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总是特别新鲜,洛纤芸正打开窗椅在窗前闭眼感觉大自然的气息,双手张开,内力随筋脉流窜,顿时神彩奕奕,初升的太阳拂在她身上,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
“越看三姐你,越觉得不似凡人”洛水含迈着轻巧的步子向她靠近,嘴里还不忘打趣道,其实她说的可是事实,此时的洛纤芸远看着,就像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圣女,是个人都会移不开眼。
收起双手,转身迎上“七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多陪陪萧妃娘娘”
“哎,昨天一天可把我闷死了,还在这里好,自在多了”洛水含俏皮的吐吐舌头,跟洛纤芸一起混惯了,在皇宫呆得下去才怪,这不,天才刚亮她就已经赶来了。
“将来嫁人可怎么办”洛纤芸打趣着说,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从夫,哪里还有什么自由。
“三姐不是说了,如果哪个男人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就不嫁么,那么我将来要嫁的人,若是连自由都给不了我,还不如一辈子一个人呢”她当即反勃,洛纤芸的那一套早就深深直入她的心底了。
“没错,七妹果然是孺子可教也”她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问道悄悄试探。
“郝子练那家伙对你蛮不错的,不考虑下么”
洛水含眸中有些疑惑“三姐,那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替他说话”
“怎么可能,你三姐我现在还需要什么好处,只是为你的幸福着想罢了,毕竟那家伙毕起别的男人可好多了”细想起来,郝子练除了油嘴滑舌一点,别的还是不错的,最主要的是他够尊重洛水含。
“好什么好呀,花心大萝卜一个,见女人就贴”洛水含可不像洛纤芸那样想,到现在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那家伙,那幅找抽的样,她可不会忘记。
当时她第一次跟洛纤芸出宫,见到的就是郝子练被一女子追得满天飞,那女子还口口声声骂他负心汉,最可恶的是,他居还跑,把人家弱质纤纤的女子扔在后面,见了自己居然还油嘴滑舌的调戏,想想就觉得可恶,这样的男人会对她真心才怪。
“那是从前嘛,你看,从遇见你以后他不是改了嘛,你见他身边还有没有半个女人呢”洛纤芸真心希望洛水含能考虑下郝子练,她能幸福,也算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好了,三姐不说我的事了,说说寒王殿下吧,听说他回来了,而且还听下人说他昨天跟人打起来了,是怎么回事”洛水含赶紧转移话题,好奇的看向洛纤芸。
说起这个,洛纤芸就莫名来气。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别人打,真是无理取闹”语气带着些许怒气,嘴角嘟起,往床上一倒。
洛水含听了却偷笑,这个三姐真是太迟钝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寒王殿下了”她是这么认为的。
“呸呸呸,怎么可能”…“藤”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赶紧否认洛水含的看法。
闻言,洛水含心底的笑意更甚,看来得自己推她一把。
“既然没有,你紧张什么”
“有吗?我哪有紧张”后者赶紧否认。
“其实三姐,你心里应该还是有寒王殿下的吧,不然你怎会因他生气,一直以来,几乎没有人能够牵动你的情绪,平时就算是处罚下人,你也是脸带微笑,语气平淡,为何对寒王殿下,你会那么容易生气,三姐当真没想过其中原因?”
轻轻靠着她坐下,细细为她分解,她必须让三姐心中意识过来,不然她也不会安心的,错过了寒王殿下这么好的男人,遇到下一个可就难了。
是吗?是这样吗?听到她这样说,洛纤芸在心底问自己,细细想来,好像还真是这样,就算是知道楼妃害了母妃,心中有的也只是气愤,不像昨日那种烦恼,甚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自己也有些许心痛。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赶紧摇摇头,不可能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盛宇就是如此,洛啸天深爱母妃不也有几个妃子吗?
“不跟你说了”不打算再接着这个话题聊,起身走向门外,很不自然的望向了右边萧莫辰的房间,心底一种莫名的情绪围绕,很是不解。
这时只见郝子练气冲冲的从萧莫辰的房间出来,见到洛纤芸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迅速下楼。
洛纤芸内心被这眼神咯噔一跳“莫名其妙,这小耗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往哪次见到她不会好好的调侃她几句,这样子冷漠陌生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了”随后而至的洛水含并没有看到郝子练那冷漠的眼神,疑惑的寻问洛纤芸。
一会儿功夫,郝子练已经带上来一名大夫,急急的走向萧莫辰的房间。
难道他受伤了,洛纤芸心底狐疑了一句,随即脚步跟了上去,洛水含更是一无所知,跟随她的脚步到了萧莫辰的房间。
眼前的场面让洛纤芸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躺在床上的萧莫辰脸上毫无血色,白得吓人,汗珠滚滚而下,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郝子练带来的大夫正解开他的外袍,只见腹部一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中间,散乱的纱布随意捆住,触目可见的鲜红血还在不停的滴落,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好好处理的结果。
大夫连连摇头,手脚麻利的替他处理起来,染红的纱布一团接一团的丢置地上。
心底却暗道,真是不要命,受那么重的伤居然不好好处理,却不敢说出来,翰月阁三楼里的人身份会是多么尊贵,他可以想象,他的脖子还不想搬家呢。
不一会,大夫就替他上好了药,包扎好了伤口,郝子练领着大夫下楼,离开前还不忘骂几句“疯子,简直是个疯子,你弄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人会心疼你的,哼”
当洛纤芸二人是空气一样,越过她们便随大夫一起离开。
站在门口的洛纤芸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砸到了一样,神色异样,一步步走向床上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