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字字珠玑,当真是本好书。”
喜欢看这类书籍的女子并不多,没想到阮屏玉一名医者会对此书也这般了解,多少有些意外,安雅刚刚看了药方上的秀丽字体,可以确定,那匾额上的四个字,出自阮屏玉之手。
安雅推开竹门,才发现雪已经停了。
二人并未打伞,而是朝着那条石子路缓缓前行。
“安姑娘为何不带我直接回去?”阮屏玉走在半路时,好奇道。
“刚吃完东西,若不消消食,我怕阮大夫会受不了。”安雅一双幽邃的眸子看着周围,又道:“而且我也是习惯,先走一段路,若阮大夫急着回去,我们现在就起身。”
“无妨,只是没想到安姑娘的厨艺会这么精湛。”阮屏玉自顾自的说着,唇角微勾,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儿时我还会跟着爹爹一同来这山里采药,后来爹爹越来越忙,对我们的管教也越来越严,想来我已经许久都未曾来过这里了,如今可以这样走走也好。”
安雅只笑不语,对于一个视人为过客的僵尸而言,已经太久不与人这般漫步交流了。
记得上一次,还是和文莱从一品居离开……
这一刻,安雅突然意识到个问题,相比偶尔出现在人群间当个过客,不如尝试与人接触,更像是真的活着。
阮屏玉有些艰难的迈着步子,一步步踩在雪地里,可以感觉到鞋袜已经湿了,不过能一天往返这里,对于阮屏玉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忽然想起安雅异于常人的体温。
“安姑娘,我有一事请教。”
“请问。”
“能否让我帮你把个脉?”阮屏玉停在原地,清秀的眉目看向安雅。
双眸对视下,安雅眼底没有波澜的将右手递过去,问:“阮大夫可是觉得我身体有什么不妥?”
阮屏玉摇头,她从不回答不确定的事,当指尖轻碰在安雅手腕上时,她可以确定,眼前女子的体温堪比脚下的雪。
可除了冰冷之外,身体却一切安好。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莫非是站在外面久了?阮屏玉想着,又将手搭在自己的肌肤上。
虽然也比平日冰冷,却也可以感觉到丝丝温度,百思不得其解的阮屏玉抬眉看向安雅:“身体平日里可有什么不适吗?”
安雅瞧着阮屏玉愁思的模样,目光微怔,是错觉吗?
为何这个样子的她,那么像一个人。
安雅恍若墨玉般的眸子,淡淡的盯着阮屏玉:“并没有,敢问阮大夫我身体可一切安好?”
“好是很好,就是体温不太对,有些说不通。”阮屏玉沉思着,又抬手搭在安雅的脖颈处,还有额头。
她一心探究原因,并未留意安雅神色中的不安。
“时辰不早了,若阮大夫想探知我体温的毛病,待日后我亲去你医馆便是。”安雅说着唇角微勾。
“当真?”阮屏玉黝黑的眸子看向安雅,确认道。
怎料此时,安雅忽然倾身过来,手一伸,撩起阮屏玉耳边的碎发帮她整理好,指尖在颈处划过,那冰凉的感觉袭过,激得阮屏玉整个都僵硬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这么上心,安雅牵起阮屏玉的手,一本正经道:“我从不失言。”
夕阳西下前,安雅如约送阮屏玉回到医馆,在伙计和王掌柜看来,大小姐并非是去给人看病,仿佛去街市逛了一圈,心情比出去前还要好。
王掌柜抓好药,并将其包好,递给安雅,道:“安姑娘,这是您的药。”
安雅接过药刚要付钱,却被王掌柜推托:“我家大小姐有交代,这钱不能收。”
“为何?”安雅神色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