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我要走啦。”
“你告诉你哥哥来我家了吗?”许拾言问。
“嗯,在网吧里的时候就告诉他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才文西嘿嘿一笑,“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没想让我来你家,我就撒撒娇。”
闻言,许拾言轻蹙眉心,故作后悔地说:“早知道这样,就该让你撒撒娇。”
“撒娇也是门技术活好吗!”才文西不满地说道:“别总期待我撒娇,因为撒娇是要留在需要的时候!”
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样子也能成功戳到许拾言的心。
把才文西送到小区外,许拾言又一次见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才武东没有下车,只是在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按了一下喇叭。
“我走了。”才文西转身朝许拾言挥挥手:“你回去再用冰袋敷一敷手掌心,最好今晚就彻底消肿,明天上课的时候就不担心拿笔写字了。”
“好。”许拾言轻声回答。
见他情绪有些低落,才文西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走了太孤单,想了想,试探地问:“那、那你去我家吃饭不?”
“不了。”许拾言勾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你不用太挂念我。”
这样的语气,才文西怎么可能不挂念。
可是许拾言明确拒绝了晚饭邀约,才文西也不好任性地留下陪他,让亲哥白跑一趟,最终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才文西还惦念着许拾言,打开车窗,仰头望着站在车边的许拾言。
“你确定不来吗?”才文西竭尽全力邀请道:“我家人都认识你,一起吃个晚饭没什么的。”
许拾言仍是温声拒绝,“早点回去吧,明天见。”
才文西叹息一声,缩回头,摆摆手道:“明天见。”
“嗯。”
车子启动,才文西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窗外。
车窗忽然从下面升了上来,才文西一惊,迅速靠回椅子上,捂紧自己的小脖子。
“哥,你要谋杀我啊!”
“我是带你回家的,不是把你拉去城里卖了的。”才武东面无表情地说:“用不着跟你朋友如此不舍。”
吐槽得非常到位,才文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双手下滑,握紧安全带,“我只是觉得他有一点可怜嘛。”
“哪里可怜?”
“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看电视。”才文西掰着手指头列举,“我也真佩服他,从小就这样生活。如果换做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一句话触动才武东的防线,他紧皱眉头,冷声呵斥道:“胡说什么!”
才文西被吓了一跳,立刻转头,惊恐的目光在触及哥哥眼中那一抹担忧后,迅速化为了然。
才武东大概是想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采取了不好的方式尝试回家。那些行为在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看来,实在叫人无法安心。
主动避开这个敏感话题,才文西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听起来像是把今天发生过的琐事讲了一遍,但才武东还是能听出他在刻意安抚自己。
心中生出些许安慰,才武东主动说了声抱歉。
“刚才我的语气不好。”他说道:“不过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才文西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不说了不说了。而且,我已经好了。”
“好没好要医生说了算。”才武东说道:“忽然想起来,已经一年没去看心理医生了,下周抽时间我们去看看。”
想到那位复姓心理医生,以及上一次兄弟俩与其会面时的场景,才文西有些无奈地说:“哥,下次爸爸或者妈妈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