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儿?”
姜尤将她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告诉了灵雨,并好奇桑邪和乐文瑶的出现。
“是我通知她们的。”灵雨沉下眉,盯着眼前的瓷瓶,“我知道擅自做主没有事先和你们商量,是我不对。但雅不能一个人面对这件事,我也清楚阿邪和阿瑶,更不想将自己置身事外。”
姜尤眨着眼睛,心里开始有个疑问,刚想开口问,却听灵雨继续道:“尤儿,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也有很多问题想不通,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雅,更不会让你们身陷险境,等处理完,等你们平安回来,我再告诉你原因好吗?”
“嗯,我现在要做什么?”
……
“你在挑唆我与玲珑姐姐的关系?”王琪极力否认他对玉玲珑的态度,目光突然顿住,疑惑的盯着安雅,“我不会让你进去,你也休想得逞。”
安雅将墨阳剑背在身后,瞥了眼那边的竹屋,回看王琪语调略转严厉,“我与你一样,不想让唐宋受到伤害,但你可想过同样的心情,她也有。”
王琪:“……”
“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没有硬闯进去,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话。我的突然出现,很可能会害了她。”安雅表情从容不迫,“那你是否考虑过一个问题,唐宋解了千年劫就等同于忘记一切,依照玉玲珑的惯例,会让你娘亲记起你吗?”
王琪内心猛的一颤,直直的看向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仿佛自己被看透了一样。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疑问,竟被她三言两语的勾了出来,那些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的问题,如今就这样被安雅直白的摊在眼前,让王琪有些不知所措。
从玉玲珑问自己,要不要杀了李斯开始。他整个世界就开始进入了恶性循环,垂眉盯着手中的黑玉短笛,扫了眼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
他和这个傀儡木偶其实并无区别。
只是……
王琪紧锁着浓眉,强调道:“但我娘亲始终是被丞相所迫,被你所杀,这是事实,不是吗?”
“你娘琴渊,确实为了救我而死。这其中的无奈,你也未必会懂。”安雅对此并没否认,又问:“那你可知,李斯为何会有朽魂录?”
“因为他生性贪婪,草菅人命,为了自己长生不老……”王琪越说越恨,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短笛。
“他是该死。”安雅点了点头,“那你深想过,朽魂录是何人所著,而玉玲珑又是何人吗?”
安雅的问题就好像盛开的莲花,一层一层打开,将花蕊的颜色慢慢暴露在外,别说王琪震惊,就连身后的乐文瑶也随着话题惊讶了起来。
王琪挑眉不可思议的盯着安雅,“你知道?”
“我知道。”安雅轻描淡写应着,回身望着站在最后面的身影,唤道:“幽冥大人,你也知道的是吗?”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姜尤。
“我见你们聊的专注,不忍打扰。”身为杀手的姜尤,习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后,更没想到第一个发现自己的人竟是安雅,回看远处的山丘,“我在来的路上,找到了可以直接进去的入口。”
王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边,眉目沉了下,正好被桑邪捕捉到,转瞬瞥了眼身边的姜尤“啧”了一声,“幽冥大人果然来无影去无踪,站在后面偷听墙角多久了?”
“桑大人过奖了,刚到而已。”姜尤来到王琪的跟前,打量着他这具全新的皮囊,眸子里透着阴冷,“唐宋之前和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