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投降了,她对自己投降了。
她不准自己再去想他,小白为她做了那么多,在纽约的那半个月里,小白逗她开心,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可以安然的靠在小白的怀里,听小白说那些冷的不能再冷的笑话。
她刻意不去想他,当小白告诉她,没有冷焰的行踪时,她告诉自己,不需担心。
渴方烨磊的短短几句话,这相处的几分钟里,让她将近快一个月的努力瓦解了。
不论多么怨他,她心还是为他疼。
好疼,好疼。
接方烨磊对她说的,每字每句就像是一把利刃划在她的胸口。
她跟方烨磊去看他。
方烨磊说,他醒来后,不允许任何靠近他,伤口不处理两处的枪伤,一枪在左胸,一寸便伤及心脏,一处在腹部。
心颤的厉害,疼的要命
车子在西式独门独院的铁锈红的大别墅前停下,别墅三面环水,像是水皇宫。
“大少奶奶,您来了。”李管家恭谨的开口。
映尘淡淡一笑,方烨磊站在门口“三嫂,自己进去吧,我不方便。”
寒笑住在这大房子里,若进去,她必问老大下落,他回波士顿,知晓寒笑的消息,他到底是对老大说,还是不说?
不进去,就当不知道寒笑的生活状况。
跟着李管家到了主屋,李管家在二楼主卧室前停下脚步。
“少奶奶,您自己去看中华,少爷正发脾气呢。”
映尘咬着唇,站在门口,透过虚掩的门,朦胧的目光瞧着依靠在玻璃窗前俊逸非常的面孔,心竟痛的无法呼吸。
推开门,站在门口,瞬也不瞬凝着他的侧颜。
玉树临风的身躯如雕像一般,仿若一切都处于平静中。
她咬咬牙走进卧室,她抬起眸,直直望入一双湛黑寒潭,那眸如海,浩瀚无垠的眸海。
他随意着一件衬衣,衬衣扣子松散着,胸口那斑驳的鲜红,让她心一疼。
冷焰凝着她,淡淡一瞥便转移了视线。
映尘垂下眸缓缓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伸手想碰触他,小手落入掌心,他推离她,不言语。
“让我看看”
他不言,只是径自转身,映尘心狠狠一疼,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让我看看”
他吃痛的皱起眉,手扶着落地窗。
“放手”他话无一丝温情,映尘一愣,这才忆起他腰部有伤,愣愣的放了手,他已然转身。
没有惊喜、没有错愕,眸海深处浮出一扇冰上,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