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看着她的脸,带着嘲讽意味语速缓慢地逼问:“卖身救弟很高尚是不是,为了个不值钱的老乡也连生死都不顾,你这么喜欢为别人牺牲,啊?你以为你是谁?圣母玛利亚?”
听他提起那件事,暂时被搁置的负疚感再次涌上心头,再加上此刻的愤懑和委屈,白露一时间难以承受。她不高尚,她不是愿意牺牲,她只是笨,她不知道面对这些情况,聪明人该如何抉择。她不是不知选择卖身意味着什么,那是她曾经最抵触的,她也害怕,可她不能多想,因为她更怕的是,带着断指的弟弟或者是失去学业从此人生无望的弟弟回到父母身边……
她只是不明白,她不怕累不怕苦,与人为善,也不贪心,为什么就这么一点与生俱来的坚持也要一次次被摧毁,为什么想要有点坚持就这么难……
顷刻间,白露泪已流满面,那人对她的桎梏不知何时已松开,她垂着眼,抬手开始脱外套,用没有生气的声音说:“好,我给,你要什么只管拿去。”
有胆选择就要有胆承担后果,他说得对,她同意。
程彧往后退了一步,环抱起双臂看着她扔了外套,又解开那件轻薄罩衫,轻飘飘落地时犹如一片淡色的云,从他心头拂过。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圆润的肩头,那是属于少女的光泽,有种油画般的质感。
下一刻,看到她低头寻找拉链,半天未果,他不禁心生好笑,淡然出声:“这种裙子不是用脱的,是留给男人撕的。”
看到她手抖了一下,他不慌不忙道:“让我猜猜,你忽然这么慷慨,是不是打算今晚一次性付清,然后就跟我互不相欠了?”
白露被戳中心事,抬头,僵硬地问:“那要几次?”
程彧不答反问:“你觉得你一晚上值十万吗?”
白露咬了下嘴唇。
“而且,往后只能一次不如一次值钱。”他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着刻薄且带有侮辱性的话,欣赏着她的反应,残忍地继续:“所以,要很多次。分期还款,外加利息。”
白露身体绷紧,已撑到了极限,可她本就不善与人周旋,在这个话题上更不知如何讨价还价,一时间无措的僵在那里。
程彧放下手,波澜不兴道:“今天我没打算碰你。”
见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彩。他话锋一转,“不过,为了让你彻底消除那点非分之想,我决定帮你一把。”
白露立即领悟,余光瞥向仍旧裂开一条缝隙的衣柜门。下一刻眼前一花,身体被打横抱起,她失声尖叫。
被放到床上后,白露本能的要起身,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按住。
在这个暧昧危险的地方,近距离接触,异常敏感地嗅到男性独有的体息,还有不同于自己的热度,笼罩着,冲击着她。终是心有不甘,她使劲浑身力气反抗,趁他一时不察往床另一侧爬去,随即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她正想该如何破解,忽然眼睛瞪大,瞳孔紧缩。
下/身传来尖锐的痛。
而她的呼声却卡在喉咙处,如同瞬间失声。
她还是跪爬的狼狈姿势,却无法再动一下,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可他的动作却是残忍突兀的超出她的想象。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一处,无比敏感地感受到那入侵物一寸寸深入。
“不……”她的哀声祈求没能阻止一探到底。
几秒钟后,异物抽离,一只手举到她面前,她看到触目惊心的红。
刚刚还在沙发扶手上随意敲击的手指,此刻被血染红,异常狰狞。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没有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露的神经还停留在被那一抹鲜红的惊吓中,下一秒被他抱起翻了个身,那一处跟着一阵撕扯的疼。被他桎梏在怀抱里,终于对上他的脸,看到他的表情——没有表情。
“记住,是谁让你流的血。”程彧说完,手指按上她的胸口,鲜血染红裸色薄纱,一部分涂在撕扯间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像是个鲜明的烙印,对应着心脏的位置。
程彧下楼时已天光大亮,小区上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