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
“如果这便是那人要的结果,你要如何应对?”桑邪强打着精神,问。
安雅迟疑了片刻,摇头:“我……我不晓得。”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待我身体好些,再从长计议好了。”桑邪真的累了,身体浸泡在冰冷的血水里,整间浴室满是血腥味,也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桑邪不得不闭着眼眸,没有再言语。
“自然是等你身体好些,不然我怎会醒来没换身衣衫就去寻你?”安雅说着,帮桑邪把血水放掉,又换了一次冰水,才道:“我要王伯去医院血库里拿血,虽不是很新鲜,但也可以让你填饱肚子……”
“这血甚是难喝,我才不要……”桑邪皱眉,声音却极轻。
安雅无奈道:“都这般虚弱了,竟还挑嘴。”转过身去,望着镜中的自己,微微怔住。
安雅抬手托起乌黑的发丝,长发缓缓散落在纤细修长的指间,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
唐宋在医院足足静养了三天,才决定出院。本来身体就没大碍,第二天便可以出院,只是有些问题,唐宋需要时间去琢磨清楚。
窗外的阳光照在病房里,窗户被打开,微风吹动窗帘,卷走了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帘的影子映在窗台那束红玫瑰上,不停的晃动,唐宋只是看着,有些出神。
从入院第二天开始,每天都会收到一束红玫瑰,没有名字也没有卡片。
起初以为是沈亦沉,后来发现并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而那人也刚回来这里,只是想着……唐宋便轻叹一声,将衣物整理好,放在行李包里,准备出院。
唐清今天是要来接唐宋出院,结果接到面试通知,唐宋便没有让她来。张宁又临时出差,此时不在s市,刘鑫和沈亦沉在跟进司法大楼之后的事。办完所有手续,唐宋拎着包站在医院门口,刺眼的阳光晃的她双眼微眯,感受周遭进出医院的人群,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两个人的陪同。而她……却只是一人,嘴角勾起一丝无奈,拎着包走出医院。
乘坐出租车回到家门口,唐宋付完钱,便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儿。唐宋将出租车门关上,没有理会,打算直接回家。
却听见有人唤住了她。
“唐宋。”
唐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个手捧红色玫瑰的男人,淡道:“你回来了?”
吴文浩身着一身浅色西服,看着唐宋,讪讪道:“刚回来,唐宋……可以听我解释吗?”
唐宋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道:“有些事无需解释,我也不想听,你平安回来就多陪陪你母亲,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担心坏了。”
吴文浩看见唐宋左手中指,并没有戴着那枚钻戒,还有这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对着陌生人,迈前一步道:“你听我说,当年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唐宋顺着他走近跟着后退一步,与其保持距离:“已经过去了。还有这花,你不要送了。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并不喜欢玫瑰。”
吴文浩苦着脸,低声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唐宋望着跟前的吴文浩,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总感觉他变了,变的让她感觉陌生。仿佛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过实话。
“问个问题。”唐宋道。
吴文浩一听,好像看见了希望,立刻笑说:“你问,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我父母的死与你有无关系?”唐宋看着他,想从他表情的变化看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