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
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映尘的琴音乱了,心痛了新娘手中的花掉了。
世界,全然静止了。
静到她几乎可以听见观礼席上那沉重而又小心翼翼的抽气声。
渴也同时听见了,她心随他一句她不愿意,而传来的破碎声。
映尘蹙起眉。
她的心,好疼!
接流泻指间她的琴音停止了,映尘的手轻颤,抓紧了白色的钢琴边缘,骨节已开始泛白。
悄然转过身,苍白的唇角扯开一抹冷涩。
他,着亮橘色的衬衫、白色休闲西装,让稍嫌冷峻的脸孔适当地添了几分温和的潇洒,金色袖扣与名牌手表则让他举手之间尽现优雅,更别说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了。
片刻时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慑,默默对他行注目礼。
他英睿的眸无痕无波,只专注地望着一袭纯洁婚纱的新娘。
那眼神那样专注,像是世界只容得下她一人,她他心底的那轮明月。
她肩头的白色狐皮披肩无声无息滑过肩头,莹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映尘不在意,只盯着红地毯的哪一端,那俊逸夺目的男人。
他,他是冷焰,他的丈夫。今日,她才知晓谁才是她的丈夫,真是可笑至极。
秋映尘,你好傻!
为什么在今日,让她知道他是她丈夫,她倒情愿他是她的个小叔子。
那样,至少心没那么痛,痛痛快快离婚,随着时间,让他的身影淡出她的世界。
如今,她怎舍得?
怎舍得跟他离婚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心一痛,凝着两人,他今天这是要做什么?
他,他要破坏他的婚礼吗?
心不惊一颤,落在秋若远身上。
一身燕尾服酷冷打扮高贵又优雅的新郎,已转过身,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做着无声的交锋。
地毯这头,稳健优雅的步伐已然迈开,冷焰勾起若有似无的笑,走向一对新人。
映尘怔怔瞧着面前俊逸非常的面孔,心脏剧烈绞痛,心,痛的无法呼吸。忽地深深吸气,紧闭微颤的眼帘。
“你什么意思?”凛如寒漠的语调划破静寂沉闷的空气,秋若远冰寒般的俊脸毫无表情的盯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客人”
“我的意思”波澜在眸底划开,淡漠口气无一丝表情,大手一扬,新娘手腕轻巧落入厚实的男性掌心,洁白头纱飘然,新嫁娘身子微旋,人已稳稳落在他怀里。
“你明白吗?”语调低嘎,带着让人眷恋的温柔宠溺,那拥抱虽温柔,却带了一些狂切。
落在他心口的手微颤,冉木妍墨睫半掩,话已吐不出。
满腔怜疼印在眸底,那狂涌情潮化在指间,勾起她小巧细致的下巴,
“妍”一声盈满柔情的呼唤逸出唇瓣。
观礼席上,交谈议论声,此起彼伏。
映尘不觉狠狠咬下唇,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道血口子,那痛难言喻。
“我是谁?”拇指摩挲着她莹白沾泪的颊,笑问。
手不觉揪紧她昂贵的西装布料“冷冷”双唇颤抖,话不及说出口,她已稳稳被他扣入怀中,她精美脸蛋已压入心窝处。
他不顾一切,傲然狂烈展现他对她的宠。
映尘跌坐在钢琴前的座位上,神智像是在瞬间抽空。
冷,她唇角衔着淡然嘲讽的微笑,她记得,第一次叫他,他愣怔不自然的反应,曾经,这是属于别人的称呼,却在她心底藏了那么久。
妍,焰
连名字都这般般配。
秋若远不动声色,只是眸光寒如冰,大手微扬,厚实大手落在她的肩头。
痛,在肩头蔓延冉木妍身子微颤,冷焰俊眸微眯,眼神挟了一股阴狠邪味,一身揽住她的腰,大手轻翻稳稳扣住秋若远充满劲力的手腕。
“你弄疼她了。”冷焰声音冷涩,那嗓音中的疼惜,让所有人都心动,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谁也不让谁,做着激烈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