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退堂之后,回到房中看望阿紫。只见她的精神又好了一些,正斜倚在枕头上,逗弄面前的小白。而小白也似乎懂得阿紫受到了伤害,正用她那温润的小舌头,舔着阿紫的手心。
阿紫被它舔得有些发痒,不由咯咯笑了起来。不想抻动了肩上的伤口,立刻又皱起了眉头,呻吟了几声。
包正见状,上前抱起了小白,对它教训道:“你这个小家伙,今后也不能再吃闲饭了!从今天开始,天天晚上要负责在院子里守夜!”
小白哼唧了几声,不知是在答应,还是在发表抗议。包正于是又爱怜地轻抚着阿紫的秀发,喃喃道:“阿紫,你这个小傻瓜,竟然傻到要替我来当挡箭牌,记住以后不要在这么傻了!”
阿紫将头枕在包正的臂弯,柔声说道:“包子哥哥,阿紫就是为你挡下枪林箭雨,也是心甘情愿的!”
包正听了,也不禁无语,一时间,两个人默默地品味着萦绕在彼此心头的柔情。这时候,仆人煎好了汤药,由一支梅端着,走进了屋子。
包正见状,将阿紫的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然后接过了药碗,用里面的勺子舀了一下,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对阿紫说道:“小傻瓜,吃药吧!”
阿紫听话地张开了小嘴,让包正一勺一勺地给自己喂药。虽然入口苦涩,但心中却是甜甜的。
二人身后的一支梅望着包正,心中也颇多感慨:“你这个臭包子,看不出还如此多情!只是不知道,我和阿紫,哪一个在你的心里更重呢!”
第二天清早,包正正在院中活动筋骨,一支梅自然充当免费的陪练。两个人走了几十个回合。身上不觉微微有些见汗。
就在这时,小黑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冲着包正喊道:“包子,先别练了,门口又出事啦!”
包正听了,连忙收住了拳脚,心中纳闷道:“难道对手这么快就又出新招啦?很有可能。林升昨日归来说,那个虎门码头,一年就有十几万两银子的赋税,这还只是账面上有据可查的。冯三财怎么能忍心将原来口中的肥肉吐出来呢?”
于是询问道:“你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小黑喘了一口气道:“我昨天巡夜。早晨才回来,远远地就看到县衙大门前,围着一群人,我走近一看,原来大门上悬挂着一具尸首。你快去瞧瞧吧!”
包正一听,也是吃惊不小:悬尸县衙,这可是对我地公然挑衅啊!如果要是处理不好。必然威信扫地,失去百姓的信任,看来,这又是冯三财一伙给我出的难题呀!
于是对小黑说道:“你去将赵鼎叫来,然后你就回屋睡觉,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小黑答应了一声,又忙忙活活地跑去了。
不大一会。赵鼎就从屋中走了出来。包正于是笑着对他说道:“县衙门口被人挂上了一具尸体,你的买卖来了!”
赵鼎一听,两眼不由烁烁放光:“好啊!这几日看他们忙碌,我早就心痒,只是帮不上忙。今天终于轮到我了!”
包正见他干劲十足的样子,也不觉好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少些事做,那样,我们东莞就太平啦!”然后,就带着赵鼎,来到了县衙的大门。
只见已经有几名衙役驱散了围观地百姓,正准备将尸体解下。那具尸体的四肢被砍下,仅存躯干和头部,脖子上系着一根麻绳,吊在大门的横梁上。看起来血肉模糊,叫人触目惊心。而那些围观者,依然不肯离去,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一起,不停地窃窃私语。十六见到包正到来,见他没穿官服,很多人又都不认识新任的知县,于是都继续谈论着。
那几个衙役见惊动了知县大人,于是都上前见礼。围观的百姓这才晓得,原来大老爷驾到,立刻就全部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