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姜雪柠笑着喊他:“在宫里时,你教我读书、写字、弹琴、做人,那么从今往后,换我来教你。
教你怎样好好地去喜欢一个人,好不好?”
谢危猛的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情丝流转,轻吐一字,“好。”
就在他们这边上演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戏码时,楚鸢和燕羚已经到了乡下。
邺城边上,璜州和金陵入京的必经之城。
还未完全安顿下来。
一家三口暂时借住在一个富庶的员外庄子上,既能避人耳目,又不失舒适。
尤其窗外就是成片的麦田,三月的小麦刚刚播种下去没多久,只长出了手指高的嫩苗,小草似的,翠绿鲜嫩,生机勃勃。
空气中都是清香的嫩芽味。
楚鸢打开窗户深呼吸了一口,整个人就被燕羚一把扯回去按在了软榻上,“这么喜欢,一会儿带你出去走走?”
庄子上养了几匹马,正是骑马踏青的好时候。
两人在内屋,外间有几个庄子上的婆子丫鬟帮忙收拾屋子。
这庄子的主人康员外,用现代的话说,无异于燕牧的死忠粉!
原是当年燕牧打仗时随手救下的客商,没想到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家财万贯,在邺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知道燕牧被下罪流放后,日日骂老天爷不公,整个邺城的人都听到过。
一日他们一家三口上街,不小心便被他撞见认了出来,好家伙说什么也要请他们过府一叙。
没等任何人开口,便妥帖的准备庄子,跪求燕牧无论如何住下,给他一个报恩的机会,他保证不对外多说一个字!
盛情难却,这康员外也是真心诚意的,他们便暂时在他的庄子落了脚。
想等谢危那边有了反馈之后再看。
“外面有人。”楚鸢小声道,目光睨着房门,笑话燕羚,“你现在是越发不顾形象了是吧?”
燕羚嬉皮笑脸,“瞧你说的,我燕羚现在还有什么形象?流放犯人的形象吗?”
上辈子,他从燕世子沦落成罪犯,多少是有些落差的。
本是阳光开朗的一个人,一趟璜州回来,整个人都阴沉了许多。
即便是对着姜雪柠,也再也笑不出来。
但现在这流放变成和楚鸢一起,变成和沈阆、谢危设计好的瓮中捉鳖计策,燕羚就还是那个燕羚,金戈铁马,仗剑江湖,还有心情像这般轻描淡写的自嘲。
楚鸢听着,心情没来由的轻快。
“嗯,你是流放罪犯,我是罪犯夫人呗?”
燕羚听了俯下身,亲在楚鸢嘴角,“罪犯夫人好,本罪犯申请陪你骑马踏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