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萤睁大了眼，身体变得僵硬。
她早该猜到了，从他在她面前自慰开始，再到他刻意纠缠她，他可能一直在想这件事。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沉萤还是多少能摸透他的脾性。只要是他起了心思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就会咬着不放。
她肩上的重量快要把她压倒，她不知道沉嘉然是什么时候对她转变成这种态度的，明明第一天见面时他那么讨厌她。
沉嘉然看她不说话，不急恼也没有松开她。
在她面前，他好像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在过去，就算闯了祸被沉慕年骂，他也不会有半分后悔。
仿佛有什么正在他心里悄悄滋长，是好的是坏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她把他变成这样的，她要负责。沉嘉然这样洗脑自己。
沉萤在他怀里大脑错乱好一阵，才逐渐理清之前的事，还有他奇怪的举动。
如果回到几周前，第一次见到沉嘉然那天，她不会相信他们会发展到现在的关系。
同时，她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快感：
看啊，这样难对付的人，最终还不是……
想着想着她就在心里摇了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是在打怪闯关吗？而且，沉嘉然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一时的兴趣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他能这样快地对她上心，也能很快对她感到厌倦。
沉嘉然盯着她神情变换的侧脸，心里那些念头消散了大半，揶揄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等着你回复我呢。”
“那你在想什么？”沉萤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沉下声问他，“要是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做？”
她转过身面向他，眼里满是警惕，“再把我推进水里吗？”
沉嘉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反驳：“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过，你总有一天会答应的。”
她没有把他推开或骂他，沉嘉然把这理解为她同意了，或者说她确实有所松动、在考虑当中。
他拉起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低头一下一下吻她袒露的脖颈，双手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背。
沉萤咬了咬牙，恶声恶气地说：“敢弄疼我你就死定了！”
又恢复到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沉嘉然怔愣一瞬，随即闷笑出声：“你在和谁叫嚣？”
换衣间里有沙发长椅，沉嘉然坐到上面，含笑上挑的眼看着她，“上来。”
沉萤看了看门口，面露难色，“你要在这里？”
“外面又没有人，”沉嘉然把她拉到身前，扶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到他身上，“不过我不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他玩味地弯起双眼，“你最好小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