薛晔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大晚上的,他如何进宫求证?
“公子,要把她一块儿抓了吗?”周演之在见到楚鸢的那一刻,心就悬了起来,上次在侯府,他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一个姜雪柠,一个尤玥,都是他的克星。
因此根本不敢多看楚鸢,只尽量降低存在感,顺势讨好的反激了薛晔一下。
尤玥不是吕险,区区平民,可以随意作贱,她既是清远伯府嫡女,又是公主极为宠爱的伴读,在宫里的时候,随时有可能见到皇上,抓了她,以后麻烦多的是。
因此,薛晔略一斟酌,便放弃了,面上只气恼的拍了周演之的脑袋一巴掌,给自己找台阶下,“抓什么抓,你还嫌不够乱是吧?让开,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