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明天去祝茂然家,才文西提前跟许拾言知会了一声。
刚分别没几个小时又开始联系,不知道为什么,才文西心里有点小忐忑。拨通许拾言的电话号码,忐忑又变成担忧,生怕之前出现的情况又一次发生。
当然,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几乎提示音响起的瞬间,电话就被接通,好像主人就守在电话旁,安静地等待着。
“怎么了?”
许拾言的声音通过手机的传输略显轻柔。
才文西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身体好些了吗?”
那边似是传来一
\t\t\t\t\t\t\t\t\t', '\t')('\t\t\t\t声无谓的轻笑,答非所问地说:“我吃了一碗面,好大一碗,是我喜欢吃的炸酱面。”
听着听着,才文西鼻尖发酸,他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那就好。明天有工作吗?没工作的话我们一起去祝茂然家里玩吧。”
“明天休息,可以去。”许拾言说。
“那我明天先去找你,然后跟你一起去!”
对方又想起一道低低的应答声,“好。”
挂断电话后,许拾言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嘴角勾起的笑意变浅了些,却仍然很有礼貌地说:“谢谢您。”
崔纪楠盯着他看了半晌,道:“多跟你的小同学玩一玩,有好处。”
“是吗?”许拾言似是不经意地应和一声。
崔纪楠把自己家的碗摞起来,刚才听到隔壁的小孩儿回来,就把刚下好的炸酱面一齐带了过来,想让他吃一口热乎的。
“别总纠结过往的事了。”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一直相信,只要日子过得长,就会有好事不停地找上门来。这样想着,平时遇到的那些烦心事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您的心态真好。”许拾言帮她收拾,轻声道:“过去的事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崔纪楠张嘴便拆穿他的花言,“胡说。你一直记着,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看出来。”顿了顿,她的声音低落些许,“不是为了那个孩子求情,但是你一直耿耿于怀,对你的交友情况并没有好处。”
“不需要。”许拾言说:“我自己就可以。”
崔纪楠欲言又止,可是对方年纪虽小,态度却是肉眼可见的坚决,静默半晌,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沉默。以她的身份和资格,说得太多,反倒会适得其反。
不如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或者等那个才家的小少爷来一点一点引导他走出阴霾。
“以后还是要自己注意点。”崔纪楠说:“你的朋友很担心你,否则也不会经过那么多人联系到我这里。我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是你的朋友,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麻烦您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崔纪楠虽然这样说,可是也没有表现出多么迫切,仿佛许拾言这种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不管怎么样,照顾好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才是你现在应该做好的。”
照顾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崔纪楠不怕麻烦,她自己单身一人生活得时间久了,有时会感觉到孤独,可也只是转瞬即逝。等待她要做的事情几乎排满,当生活变得充实,其他人、其他事在她的生命中只是过客而已。
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多少贴心的朋友,邻里街坊唯一能稍稍搭上话的,也就只有隔壁这个可怜又坚强的大男孩了。
许拾言没再说什么。
翌日一早,才文西就去找许拾言一同去祝茂然家。
祝茂然家住在城南一处高级小区里,才文西和许拾言进门的时候还被拦住,没有磁卡开门的行人和车辆都必须留下记录。
才文西给祝茂然打了电话,五分钟后,这人穿着睡衣拖鞋就跑了出来,主动去门卫给两人登记。
“哎呀,假期看见你们真是太开心了。”祝茂然吸了吸鼻子,对两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们看见我开心吗?”
许拾言站的靠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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