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秦耳说的话，红胡子就有信心把秦耳争取过来。
什么？双重间谍不能用？
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没干过他们情报员的工作，并且没有进入过上层管理职位。
双重间谍什么的，在他们情报部门简直太常见。
别说双重，据说在大灾变前，国家众多时，三重四重五六重的都有不少好吗？
后来间谍工作开展太难，加上牺牲大、培养不易，后来都开始流行雇佣专门的信息公司。
这些信息公司那才是有奶就是娘，谁给钱就卖谁信息，又可恶又有用，就像牙疼，疼起来想要拔掉它，但不疼的时候又需要用它。
当然，如果这个双重间谍不是秦耳，而秦耳又没有表现出他那些诡异莫测堪称神奇的诸般能力，他还是会被抓、被审判。
只能说对待有能力，且没有什么反社会反人类倾向的特殊才能者，任何组织势力对他们都会比较宽容。
红胡子和郑智民又被上面召去了。
这次是最顶层的老大把他们叫了过去。
他们过去的时候，两边老大和相关高层正在分别吵架，吵的内容也都差不多。
“我不管那个秦耳到底是新人类还是旧人类，他是我们旧人类生的，他就是旧人类！他有没有出卖我们旧人类的利益，我也暂时不管！但新人类挖我们旧人类墙角这点绝对不可忍！”
“对，哪怕是毁了他，也不能把他交给新人类！”
“毁？你打算把秦耳叫过来就是要毁了他？你是怕他跑得还不够快、还不够朝向新人类那边是不是？”
“这种脚踏两条船，人在曹营心在汉的人，我们真的要用他，还要提拔他？”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明明是旧人类生出来的孩子，会去为新人类打工？嗯？郑智民好不容易把人感化了一点，让他也为我们这边工作，难道我们不更应该对这孩子释放善意，让他把心给投过来？”
“都怪研究所！就是他们做的孽，好好的人才竟然流落到新人类那边，还被那边笼络了去。”
“但他既然还愿意为我们工作，就表示他心里还有旧人类。找老郑来，让他好好跟那孩子说说，别教训、别斥责，别把人孩子的心给弄冷了。尤其是待遇，一定要好、好、谈！”
“对，我们旧人类的薪酬福利怎么会比新人类差，那就是污蔑！奖金，军衔，他想要的，都给他准备起来！新人类给他多少，我们翻倍！”
郑智民还没有跨入大门，旧人类这边对待秦耳的基调（拿钱砸他）就此定下。
另一边。
新人类高层更好奇秦耳是怎么通过人种检查，让军校确认他是新人类而不是旧人类。
“他是全变异人类这点，绝对是肯定的了。”
“但就算是全变异人，基因检查时也会查出他的人种，甚至能查出他的变异倾向。”
“你们在怀疑什么？”
“如果没有人在秦耳的身体检查中做手脚……我倾向于不可能，军校生每年都会有体检，入职还会有一次更详细的体检，更别说入职情报部门，那体检都是检查到基因级别。他蒙混过一次，总不能次次都能混过。如果有人帮助他，那这个人得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
“所以秦耳如果真的是旧人类，那他的身体肯定非常特殊。我怀疑……他极有可能天生就是完美进化者！只有完美进化者，才可能让基因检查都查不出他的变异倾向。”
“等等，你们是不是没看过他原先在军校的资料？你们不觉得他的变化太大了吗？他毕业时异能等级只有d级，可现在呢？”
“他的异能等级也是体检时检测出来，还只检测出一种，可在岛上，他已经表现出多少种？”“有没有可能秦侯和秦耳真的是两个人？秦侯是旧人类那边的情报人员，秦耳则是我们这边的。”
“你是说秦侯就是一个擅长多种异能的全变异旧人类，秦耳则是只会一种异能且只有d级的新人类，他们脸长得像，是别人故意弄成这样，就是为了扰乱我们？”
“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
“不管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不管他们是新人类，还是旧人类，先把人笼络过来才是正经。总之，这样的人才，决不能让他落到旧人类那边！”
“叫红胡子过来，先让红胡子去探探那小子的意思。对了，一定要多提提我们比旧人类好得多的福利待遇，他上次的功劳就已经足以封上尉衔，再加上他的能力，中尉衔对他就稍微低了。先从少校跟他谈起，如果不要实权，上限可以拉到上校。”
“再打听打听旧人类那边给出的福利基准，我们新人类怎么也不能比旧人类那帮穷鬼差，就按照他们开价的三倍来！”
新人类高层表示他们财大气粗，比福利待遇，旧人类只能看到他们的尾气。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大老板敲了敲桌面，环视在场众高层：“在服役令签发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把秦耳是我方情报人员的事报上来？”
嗯，这就是两方最顶层老大越过红胡子和郑智民的顶头上司，分别把他们喊过去直接问话的原因之一。
因为最上层和次级管理者之间出现了信息差。
有人通过红胡子和郑智民，知道秦耳是他们系统内部人员，但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有意无意对最上层隐瞒了这件事。
而最上层发现秦耳的能力，自然想要特招他。
结果秦耳自曝情报员身份，还说自己拿着新旧人类两边的工资。
最上层发现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自然要找人来问，这一问就发现次级管理层竟然有自己的心思，他们也想找（抓捕）秦耳，但他们抓捕秦耳显然不是为了边境军或为整个新旧人类服务。
于是，就特招秦耳一事，人还没确定招进来，新旧人类高层内部就先要来一次大混乱和大清洗了。
还不知道自己自曝情报员身份引起多大波澜的秦耳，这时正和窦敬祖交谈，表示他想暂时留在望乡岛上，理由是怕自己一出岛就被各方抢夺。
“我现在太珍贵了，就像一颗闪闪发光无法遮掩的绝世大宝石，尘土都遮不住我的耀眼光芒，所以我得留在岛上避避风头。然后看我两边的上级要怎么安排我，我真是最听话的小兵~”秦耳叹。
窦敬祖：“……”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