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手风波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沈聪坐在他们对面。
白凤的业绩表被摆在眼前。
“目前为止，接了两个单子。一个三万，一个没钱。风波停那边，一个算卦的都没有。这不利于长久发展，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质问的语气，苛责的内容。
白凤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似的，反过来问：“哦，副会长想怎么样？”
她知道沈聪看她不顺眼，所以根本不用做任何挣扎。
不管她怎么辩解，他都会找到攻击点的。
沈聪等的就是这话，见她主动跳进来这个圈子里，那还省事了：“你这业绩不行，天桥那边一个江湖骗子都比你强。白凤，你要不要检讨一下自己的原因？”
孟章老神在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也完全没打算吱声。
沈聪是不了解白凤。
她一身反骨，平时隐藏得挺好，看着乖巧得很。
偏就是跟玄学有关的事，一旦不顺她的心，百分百反！
“我的原因？”她低头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副会长如果想听我说，这是因为我是瘸子的原因，那很抱歉。我敢保证，四肢健全的人，真要比术法，未必比得过我！”
沈聪要的，就是这个说法。
“能让会长通过简历把你招进来，我相信你是有点能耐的。”他神色傲慢，继续说：“你年纪太小，看上去就是很不靠谱的样子。我很怀疑未来的一年内，你是否会把风波停给看倒店了！”
白凤皱眉，当然是很不高兴！
但她还没说话，沈聪把一份资料推到她面前，说：“你也不用找什么借口，这是在你之前，上一任风波停亭主的业绩。看完之后再跟我呛声，认真反思一下，跟你的瘸腿有没有关系！”
白凤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把资料打开，看着上面的营收表格。
风波停买卖实物的收入、玄学的收入，确实惊人。
单是算卦卖符的，平均每个月都有五六十单，也就是说，每天都有二十单左右！
孟章扫了一眼，抬头问：“副会长，敢问前一任亭主多大年纪？男的女的？”
“男的，五十来岁。”沈聪回答完。
孟章又问：“那么，你的意思是，让其他人来接受风波停，要对白凤职位进行调动？”
话语好像没什么，但语气颇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即便白凤自己那张嘴就能怼死人不偿命，他还是见不得有人这样欺负她！
尤其是，攻击的点是她腿部残疾！
这是他的逆鳞！
“……”沈聪当然不想让白凤去别的岗位，他怒道：“你不是联盟的人，允许你跟进来是因为白凤要坐轮椅，她进不来！你凭什么插话？”
说来说去，就是拿白凤瘸腿说事儿！
说得委婉了一点儿，不代表他的态度就是好的！
孟章根本不跟他继续多话，而是看向白凤：“手机给我。”
白凤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他直接翻出了楚循的手机号，拨打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白凤，有什么事？”
孟章点开了扬声器，把白凤的手机放在桌上，说：“有些事，我想您身为会长有资格知道。”
他点开了自己的手机，将刚刚录音的内容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