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因要躲着菩萨不许出门,又知禅院和尚心术不正也不让他们碰面,整日便同唐州腻歪一起,唧唧歪歪快活。
唐州对外说他家兄弟害病太厉害,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养不好,需得长期供奉菩萨。禅院僧众见唐州没短了他们香油钱,也不多说什么,反而将饮食斋饭置办更好,巴不得多他二人多供养百十来天。
唐州将玉龙哄好睡着,出了房屋关上门。今早起来时候有个小和尚给他传话说他们住持金池长老下午方便,想见唐施主一面。
昨晚唐州使法术将禅院逛了一圈,看方丈处晚上灯火通明,屋内淫靡晏晏。
“这和尚是个老不正经,把徒子徒孙当娈童玩。”
今日却点名要见他,意欲何为?莫不是有拍马屁的和尚给他绘了自己和玉龙图形,金池老物看上自己了?唐州思及,没来得一阵恶寒。保险起见,给玉龙房间外加一个五雷法。
徘徊走到院中,却驻足往天上看视,阵阵云从东南方让风刮来,飘地奇形怪状。
唐州心下猜疑,“难不成白花蛇去找熊罴精告状去了?”熊罴精正是偷袈裟的黑风大王,书上写得他能和孙悟空斗个不相上下,逼得大圣去南海搬菩萨当救兵,功力可见一斑,正对上不知有几分胜算。
“不对,既是黑风大王,当遮天蔽日,乌云密布,怎才这点邪气。”
正巧有两干活的从他跟前扫地挑水,扫地的道:“师兄,我们明是个寺院,怎么净来个小道士?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挑水的道:“那虽当凡人的道长,更作太乙的金仙,你入门晚,他是老师父旧年相识,老师父今年二百七十多岁,莫说那道长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州眼轱辘一转,计上心来,没到草里,掐个诀,隐去身形。
唐州猜得不错,来得不是黑风大王,而是苍狼凌虚子,他正和金池长老谈话,金池身旁立着广智广谋恭恭敬敬。
唐州看得真切,听得仔细,蹲在房梁上面,光明正大,识凌虚子道行高不到哪儿去,没发现他。
俗话说狼狈为奸,见白花蛇精昨晚那副样子和书上写得金池德行,唐州以为凌虚子定也是一副贼眉鼠眼、圆头乖脑之辈,却未曾想凌虚子极为英俊,眉目黑浓,鼻梁高挺,面相锋冽,一身青袍端正坐着,身形挺拔。
凌虚子将黑丸捧出,推给金池长老:“这是给院主炼好的丹药,再保院主十年寿颜。”
“有劳道兄,有劳道兄!”金池长老喜笑颜开,把丹药揣入怀中,看得广智广谋面上不动,心里痒毛。
凌虚子又道:“此外,愚弟另有一事请院主相帮。”说着瞥了眼广智广谋。
金池长老当即道:“你二人先出去,我与凌旭道兄商议要事。”
“喏。”广智广谋俯身出去,关上门,却不下台阶,急急忙忙爬个留眼的窗户下往里瞅,见凌虚道人有把一盛丹药的盒子递给金池长老,附在金池耳边不知密语什么,看金池长老面上得意。
造化造化,这莫不又是什么神仙丹,能再让老师父享受,我何时能受用一番。他二人都这么想,可听不清凌虚子给金池长老谆谆嘱咐什么,急得抓耳挠腮。
“这红丸作冲剂,加水一盏化开,服下后气血喷涌,阳具暴起,无物释放,一时三刻便爆体而亡;当散剂,磨成粉,吹进屋内,心迷意乱,兽性大发,非得一泄而尽;用成药,塞入后庭,欲火焚身,情难自禁,就是精壮男子填充,也得十根八根满足。任凭怎么给他服下,但用一根链子拴住,插翼难飞。”
金池长老频点头:“好好,我与白花兄情交深笃,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这药兑在茶里让他喝下去就是了。”
听二人定计,唐州暗暗道:“真是‘狼子野心’,用这歹毒法子,既让我知晓,便得防备。”
凌虚子和金池长老又说了会儿里短话,金池便邀凌虚子去用斋,凌虚子既然了毕,无事可做,顺应下金池长老。
金池长老拿丹盒不便,把黑丸自己收了,红丸藏在案几下的阁子里,都让唐州收入眼中。二人走后,唐州刚要下来,听闻门外索索声,按捺住,撞开门的是广智广谋。
广智道:“老师父自己独占仙丹,不让我见见。”
广谋道:“休要多舌,你我快找出来。”
唐州见二人翻箱倒柜,竟是来偷丹药的。
“好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俩本身更不是什么好人,我用个法子治治他们。”唐州跳下来,一拍桌子,把丹盒子碰下来,掉地上哐当响,把二人吓得猛激灵。
“呀,是仙丹!”广智指着地上开口的盒子道:“它长腿自己跑出来了。”
广智快快捡起,双手捧在胸前。
“师弟,这仙丹被你我遇见,合该与咱有缘,我俩一人一半分了,就是不成佛,也能做个祖。”
还是广谋聪明,拦住就要剖丹的广智,“师兄,先收起来走了这屋,免得师父回来逮个正着,回自己院里关上门再做计较。”
广智点头:“有理有理,还是师弟有见地。”
广智二人把丹药捂在手里,广谋把盒子盖好再放回原处,二人悄悄咪咪,左顾右盼,就是个贼。他俩又怎么知道手里的不是仙丹,反是毒药。
唐州跟在二人身后一道,见他俩怯生那个样子,当下有了主意。
广智虽然捂得严实,但两脚直打颤,面上装得认真。
唐州见前面就是一口井,紧走两步跟上他俩,猛地叫喝一声:“哈!”
“饶命饶命!”广智本就做贼心虚,更被吓一大跳,慢了广谋一步踩他脚后跟上,“哎呦喂”,两人一骨碌绊倒在地上,红丸丹药脱了广智手,掉进井中。
“我的命根子啊!”广智哭丧喊道,趴着砌墙就要往井里跳,正好有过路的师兄弟拦住二人。
“你俩怎的要寻短见!”死死抱住广智。
广智拼了命地挣,广谋大喊道:“打水,快打水!”
慌慌张张一众僧人聚集到一块儿,七嘴八舌乱纷纷。
凌虚子是只狼妖,却是个吃素的精灵,用了斋食饱餐一顿后,向金池长老告辞。
“院主,切莫忘了应了我的事。”
“记得记得,道兄放心。”
二人还在这絮絮叨叨,根本不知好事让全让广智广谋坏了。
凌虚子辞了金池长老,出门掉头回自家洞府,他不腾云,不驾雾,也不乘风,而是走回去,为着沿途赏玩风景,采集本草。
风是朝他面上刮得,唐州大摇大摆跟在他后面,他鼻子却嗅不出半点味道。
走走停停,听到一阵水声,不远处有处小溪,溪上有处水潭,水潭中水质清澈。
凌虚子停下步,想道:“今日为白花奔波半日,晨来沐浴现在又值那么多汗,我再下去洗洗。”
凌虚子四下环顾一周无人,却不知正不见唐州,就欲脱衣服。
唐州见有块石苔正躺在水边,蹑手蹑脚爬上去。
凌虚子缓缓脱袍,露出俊挺精壮的身躯,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光着后翘的两个屁股蛋,沟谷纵深。他回头把青袍子挂在树枝头,正着看,上面胸肌结实,当中腰身匀称,下体裸露,阳具垂软,阴毛整齐,两颗睾丸悬在两边。转身一跃入潭中,再从中浮起,挥发向后甩,沾水淋淋的长发快打到唐州潜身的石头上。
唐州躲水闪得快,却脚底一滑,搞出动静。
凌虚子耳聪,朝这边拍了道水球,将唐州的隐身咒打破,显了真形。
他却不认得唐州,只见有一男子从大石头顶上,喝声道:“你是什么什么人!”哪知就是他要毒害的对头。
唐州不应他,眯起眼睛,打量水中完完全全曝光的凌虚子。因从上面往水里面瞧,把凌虚子脖子以下不知放大多少,又水波阵阵,来回抖动,波光粼粼,乳头忽明忽暗。看得唐州性欲大发,当着凌虚子的面下头就硬起来,直勾勾对凌虚子。
凌虚子见唐州这般行径,大怒道:“呔,你这登徒子,好不要脸!”言语间手已化作利爪。
说着飞出水来和唐州动手,伸爪子劈向唐州面门,唐州斜身一收,蹬力跳开,凌虚子扑个空,半条身子压在石头上。唐州半空中打个回旋,脚尖一点,踮着水波跑到凌虚子背后,张开双臂将他压在身下。
“不知死活!”凌虚子只见着唐州半张脸靠近,就变回原形吓唬他,眼眶太阳穴先被唐州点了一道。
凌虚子登时脑胀欲裂,呲着牙,隐约现出的耳朵收了回去。
“你!”凌虚子大吃一惊,欲挣脱开来,运功半天,全无力气,竟是被他封了法力,惊道:“你是何人!”
唐州微笑道:“道长,你不认得我不打紧,你看这宝贝可认得吗?”说着,却从口中吐出一物到掌心捧着与凌虚子看。
凌虚子一瞥,骇然万分,不是别的,竟是一枚红丸,他分明刚给观音院的金池长老!
“你是!啊——”凌虚子大叫一声,瞠目结舌。
唐州将那红丸塞进凌虚子臀间肉穴中,由着水直接囫囵让它整颗吞下去。
“嘤……”凌虚子感全身一阵酥麻,身处凉水中,从心中没来一股子热火涌上,口中不由自主吐出这声来。
唐州见凌虚子清颜脸颊上浮道潮红,凑上去把舌伸进他口中,舔食他口津。
凌虚子口腔内满是唾液黏腻,两条舌头在狭小空间中搅拌,很快就盛不下来,咽中呕感上逆,张嘴把唐州舌头和大把清稀津液哕了出来,唾沫丝拉着二人口角长长一条。
凌虚子把舌头撇出来,绕了一圈,吸溜着银丝就往唐州面上凑,甚至觉得侧背身子不便,自己扭个腰转了回来。
“啊,好男子,你快肏我吧。”凌虚子一边亲着唐州一边道。
凌虚子是有自己计较,趁现在药效没上来功夫空,让这人记着他点的好,一会儿做上头来时候怜惜他些。
唐州和凌虚子吻成一团,默不作声。他是知晓关节,真毒药早给他诓进井口里化成水捞不出来,自己手里拿着的是假药,快些动手让凌虚子自己都分不出来。否则纵有天大本事,上哪里去找两个一模一样的药丸子。
唐州见凌虚子被他哄住了,便大胆的把两手去抚他,一手搓揉他乳头,一手在他身上前后左右乱摸。
凌虚子闭眼低头呻吟,尽管吃错了药,却让唐州挑得浑然忘我。
二人浮在水上,上肢半身胸靠胸,下肢双脚组缠足,中间凌虚子的夹在两腹,唐州的摩挲凌虚子肉囊。
“啊呜……哦哦……”凌虚子禁不住唐州攻势,神思愈发昏乱,双手紧紧抓住唐州的肩,任凭唐州如何,根本不疑有他。
“慢些、慢些……”
唐州把凌虚子托高,掰开双腿摁在石头壁上,全身唯有臀股还泡在水下,横立跟前,把凌虚子由胸到腹都舔了一遍,胸腹面沾满唐州唾汁,一点清水冲不下来。
唐州手把手套弄凌虚子鲜红阳具,玩一次,凌虚子便颤一下,耻毛被阳具淌出的淫液沾得湿哒哒,不知射了多少出来。
凌虚子额上生汗,浑身发烫红彤,仿佛真是丹药起了效果。
“啊,好郎君,好男儿,你快肏我啊!”凌虚子觉得自己像是锅里的饺子,周围咕嘟嘟冒热气,白气茫茫中只看唐州精实的身材,忍不住自己伸手抓他阳具,在水里乱噗通也没摸着,焦躁难安。
闻言,唐州笑道:“再求我一遍。”见这狼妖还尚有丝分寸,唐州偏把他驯服。
凌虚子听这话,微微犹豫,可转瞬就绝水里那灼热阳具碰到他屁股,刚用手一捞,比鲶鱼还滑哧溜脱了手。
凌虚子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道:“好哥哥,求你肏了我吧!”
唐州待凌虚子说完最后一字,松手便把凌虚子掼在水里,打起好大水花。凌虚子头身淹在水里,两腿从水面乱蹬,只盼赶紧冒出跑来。唐州一把抓着凌虚子大腿,小腿架在两肩头,阳具睾丸只见根底,将他倒插水中。
凌虚子头深水底,脚心朝天,头深水底,憋着一股子闷气,两水在水里拨弄乱划。
唐州把阳具顶入凌虚子的肉穴中,肉穴约莫水平,先倒灌进去水,阳具进去后把水冲开,硬挤着一点水冲进去,便让他肚子胀个水饱。偏偏唐州还猛抽插,就和个井水泵似的,从喷出来些,又打进去些,直直给他冲尽肠道。
凌虚子初时不胜痛苦,渐渐两三下后,却受了滋味,从水里面就张开大口,喝了好些。
唐州低头舔吻凌虚子股根嫩臀,瞥见他阳具和睾袋浮水面“噗啦噗啦”,勾勾指头,捏住阳具,半表半里的水面就从那里把弄。
两腿交迭在凌虚子腹背,水中见无数影子幽幽,凌虚子迎着上去,确把唐州脚趾含在口中,舌头插进唐州趾蹼缝里,从小到大,从大到小,挨个的点卯。
两人沉浸在欢爱淫乐当中。
“哦,哦,哦……哦……”唐州仰头,眼正对着石上青苔,那石头上爬着一个美男,翘臀勾脚踝,细指捂脐眼,笑盈盈地对光看着他。
“哗啦——”
唐州狂吟,达到高潮,射精在凌虚子穴中。
凌虚子和他一块射的,他刚把唐州脚丫子舍了,奋力挣扎才游出水面,唐州射的时候正扯拽他的阳具,却是正对他的脸面,一股股精流打他脸上。
唐州抬头定睛一看,石头上的美男不见,却是他的幻觉。
凌虚子气呼呼没歇过来,唐州就在抵着他靠在大石头上,才适应温温,冰冰冷冷,凉水热精,好不刺激。射进去的精浊沿凌虚子大腿根冒出。
凌虚子缓过劲来,吁吁道:“你究竟是谁?”
唐州不答,自把他翻向石壁,再肏一回。
水流潺潺,把不尽白液污浊带下溪沟。
这边唐州在清浅溪肏干凌虚子风流快活时,那林间径头的观音禅院兴演滑稽造化。
广智广谋见那仙药掉进井中看不见影儿,吵吵着让同院僧众提桶打水,其他人拗不过他,把大小木桶全用上,每个桶子盛得满满当当。
“广智师兄、广谋师弟,水都给你俩打上来了。”僧人道。
广智广谋不分好歹,爬桶子上就喝,几乎把头张进去,咕嘟嘟冒跑。
唬得满院子僧人唧唧嚷嚷:“他俩今日怎么了,似要渴死的饿牛。”
院里吵吵嚷嚷,把金池长老引来,嗔道:“乱哄哄的样子成何体统,哪有半分竹林到场之象,全都散了散了!广智广谋,你俩干什么呢?”
众僧人不敢违命,纷纷散去。广智广谋他俩真把一桶子水喝干,肚子鼓鼓囊囊。
金池见道怒不可遏,“像什么样子,你们二人自去达摩堂令罚。”平日里看他俩机灵,金池甚喜爱,给收作娈宠夜夜召见,但今日手头拿着凌虚子送来的仙药,便顾不得他俩,直想找个清静隐蔽地吃了受盛。
广智广谋这会子只怕老和尚觉察,不作声地麻溜跑开。
剩下盛满水的一众木桶,正好让其余僧众抬到后厨水缸灌上,方便用来浇花浇草,有暂时拿不了的,还有干活走动的,就舀一瓢、捧一把喝了后去做事。
合该观音禅院大小僧众,竟是无一人嘴唇上不沾点水,都道甘凉清爽,谁知火毒暗伏,全是害人终害己。
唐州漂水面上,分开腿,凌虚子只露个头,夹在唐州双腿间,口含阳具,嘴嚼肉囊,唐州让他舔得舒服,精液又射了几股清的在他腔中。
凌虚子贪食,死死紧紧把住唐州阳具,一点都不放过。他是狼妖,嗅觉最敏,此刻鼻子好像坏了不中用,精液腥咸味道丝毫不在乎。
唐州看不见被自己阳具挡着面的凌虚子,然而听“吸溜吸溜”声后,便没了动静。唐州好奇转头,见凌虚子竟是两手抓着他的胯骨,两脚乱蹬,好似要爬上来似的。
唐州钳住凌虚子的手,道“道兄,是还想再让我干一次吗?”
凌虚子红脸点点头。
唐州抓凌虚子的手腕摸到自己阳具上,用凌虚子的手撸了几下,爽叫几声,“抓好了!”唐州用手托升凌虚子腋窝给他抬出水面,连头带脚在半空上显露无疑。
树梢枝子抖了抖,凌虚子身上吹得一凉,心里又怕让人看一眼,阳具一擞,无人触摸的情况下喷射出来,落到唐州胸乳头上,双点红粒裹层奶油似的。
唐州捏了个缓行咒语,松开手,掰开凌虚子两臀,把他安安稳稳坐落到自己胯间,阳具渐渐插进后庭。
唐州道:“有劳道兄把我身上脏东西清理一下。”凌虚子坐稳当,就开始磨屁股。
凌虚子紧巴双腿,夹好唐州,自己动屁股,上面再慢慢得靠过来,低头伸舌头,吸去唐州胸前两乳上自己落下来的精液。
唐州用手揽他后背,若有人窝草丛里或蹲树头上望这边瞧,都可能以为是在喂奶吃奶哩。
他两个在水潭里交合,水潭是在上游的一处小源泉,从那块大石头旁边,有一道小口,林中溪沟的水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能淌出干净的清水,自然能把污浊的白精捎下。
溪沟弯弯绕绕,流经许多山头,其中有一座山,山上有个洞,洞前门上横石板明书六个大字“黑风山黑风洞”。山虽名黑风,却也是处秀丽长林,溪沟正从门前流过,时时漂着落英缤纷,堪可赏心。
黑风洞内居住一位黑风大王,是一个成了性的黑熊罴精,同白花蛇精、凌虚子二妖是至交好友,亦为当中实力最强悍者。
他本来在洞府中安眠,但睡到半晌便觉口渴难耐,在床边胡摸将瓦罐摔倒地上听闷一下,不闻半点水声,反而被吵半醒,想翻个身,结果自己滚到床下,砸在罐头。
黑熊精捂头道:“蚊子咬人好厉害啊!”睁开眼来一看,自己却躺在地上草铺上。
他红了脸,“俺想起来了,俺打小睡觉不老实,垫上草席格疼。”抄起水罐往嘴口倒,半天晃不下一滴。
黑熊精道:“脸盆大的洗脚水都不够俺喝的。”把瓦罐放下,自己站起来,刚走两步,又歪地上,他左脚踩在罐子上滑了一跤,瓦罐撞上石头,碎了。
“好好,不怪俺瞎,谁叫这黑咕隆咚不点蜡烛。”在自家也磕磕绊绊地习惯了,亏他皮糙肉厚。
黑风洞的大门被打开,黑不见底的洞穴照入日光。
黑熊精青年模样,轮廓分明,略深棕肤色,袒露上身,双肢有力,宽肩壮腰,胸肌发达饱满,乳头硬如指甲,肩峰斜披一条黑灰毛带横系腰间,六块腹肌紧绷,臀股凸出,前面鼓鼓大包处微微露着黝黑阴毛,大腿结实,小腿健硕,一副武德充沛。
黑熊精走向门口溪沟,张口去喝,刚爬下,鼻头一动,嗅出异样:“今天这水馊了,才闻味就这么怪恶心?”
刚要捞一把来看看,耳边忽然天雷炸响,把他一激灵,抬头望去,日高当头,晴空万里。
“大晴天老天就放刁?还是那家小儿摔响炮玩得大动静……呀,不好!”
黑熊精朝天喃喃,即是西北方观音禅院处,“莫非菩萨道场被贼人抢了!”当下变脸,自己原地化成一股黑风去了。
唐州与凌虚子刚做完,正躺一处休息。
西北方的响声同样惊了他二人,唐州顿时推开凌虚子,掐诀念咒乘清风去了,那天雷声响便是他为玉龙留施的五雷法御,如今被人惊触,引得这声巨响。
凌虚子被干得浑身无力,翻了翻扒着石头上,呼喝道:“你好歹留个姓名再走!”
唐州早不见踪影,哪里听见他话。这一喊,凌虚子把当下最后一点儿宗气泄出,身形变回苍狼,张着口,吐舌头,难呼吸,四肢和尾巴瘫开,昏了过去。灰扑扑狼尻撅着,白浊滚滚渗落水里。
五雷法轰鸣,震天彻地。
黑熊精与唐州一前一后尽向观音院奔来,在东南方黑风与清风旋起。黑熊精毕竟是本地轻熟,又靠着近些,抄小道从他洞府先赶到,不到几里地,就看观音禅院火焰万丈,熟透半边天。
“是刚才打雷劈着木头,还是和尚烧锅走了水,待俺救他一救。”黑熊精刚要吸吐口风,却见红光空中立着一人,他身旁飞着四道符咒,扑棱棱地打火,他两手不知做什么动作。又听见下院内墙那些人呼天抢地,哀声求饶。
黑熊精道:“不消说了,定是这厮害得。呔,那毛贼不要走,俺和你斗一斗!”
玉龙听耳边一阵呼啸,赶忙避开,却被风力推到地上,倒退两三步才停住。
邪风旋到地上,露出身形,将黑熊精照得乌亮。他站门口台阶前,上空一道紫电当头落下,他愣是用一攥拳头将它打散。
玉龙大惊道:“什么妖怪,趁此作恶!”
黑熊精怒道:“你才是恶人先告状!这不是你害的!”
玉龙隐约只看得出他指着脚下乌漆嘛黑两条焦干巴,不知什么。又见面前妖精势头劲猛,情知不可正面应敌,身法敏捷躲过。身后就是墙壁,他见黑熊精一拳打着上面撞塌。
房子砸他身上将他埋下面,玉龙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盯着断壁残垣。
“砰——”一声响起,压住的妖怪果然把那些碎石乱砖震开,“你这贼子好生胆小,怎不敢接俺这一拳,俺脑袋这回晕晕乎乎的。”
玉龙暗骂道:“我要正面刚上,下场就和这破屋一样了。先休和他计较,灭了这把火,再给他个教训!”同时又恼:“唐州这厮,我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又丢了他人影。”
玉龙不理会妖怪,又凌空,就行云布雨。
黑熊精见玉龙不肯与他争斗,又在上面不知嘀咕什么,也生嗔心,双脚一跺要把他拽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
有个和尚跑这时候竟从烂房子上扒拉石头爬叉出来,见到黑熊精不但不怕,反而大喜:“熊爷爷救命啊!”
光头光溜脑门,现在还灰头土脸,黑熊精不认得他,问道:“你是谁?”
那和尚磕头捣蒜道:“熊爷爷,我俩是院主金池长老弟子广智,请熊爷爷搭救,我们老师父却是疯了啊、疯了啊!”
黑熊精听不懂他说什么,想再问个明白,伸手去拽一把,和尚脚跟不知道被谁撺住,生生抽了回去。
“啊——”
黑熊精一爪子拍碎石块,扫清障碍,看见一人。
“金池师父?”
金池长老站在火当中,身上本来穿得光耀耀、华灿灿的袈裟破烂流丢。手头正提溜着广智,他被倒提,抱着金池大腿不叫自己摔下来。
见对面的黑熊精,金池长老笑道:“熊大王,你也来助贫僧修行吗?”
黑熊精闻言,又喜又忧道:“原来金池师父正在修炼,是俺打搅了。俺看你寺院起火来着,真抓找个放火贼人,待俺拿下。”
金池长老道:“无妨,熊大王,你先过来,贫僧有话对你说。”
黑熊精迈步两下,一水流把他浇得透心凉。
“熊瞎子,你先看清他脚下是什么东西!”
黑熊精原本恼羞成怒恶瞪玉龙,听及此,顺着金池长老足旁看去,大惊失色:“金池师父,那些和尚怎么死了!”定睛细看,是一具干瘪死尸。
金池长老猛地甩手将广智到一边,又蹬脚把死和尚踢开,广智脑袋碰一根柱子上,光头撞成一颗开瓤西瓜。
金池长老合掌道:“阿弥陀佛,广智广谋与我佛无缘。熊大王,那我渡你吧。”
说罢,脚下竟是健步如飞,全不见老态龙钟样,三步到黑熊精跟前,两手扯他毛带。
“金池师父,你这要做什么!”黑熊精慌慌张张推拒金池却推不动他。
“熊兄小心,那老和尚入魔了!”
一束惊雷击中金池长老面门,拨开的黑熊精脚跟不稳,身子背面朝地歪斜,让一阵风横腰拦住。
玉龙见清风化成一人,果真是唐州,他正揽着那妖精腰,不让他倾倒。
金池一个凡人,怎样活了二百七十多岁,又怎入得魔?
原来他以前也曾是观音禅院一个僧童,颇有几分悟性,本也大小做个得道高僧,一方慈悲。奈何结识了黑熊罴、苍狼、白花蛇三只妖精,得了他仨服气小法儿养寿,又白花蛇精最为可恶,左右尽搜刮旁门左道分与金池,原本禅门佛子,舍了福田广种,渐渐沉沦恶道。
他这般寿数,不知练了大小功法多少,吃了灵丹妙药几何,虽不结金丹,总归有个气候。像今日他吃的乃是凌虚子炼的延年益寿的大滋补丹药,心胸中本就是一团水火,须得缓缓消化,才能真得药力。
然而广智广谋不知好歹,误把要害唐州的毒药掉落水井,要光他俩吃了无非是作恶自毙,可是污了一口水井,整个观音院僧众上下指它吃喝,这岂不是祸害一方?
况那药力最为峻猛,有些心气本就压不住的,此刻更是反了天。不过片刻功夫,从庭院到禅房,不拘和尚头陀、幸童道人,一派“处处闻啼鸟”,慌得老和尚大呼小叫,气冲冲乱嚷。
结果全寺大小人二百余名围住他一人,他见众眼目赤红,不好相与,赶紧躲到正殿跪祈菩萨保佑。僧众撞破门,进去逮他,又做个车轱辘、又做个叠罗汉、又做个大风车,一应俱全,不可胜数。
金池纵衍生,怎能受得了,加之以往一切所炼之气驳杂不纯,刚服大补之品,这番下来内里水火阴阳不通,经络气机逆行,混混沌沌阻滞下,竟形神暴怒,种种邪恶孳生,成就心魔。
当下把握神通,反制这些徒子徒孙,浑浑噩噩哀嚎响彻。
有些见过唐州玉龙的没往那边赶,而是朝后院跑来,结果中了唐州的五雷法御,都劈得成焦炭一块。
惊醒了玉龙,立即出门察看,便见着大火熊熊。
黑熊精让唐州搂得不好意思,想起身可使不上劲,只得红着脸道:“俺多谢这位大哥。”
玉龙这会儿也落下地面,站在唐州身边,冷哼一声。
唐州又伸出另只手来同样揽抱玉龙,玉龙这才把冷面色放缓。周围烈火映照玉龙清清白白脸颊上,就像在害羞似的,可也没差。
有间藏袈裟的房没烧着,那里面足足有七八百件袈裟,金池和尚一挥手,件件抖开,绮绣绫罗,遮天蔽日。
大敌当前,唐州手底动作仍不断,捏捏黑熊精腰,掐掐玉龙润臀。玉龙除了瞪眼没说什么。唯黑熊精不明,作声道:“大哥,你摸得俺痒痒肉疼。”
玉龙忍不住,臊着红脸道:“唐州!拿你爪子!”
唐州、玉龙并黑熊精三人摆列阵势,对峙入魔的金池和尚。
不多废话,金池和尚将所有袈裟分三条打向三人,唐州玉龙不敢小觑,小心躲开,黑熊精仗着自己结实,砍砍地挨了两下子,倒退几步,挥爪子破开围住眼前的布条,便见金池和尚一掌下来。
黑熊精捂住打拳,正面对上,掀起气浪滔天,地上铺的石头让黑熊精踩碎几块。
论力量金池和尚比不上黑熊精,但魔性逼人,阵阵阴邪化成毒蛇缠上黑熊精的前臂,张大血口,一嘴下去,不咬断骨头也得撕下肉皮。
唐州一道灵光箭射穿蛇头,打退金池和尚,黑熊精连带地擦了些皮,破了点血。
唐州拱手道:“误会了,熊兄弟。”黑熊精甚是狠猛,一口吐沫涂上算完。
玉龙手中舞剑,旋着水龙直刺金池心口,和尚双手合十,接住玉龙剑刃,口中倒念“吽咪叭呢嘛唵”,就见水龙节节寸断,震得玉龙虎口发麻,肩背撕疼。
黑熊精两拳双峰贯耳捶金池两耳,一张袈裟从天上掉下来蒙住黑熊精头上,看不见前物,半途中卸散力道,摔得腰背闷胀。
唐州结成降魔手印,脚踏太极八卦,从震方指引天雷正上方劈向金池。金池念经,魔气凝成莲苞生在头上,就要举手去推,双手双脚被链子缠住,刚刚唐州将缚龙索用上绑住金池,趁此金池动弹不得时候,唐州道:“玉龙、熊兄,毁了他的黑莲!”
玉龙、黑熊精此刻忍痛,各自施展,玉龙使水冰住没开全的黑莲,寒气凌冽;黑熊精逞弄一身力量,滚滚一拳,将朵朵黑莲打烂。失去护体的金池是个凡人躯壳,经不住天雷正法,轰得渣都不剩。
金池魂魄死散,邪恶魔心生存,被唐州符咒束缚,三人团团围住,不让它趁机逃脱。
“金池长老是佛家子,我却奈何不得。”唐州无奈道:“须找个有禅门大法师,念一念经文才好超生。你们谁有那个法力?”
入魔的金池被降服后,观音禅院余下有命的僧众不过几十号人,纷纷侥幸,闻唐州这话,又各个拨浪鼓摇头,“神仙爷爷啊,我们全是刚来的,字还认不全,哪里会念经文”
唐州见状,只好道:“熊兄弟,一会儿得你受累。玉龙,你先把火灭了。”
黑熊精点头,对玉龙道:“龙兄弟,俺错怪你了。”
玉龙不理会他,自己飞上半空,没人搅扰他,这次顺利下了阵小雨,浇得观音禅院角角落落不见火星。
唐州道:“师父们,你们领我去正殿。熊兄,随我来。”
僧人将唐州和黑熊精两人领到正殿,禅院处处被火邪扰乱,唯独正殿大门后安然如常,金象依旧。
唐州对黑熊精道:“熊兄,劳驾你将菩萨金身举到一边。”
黑熊精不明所以,但看唐州神情不似玩笑,点点头,不作声,上前就抱着它,却劲搬抬。黑熊精天生神力,就是背一座大山头都不在话下,此刻却任他使出吃奶的力量来无可奈何,肌块强绷,不得已,才稍稍挪得见一点点缝隙。
唐州见了,立即将符咒推进去,道:“熊兄,放下吧!”
黑熊精这才放下,直接瘫坐地上,呼呼大喘气。
“累着你,熊兄弟。”唐州拿起供案台上一杯清水,蹲下拉起黑熊精坐起来,喂给他水,“慢点喝,莫着急”。大口喝得厉害给呛着了,咳出得水比到嗓子里的还多,浑身湿拉拉的。唐州笑着拭去黑熊精嘴角:“都说了叫你慢点不听。”黑熊精红大脸。
唐州又看向他们道:“我将邪魔镇压观世音菩萨金象下,剩下却是你们的报应——我走了,后有时日,或几月、或几年,同样有个东土大唐来往西天取经的和尚行至此地,若见着他,你们好生斋养供奉,他是个有道高僧,请他诚心诚意,消了你们业障。”
这些僧人们哪见过这阵仗,听闻此言,唬破胆子,各个跪拜磕头:“谢谢神仙爷爷大恩大德,我等必然竭力虔心,绝不怠慢!”
观音禅院事毕,一众僧人强耐悲哀,各自重新收拾,暂且过活,等唐老爷说得圣僧来。
见观音禅院废墟样子,唐州不再留下,带着玉龙准备继续西行,却让黑熊精拦住,请他们去自家洞府酬谢。
“唐仙师,若不是你俺早就死了,一定得让俺好好谢谢你。”
黑熊精力气大,握住唐州手腕子不松。唐州只得对玉龙道:“龙儿,盛情难却,你我走一遭?”
玉龙面上满是不虞,他刚才就看不惯唐州一直和那头狗熊贴贴摸摸,这会熊瞎子还自己往跟前凑,冷声冷语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一个人上路。”
黑熊精赔笑道:“龙兄弟是在怪俺认错人了吗?俺不是认过错了吗,要是龙兄弟不满意,俺再好好招待龙兄弟。”
黑熊精模样是俊帅的,笑得也憨憨的。
说别人邪魔,唐州自己就是个“歪道”,打一开始就看上黑熊精,有这送上门来的好事当然不会放手。当下他抓着玉龙手腕道:“小龙儿,你当真要舍了我。”不由说,拉玉龙一块走。
玉龙虽还不出声,却也默认,脚下跟上唐州步子。
黑熊精拉着唐州,唐州牵着玉龙,三人并排排往黑熊精洞府走。
赶脚没几下过一片密林,黑熊精停住道:“前面就是我朋友凌虚子洞府,我去喊喊他,一块庆贺。”
唐州点头,黑熊精钻进树林中。唐州面上虽稳,心底却把这事才想起,他竟是把凌虚子丢在水边,不知道这会儿回来没有,真遇上了又该怎么说。他一开始是打算分批地将三个妖怪一个个尝尝,结果竟然碰上金池和尚的事……书里头写得可是“黑风山怪窃袈裟”啊,如此看来还得……。
唐州在这儿沉思,黑熊精已经回来了,走跟前摆手道:“凌虚道兄不在家,不知道又上哪山采药去了。不管他,只我们仨吧。”
唐州先松口气,把杂事按下不想。
鬼使神差,前脚黑熊精刚走,后脚凌虚子就回了家。
白花蛇精为偷吃凌虚子的丹药,把一座洞门堵得严严实实,黑熊精见锁着门,不好把力气砸开好友门户,敲了两下无人应答就走了。
黑熊精步子大,从岔口没迎撞凌虚子。凌虚子身上披青袍,左右手抓捂前后阴,慢慢悠悠、颤颤巍巍地扶着树回家,走两步,腿上就淅淅索索地滴东西,一路地上水渍斑斑。
不远的路,费了要命的劲才走回家。见门锁着,有气无力地念咒,把门开开。
门才透了一道缝,他往里一瞥,也不管什么身上得不得劲,等不及开门,拼了命往里挤,才半个人口,就生噜进来了,站不牢稳摔地上,两腿劈开。
“遭贼了,遭贼了!那个挨千刀的来我家偷丹,管教他不得好死!”他刚骂完,一抬头,和一双滚圆的蛇眼珠子对上,瞪一截蛇头上。
蛇头后面东倒西歪地全是瓶瓶罐罐,哪还不明白!
凌虚子虚火上炎,抓住蛇头捏着,就要给他掼墙上,“你这不长腿的畜生!”手没挥出去,住举半空中,看他大小长短,摸他形式质感。
凌虚子趴地上,两股劈开。
唐州和玉龙在黑熊精的引领中抵达了黑风洞。唐州暗自观察这座洞府周围的环境,心中暗暗赞叹,别看这头黑熊精性格憨厚,但他的品味的确不错,难怪书中写到就连观世音菩萨都称他有灵性道心,将他收服作为守山大神。
玉龙不知道唐州所想,见唐州目光落在黑熊精身上,甩开与唐州拉在一块儿的手。
唐州尚未反应,下意识又去拉玉龙的手,但这次看到玉龙刻意躲开。
“你看那头熊那么仔细,你去牵他的手吧。”
唐州听玉龙这般说就懂了,他笑道:“小龙儿,你莫不是吃醋了?”
“哼。”玉龙轻哼一声,撇头向一旁。“你莫要胡说,我乃堂堂西海龙族三太子,怎会把一头山精野怪放在心上。”
“噢—”唐州不置可否,但看玉龙鬓处龙须摇晃,便知道玉龙口是心非。
唐州微微露笑,袖袍下手指轻弹施了个神通打向玉龙脚旁激了碎块,玉龙上面只顾着转头没留神脚底,脚尖让那石块绊倒。
玉龙身才微前倾,唐州的手就从身后伸来,抱住玉龙身体。
“小龙儿,下次得小心啊。”唐州附在玉龙耳边道。
玉龙贴在唐州胸前,朝下看,唐州的双手都从腋下抄出,两掌抓在自己胸前,指节甚至扣着连带外衣襟动。
“唐州!”玉龙一肘后击顶到唐州斜肋。
“噗呦—”唐州挨了这一下子,吃痛哼出声来。
前面黑熊精听到二人惊呼,回头看,喊道:“二位兄弟,怎么了,可是走累了要歇息会儿?”
二人打闹这功夫,黑熊精已经离他们几丈开外。
“无事无事。”唐州挥手道:“我们兄弟二人找个地方便一下,熊兄弟先走,一会儿就跟上去。”
黑熊精四下看了看,找块石头坐上去,道;“没事儿,俺们不着急。这周围没人,进树林就行。俺等你们一等。”
“这熊瞎子!”玉龙怒道,“我现在就把他解决!还有你,什么话腌臜话都说的出口。”
拦住玉龙不让乱动,唐州带着他进了旁边一片树林,在周围布置了一个隐身法术。
玉龙当即挣开唐州,气呼呼地走到一边靠着一棵树。
“要撒尿你自己个尿,我可是不轻易留溺。”
唐州走玉龙跟前道:“小龙儿,我也没想到他忒实诚了,”书中分明写得是个精明的偷袈裟的贼,
“不打紧,我们多少在这儿待会,把他糊弄一糊弄。”
唐州说着靠近玉龙,坐在玉龙身边,张怀就要揽玉龙,玉龙也仅仅别扭了两下就顺势遂了唐州。
二人倚靠着树木,坐在草地上,玉龙头枕唐州肩膀,耳听他胸中心跳。
“从鹰愁涧被你收服,只道是当你坐骑,不曾想一路上尽是和你干这些偷摸事。”
玉龙没由说道,唐州安心听。
“我若安安心心等取经人,一路向西拜佛求经,届时修得正果,也能为我西海龙族光耀门楣。”
唐州听玉龙这话,问:“小龙儿,我听你说这话的意思,你是后悔了。”
叹口气说道:“现在取经人才刚上路,这时候折返回去还来得及。将功折过,犹未晚矣。”
玉龙却挺起身,下腿一抬,跨过唐州腰胯。
“我本无颜见观世音菩萨,但在观音道场,看见那些和尚尚且不够坚心,菩萨连他们都管教不了。”玉龙说着,把嘴亲向唐州。
唐州自不会放过这好机会,从后面抱住玉龙脊背。
二人贴在一块许久,玉龙白脸都憋红了才松开。
玉龙喘着气道:“现在更管不了我了。”
唐州胸膛同时跟着起伏,脑海中想到,玉龙真不愧是敢胆大放火烧玉帝亲赐夜明珠,骨子里这叛逆劲头还在。
唐州亲了口玉龙的额角,又含在嘴中,从口角旁流出的唾液顺着龙角根柱淌滑玉龙脸面上。
玉龙伸出舌头,把这些津液舔舐到口中。
待唐州两支龙角都品完一遍,玉龙的脸早已黏津津的,配上那双迷眼,分外靡靡。
刚刚玉龙自己下手把裤子解开了,雄昂挺立的龙茎靠在唐州小腹上,龟头露出的黏液先打湿了一片衣料。
“小龙儿,你可真是”心急啊。
唐州的话还没说完,玉龙就拿着唐州一直手摸向自己阳具,同时他另一只手也不等唐州把自己裤子解开,自己横身到一旁,张口隔着布料把那一团鼓包吞入口中。
唐州这还哪能忍,紧攥住玉龙肉棒让他在手中膨大,两颗饱满肉球捶打唐州手背,发出沉闷响声。另一只手伸衣服里摸着胸乳上空虚的乳粒,在下面玉龙刺激中也渐渐膨大。
虽说这次是小龙儿主动,但也不行。
唐州低头看了一眼,抓住玉龙犄角,但刚刚沾满黏腻的唾液滑溜抓空。而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随前后摆动,在大腿股上的裤子渐渐抖落后,露出光洁圆润的翘臀。
唐州从玉龙两内股间抽出手来,朝玉龙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啊呜!”
想不到玉龙吃痛,竟然用力咬了口唐州的肉团,唐州倒吸一口冷气。
“小龙儿,你当真过分了。”
唐州抽出安抚乳头的手,抓起一把头发缠绕手腕,生生将玉龙的头扯里自己下方。
“疼,好疼!”玉龙头痛欲裂。
唐州赶忙去探查自己兄弟,确认无事后才放下心来。这宝贝要是坏了,这以后路上可不是太寂寞了吗。
“小龙儿,你这是不为自己以后考虑了。”唐州想到什么,坏笑道:“我得惩罚一下你。”
唐州把缠在手上的玉龙发丝找出几缕,绕过两侧,拉到腹部。
“‘发为血之余’,小龙儿精血真充足。”唐州啧啧道。
他也是头一次把玩玉龙的头发,果真是长发及腰,唐州折断一两根,打了个大环,套在玉龙阴茎上,轻轻一拉系上了扣。
下体一紧让玉龙呼吸一滞,不解的目光看向唐州。
唐州在玉龙眉心一点,封住了他的法力。
“小龙儿,今天可要好好地多给你灌酒,让你喝醉。”
唐州与玉龙当然不能现在就真做,哪有这样的道理!去人家里做客,路上却和朋友插屌就干,更何况现在到了人家家门口
两人止在最后一步,各自收拢整理衣物从树林后走出。虽然神色一副坦然,但相比于唐州,玉龙额角不明显地挂了几滴汗珠,他的头发和刚才比较,似乎是又和之前不一样,重新整理过一般。
无他,唐州将他一缕头法隐去,埋入以内,贴紧肌肤,沿着胸腹面一直到中间的阳具处给它系住,为了怕让黑熊精看出端倪,比如硬挺的下面,玉龙非得让唐州给它向上竖提。
即使如此,硕大的跟包也不是说能平就能平的。玉龙跟在唐州身边,好别扭地走了一会儿才适应步调。
唐州见玉龙明明难耐,却一幅无意的状态,心头的火烧得更是烈旺。
但是小龙儿什么时候和他玩都行,唐州又把目光挪向前行引路的黑熊精的背影,见他宽阔的背肌和厚臀,还有那粗健的双腿。
唐州想用自己的鸡巴掰开黑熊精的屁股。
不管是玉龙,还是白花蛇精、凌虚子,他们都偏向于匀称柔和的体型,而黑熊精作为一头大熊精,身上的肉块却又不如叠山连堆般,当然想让唐州尝个鲜。
至于带上小龙,也是唐州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黑熊精。
老实讲,小龙儿肯帮他倒是让唐州始料未及。尽管这一路他俩并行,夜夜欢乐,但实际上他俩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也没有个明确的章程。
对于唐州的“偷吃”,玉龙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黑熊精说:“真是奇怪,俺的那些道兄,白花道友和凌虚道友,一个不在家,一个关了门,竟是一个都不来。只能俺来陪两位喝酒论道了。”
唐州心里暗自庆幸,只要白花蛇精不在就行,因为很明显,凌虚子就是为了替他好友报仇才来下药对付自己。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但禅院一僧众引得“热火朝天”,更是连自己都“惨遭魔爪”。
就是不知道那条白花蛇精如何了。
当然,唐州是不会知道了。因为白花蛇精自食恶果,全身炸个粉碎,浑身只留个硬邦邦的蛇头,现在也正在被凌虚子闭关炼化。
“来来来,二位兄弟,酒给满上,别客气。”黑熊精下面的小妖摆出三只碗,一一给他家大王和二位贵客斟满。
这还是唐州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妖,十分好奇。
一般妖王手下的小妖大都是些兔、狐、獐、鹿等山间常见‘野味’,因为本身法力低微,即使一般的人类猎户都可用钢叉绳索等将其制服,所以他们大多都投靠本山或别岭的大王。
小妖是吃素的,妖王便是开荤的。虎、豹、豺、狼、熊、罴如此等但凡能修炼成型,除非有如两界山的那位“镇山太保”般的本事可与他们斗一斗,寻常猎户反倒成了他们的猎物。
因此山中但凡出个妖王,没过多久此地便会成为人烟稀绝的穷山恶水。能跑的跑,不跑的吃,跑不动的慢慢吃。
而黑熊精作为此处远近闻名的大妖王,先不提手下有一群小妖聚拢,本身是黑熊,可这方圆十里非但景色优美,而且人烟村落不少,并且还敢邀修士到他家洞府,可见他本身是个有灵气的。
唐州笑着从端举一只红眼兔妖倒满的酒杯,冲那只兔妖笑了笑。
后世人类城市遍布,便是村里的妖怪也知道要融入人类社会首先得隐藏自己,因此但凡能化形的小妖,不好看的是真不好看,好看的是真好看,这还是端于他们所能见到的参考人类。
而眼前的手是爪,耳朵尖,后面尾巴长条条,身上毛茸茸,在唐州眼中竟有几分可爱。当然,寻常百姓还是唯恐避之不及。
小妖还是不怎么灵光的,除了极个别的脑袋活络,更多数在妖王庇佑下没怎么见过世面。就像这只兔妖呆头呆脑,一蹦一跳,根本不管唐州什么眼神,就去给一旁坐着的玉龙倒酒。
酒面升浮一道淡淡的甜味,唐州眉眼一亮,送到嘴边。
“呀,熊兄,竟然是蜜酒!”
对啊,黑熊精是头熊,熊可不就是最喜食蜂蜜吗?
也难怪洞府周围奇花异草,缤纷树木,因为得需要蜜蜂有采集花粉酝酿蜂蜜的地方。
黑熊精是一头没吃过人的妖精,甚至可能三只妖怪中只有白花蛇精一条平素最是作恶多端,因此书中记载他是第一个被大圣打死的,至于凌虚子,也因为有炼丹害人作为,来的路上被打死。
嘴中的蜜酒回味无穷,唐州舍不得咂摸。
这还是他来这里那么久,第一次尝到好东西入口。
“熊兄,酒管够吗?”唐州问道。
黑熊精闻言,哈哈大笑,“唐兄这是说得哪里话,这些酒可是俺老熊素日的吃食,俺又怎么可能饿着俺自己的肚子。便是当真酒不够,让小妖们把蜂巢搬来啃食蜂蜜也不妨!”
“如此,那小弟可就开怀畅饮了!来,熊兄,小龙,喝!”
“干!”
便是玉龙也被这蜜酒的味道所吸引,都说“东海富,西海贵”,偌大的西海不至于连碗蜜酒喝不上。只是玉龙在鹰愁涧待着若干年,日常只能捕些落水飞鸟果腹,最后连鸟儿们也不往这飞了。
因此和唐州斗法并和他一块上路后,几大碗几大碗饭下肚,先倒把唐州吓得一愣。
三人没有进洞,黑熊精自己也知道洞里黑漆漆一片,全点上火也不够看,干脆就在外临着流经过的小河水席地而坐。
真分不清是蜜还是酒,唐州嘴里一会儿甜,一会辣,几杯下肚,脸上已经微微浮红。
唐州向来是烟酒不沾的,幸好此时酒的度数普遍不高,如果这里的酒里面勾兑的是工业酒精,那么第一口喝进去唐州就该歪了。
不像唐州,在西海玉龙是惯了各路山珍海味,佳肴美食,这点还放不倒他。
黑熊精则是从小就以此为食,就是把整座山的花蜜搬空他也尚觉不爽。
因此只有唐州一个开始晕晕乎乎。就这样他一开始还幻想用这蜜酒涂抹黑熊精的上下,做一个“蜜糖夹熊心”吃。
唐州皮肤蒸热,出的汗与衣服黏在一块,很不舒服,于是唐州把手伸到上胸口,几番动作扯开衣领,露出胸怀。
黑熊精是黑的,玉龙是白的,唐州是白里透红。
把对面的黑熊精都看傻了。
“龙兄,唐兄弟,他咋那么好看!”
玉龙闻言,俊眉一挑。
虽然他知道唐州看上了这头大熊,叫自己来也是压阵,但是用什么法子要搞这头熊,唐州可是半个字都没跟他透露。
难不成,唐州这混不吝的用“美人计”?
黑熊精这个大妖王当的,也不没有女小妖想当夫人,更甚至有的人村还准备拿好女儿家来上供,说这位山大王要娶亲。当然,一方面是白花蛇精在当中挑拨,招摇撞骗,最后陷落他手;一方面又是真害怕这个能吃人的主。
但他哪里见过唐州和玉龙这样的风流人物啊!两百年前的还年轻的金池也许能算一个,俊俏和尚把他们迷得一通忽悠。
山里熊哪见过这场面?
黑熊精刚换的大碗的蜜酒都歪出来了,流到黝黯的皮肤上,抹了层果蜡似的闪闪发亮。
唐州是真上头了,只见眼前有什么闪花花。
“熊兄,你怎地还藏了这般好吃的——好大一条火腿!”
他啪地扑了上去,张嘴就要啃。
这一路唐州与玉龙久久行欢,玉龙体内的长短大小整个完全变了唐州的形状,唐州和玉龙前后契合无比,腻在一块时,二人都欲罢不能,加上龙性本淫,食髓知味的玉龙每每缠着唐州很久。
尽管唐州这段时日相继操干白花蛇与凌虚子,二妖肉穴新鲜紧致,可也还是比不上玉龙的肉质香嫩,这也和三人脚跟有关。
而此刻被唐州压在身下的黑熊精,论其皮实程度,倒丝毫不逊于玉龙。
依照黑熊精的力气,不谈法术修行,拳对肉打,十个唐州也挨不过黑熊精一爪子。
但现在,黑熊精没有丝毫的反抗,唐州叼着他的奶头,一张脸埋进黑熊精的大胸当中。
“唐兄,你是想奶喝了?”黑熊精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蜜酒酝酿多少春秋了!便是再小的度数,地底下沉淀二三百年,再融上修炼时所引动的天地灵气,都成了仙酿,最易挑拨修士的醉虫。一般小妖贪酒正是如此,对他们而言,可不管什么样酒水可比清水“有味”。
可自己是头公熊,也不会产奶啊,黑熊精只当唐州不胜酒力容易醉,就要招呼玉龙一块把唐州搬进洞府,边想着让个小妖抓头下了崽有奶水喂的母猪来。可是一抬头,别说玉龙,就连伺候的小妖都不见了。
“嘿,难道龙兄去方便,不认识路,所以让小妖带他?”黑熊精这边心下正疑惑时候,心口正当一疼,他本能地要把跟前的人往外推,可那人却把着他腰,牙齿夹着他的乳头。
“嘶,疼啥俺了!”黑熊精龇牙咧嘴,脸上露出几分凶相,可一低头,却对上唐州迷红的眼尾,见一张俊脸对着自己,黑熊精脑袋一空。
“唐兄,你咋长得这么好看?”黑熊精盯一会唐州,摇摇头,晃晃脑,回过神,还是忍不住说道。他觉得可比自己化形仿拟的这个猎户俊俏。
唐州松开了黑熊精的乳头,大胸肌上沾满唐州的口水,深色乳头上还留有清晰的牙齿印,被咬的这边比旁边好像大了一环。
“咦,我竟忘了,熊兄是兄,熊兄的胸喝不着奶。”唐州脸颊泛红,酒气上晕。伸手和弹小钢珠似的弹了两下,一抖一抖的,好不可爱。
“哎哎,唐兄要是喝奶,我这就差小妖去找头老母……啊!”黑熊精点头,话还没说完,身下当间被人一把握住。
唐州趁着黑熊精放松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黑熊精胸腹中间往下拽,掏摸进黑熊精裤裆里,把住那根大茎。
“嗨嗨,男人身上的奶口是这个才对!”
黑熊精被唐州的手法揉得勃起,他本妖想不让唐州干这样的事,想他唐州推开,又怕伤了唐州的皮肉,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有些认知的。
唐州说要喝奶,可是嘴不往下,一直用手弄着黑熊精的阴茎,他的舌头在黑熊精的锁骨上,把湿润胸膛上的唾液往上面带。
他们三人附庸风雅,曲水流觞,是在一块临水的大石头上喝酒玩乐的,他们坐的靠边,黑熊精现在身后就是那条小溪,他可得站稳,不然一会儿两人都摔下去。
黑熊精的肩臂从后搂着唐州,自己被唐州两手环抱。
“哎呀,哎呀,嘶,哎呀……”黑熊精仰着头,大喘息,嘴里一直哼哼唧唧。
他从出生到现在可是超了二百多岁,也并不是没有自慰纾解,毕竟方圆诸山头,就他一个黑熊成精,想找头母熊都找不到。
堂堂一个妖王,连个压寨夫人都没有,平时只能靠爪子,说出去让别的山头笑话。
真是气人,那些凡人也不知送家闺女来给山大王!要不是白花蛇劝解者,他早就进村搜刮。这也就是为什么周围还有村庄,观音禅院香火那么旺的缘故,那蛇精倒是几头骗,中间当个老好人!
黑熊精长着的嘴被堵住。
他瞪大眼一看,是唐州放大的眼睛,他们现在嘴对嘴,唐州把舌头挤进黑熊精的口腔中,两条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黑熊精一只手忙上来按在唐州后脑上,生怕他跑了。
也罢,唐兄弟,俺老熊对不住你了!
黑熊精这样想着,唐州虽然醉酒,他行固然为不当,但是自己的做法现在才更是趁人之危。黑熊精本质上还是个不老实的主!
自己舌头用力,跟唐州舌面狠狠地摩擦,似乎要把唐州推回去,然后自己再进去那边,两人舌头互相不服,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就连脖子的喉结也你上我下的滚动碰撞。
黑熊精的阴茎早就被唐州摸大抬头了,这下他更觉得有束缚,但幸好黑熊精一直以来都是穿的大肥裤,当身一晃,把皮裤给摇了下去,露出两条粗壮的大腿。
唐州也解开自己的裤子,刚一露头,两根肉棒便贴到一块,和上面似的。唐州紧紧搂着黑熊精结实的腰,下面也不退让丝毫。两根大肉本,各自褪去包皮,和黑熊精比起来,唐州的看上去便有那么几分玲珑,但也不恐。
本来黑熊精那么大应该是占优先的,可唐州就仗着他的‘小巧’,在黑大棒的左右来回,黑熊精的就像一个靶子似的只有被击打的份,这可把黑大棒急坏了,怒张的马眼气哭,吐出清黏的液体。唐棒沾上了他们,弄得两人小腹黏黏糊糊,一片狼藉。
黑熊精的爽利而难受,爽利是因为他确确实实的有那和人爱抚的快感,难受则因为这些都是被迫而致的。
黑熊精大手想扳开唐州,受不了,直接后入他,可是唐州像是黏他身上一样,不断磨蹭他的前面,不只是肉棒,还有胸腹。就是想说话,嘴巴都被堵着,只有嗓子里能震动,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唐州的脸现在红的掩盖了两颊的潮红,已经不知道有没有醉了。
“啪啪”,清脆两声传来。
黑熊精面色一怔。因为那两声正是他的屁股被拍打了,然后响出来的声音!
黑熊精开始有些恼怒,若要说一直不能把握主动权让他稍稍心烦些,可是被人打屁股这事,即使是他认得兄弟,多少有些过分了吧!
黑熊精压在心头的活一股脑的网上蹿,他刚想使蛮近把唐州从他身上扯了,一股惊颤感从下往上传来,下一刻,黑熊精疼的额角生了冷汗。
原来是唐州的握住了黑熊精肉棒的缘故。
一个失神,黑熊精刚刚夺回的嘴巴失守,又让唐州的舌头塞进来,并且一股脑的往前冲。黑熊精觉得自己的嗓子都似乎被个大果子卡住了
黑熊精脑袋一蒙,最后看见的就是唐州似笑非笑的脸,一怔,随即被人从后往前带着转了一圈,黑熊精迷迷糊糊有些晕,等恍神一看,却是他跟唐州调对了方向,现在唐州背后临着有水的大崖。
黑熊精喜上眉头,想着赶紧再使点劲把唐州推下去,但是胸膛又被人一顶——这次是唐州隔着衣服的乳头在蹭。唐州穿着衣服,但是黑熊精却敞开怀,这次黑熊精受的不但是力道,还有就是块更大的接触面。
“呜呜呜!”黑熊精难耐,凡是他前面有沟的地方都让唐州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