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点头受教,于是就聚齐了众人,把要搬迁的情况解释了一遍。众人都舍不得离开将军府,更不愿到秦桧的府第去居住。包正于是就费了半天口舌,才讲清了利害关系。不过,众人虽然同意搬出了将军府,但是都不到秦桧地家里去住。
最后,包正也实在是无法,只好决定让大家先找一家客店,暂住几日。随后,包正又把道济和一支梅叫到了一边,低声商议了一阵。道济和尚满脸地不情愿,最后才说道:“好吧,看在你们也要走了,再能不能见面可就两说了,我就最后帮你一次!”
包正笑道:“师父,好歹您现在也算是富翁了,以后暂时也就不用跟着我们混了。以您的性格,就应该游走四方,有不平的事情您就管一管,有受苦受难地您就帮着伸伸冤。您一身的好本事,要是就这样整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那还有什么意思!”
道济和尚听了,脸上竟然也是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干脆一跺脚,掉头就回房去了。阿紫见了,不由对包正说道:“包子哥哥,你的话是不是太重啦?看把师傅气的!”
包正呵呵笑道:“不重,不重,不用重锤,怎么能擂响他这只大鼓呢!”阿紫哪里知道,包正正是要把济公师父纳入正常的轨道啊。
随后,包正又回到了房间里,写了一封书信。又找来了包忠,叫他明天送回龙游,交给雷老虎。安排好了这些事情之后,包正又从头梳理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宋金两国签订和议。包正因为是和亲大使,所以也有幸目睹了这一丧权辱国的大事件。
这天早晨,因为韩世忠不愿看到这种场面,所以就抱病在家。包正吩咐完众人搬家之后,就来到了皇宫。只见大臣之中,竟然有很多都没有来上朝。尤其是那些武将,大多不见踪影。包正见岳飞却出人意料的来了,于是上前见礼,然后说道:“岳伯伯怎么也来了!”
岳飞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是来见识一下这些人地卖国嘴脸,然后会回去激励士卒,,报仇雪耻!”
包正听了,不由心中暗赞:“岳飞的心胸和见识,确实是高出一筹。”
这时,金国的特使刘昂首而入,秦桧在后面陪同。刘又在赵构前面的椅子上坐了,静等赵构露面。
包正也定下心来,准备欣赏这出闹剧。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手捧着圣旨,走进殿中,然后尖声说道:“秦桧丞相接旨!”
秦桧听了,连忙跪倒在地。那个太监于是就展开了圣旨,口中宣读道:“朕昨夜偶感风寒,卧榻不起。今令秦桧代行天子之礼,和金国上使签约。钦此!”
众臣听了,不由大哗。而秦桧则是面露得色,显然这是他们君臣早就商量好的。
包正听了,心中也不觉好笑:“赵构这厮,毕竟还是有一些廉耻之心地,实在无颜接受跪拜金使,接受册封的羞辱,这才让秦桧代行天子之礼。其实,也就是做了他地替罪羊啊!不过,看秦桧那得意的神色,大概还以为是无尚的荣耀呢!这厮今天也算是过了一把当皇帝的瘾,不过,他这一会皇帝当得却实在是不值,徒留骂名耳!”
那秦桧接旨之后,就对金国特使刘道:“上使大人,吾皇染疾,不能前来。令桧来主持和议,下面就可以开始啦吧?”
刘也早就和他们商议好了,于是就先取出了一份表章,当众展开,宣读道:““臣构言,今来画疆,合以淮水中流为界,西有唐、邓州割属上国。自邓州西四十里并南四十里为界,属邓州。其四十里外并西南尽属光化军,为弊邑沿边州城。既蒙恩造,许备藩方,世世子孙,谨守臣节。每年皇帝生辰并正旦,遣使称贺不绝。岁贡银、绢二十五万两、匹,自壬戌年为首,每春季差人般送至泗州交纳。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坠命亡氏,踣其国家。臣今既进誓表,伏望上国蚤降誓诏,庶使弊邑永有凭焉。”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赵构为了议和,事先给金人送去的“誓表”其中以“臣”自居,那也就是早就承认了金宋的君臣关系。一时不觉都气愤不已。
包正听了,心中也不由叹道:“皇帝当到了这个份上,也真够窝囊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