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有力的大长腿夹紧。
蒋长封低低喘出一口气,“小礼乖,不闹了,咱们睡觉。”
郁礼就真的不再闹,他凑近往男人眉上的疤痕亲了亲,“休息休息。”
蒋长封连日忙碌,又在两地间来回奔走,这会儿太爷爷那关过了,精神松懈后立马疲倦。
男人抱着郁礼躺下几分钟很快入睡,偶尔发出低低的憨声。
两人的午觉持续到下午四点才清醒,中间医生过来给太爷爷检查了一回身体,刚送走医生,郁礼和蒋长封就从房间出来去看太爷爷。
休息过后老人家的精神不错,他们留在房里陪着人没离开,临到饭点,郁山鸣觉得在房间吃饭闷,就让两人扶他到楼下客厅一起吃饭。
今天的晚餐所有人都在,郁礼把太爷爷扶到椅子上坐好,才在蒋长封拉开的位置上坐下,他们两人入座后,明显的察觉出餐桌气氛不对劲起来。
大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吃饭,郁振江是死要面子,郁明空则面无表情,郁文嫣中间抬头往两人看过几次,有老人在,加上郁明空前天的教训,她就是有再多的话也得憋着,顾着埋头咽饭。
饭吃到一半,桌上突然传来哽咽的啜泣。
所有人循着声音的方向往郁文嫣看去,只见她低着头双肩不断颤动,大家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见一串接一串的泪水滚滚落到碗里,前两天还歇斯底里争闹的人,这会儿倒是宁愿憋着哭也不发出声音。
郁振江被她哭得没了吃饭的心情,把筷子放下时力道加重了,啪的一声在只有啜泣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郁明空先开口,“文嫣,你要是不舒服就先上楼休息。”
郁振江发出一声冷哼,想也不想就知道郁文嫣为什么哭。他觉得真是丢尽面子,郁文嫣为了一个看不上他的男人,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哭那么惨,他作为长辈既没脸去看,也无能为力。
郁文嫣没动,郁振江只好重复郁明空的话让她上去休息。
郁礼看着郁文嫣,一时也无话可说,他转头看了看蒋长封,男人神色不变的吃饭,见他停下动作,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叮嘱他专心吃饭。
眼泪是气氛的催化剂,尤其是一个人忍着无声流泪时。
正当大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郁文嫣从碗里抬头,泪珠从她的眼睛里簌簌流下,眼泪鼻涕齐流,完全失去了平时里骄傲漂亮的样子。
她眨了眨浮肿的眼睛,一会儿看看郁礼,一会儿看看蒋长封,视线最后落在蒋长封身上,痴痴的,仿佛也空空的,挪也挪不开。
郁明空以为她又要说出一些失去心智的话,正准备带她上楼,郁文嫣抽了抽鼻子,开口时噎了一下。
“哥你不用担心我说出什么疯话,爷爷您也别怕我丢了您的面子,这里在座的都是熟人,今天我就坦白了说。”
郁文嫣继续说:“长封哥,我已经想开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自嘲一笑,“我接受你和郁礼在一起的事实。再怎么不甘心,也是痴心妄想。”
她话停在这里,突然变了副语气,“你们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拼命去抓,送上手的,却看都不看一眼,我也是蠢。”
在场的男性就几个,没等蒋长封做出反应,郁振江先拍了一下桌子,给郁文嫣这番话气的,哪里还有副书香家里小姐的样子。
郁文嫣转过身看着郁振江和郁山鸣,“哥跟我说的话我听进去也反省了,的确是我做事冲动自私,害爷爷你们身体不舒服,是我不对,我给你们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