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我以后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映尘坐窗前的椅子上,一双晶莹大眼睛凝着某一处,喃喃道。
言语间有藏不住的悲伤。
冷焰进门便听到这句。
心,一疼,脚步僵凝在了门口。
一个多星期,对于他的接近,她仍退缩,仍害怕,她接纳了所有陌生、不认得的人只除了他之外。
看到冷焰,温纯盯着他冷肃又颓然的俊脸,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个多星期来,他不敢再强逼她接受他,用强的结果只会得到反效果,只让她更怕他!
医生也说,她现在的心智不过是个孩子。
“他,又来了是不是?”映尘肩膀不由一缩。
渴冷焰沉一黯,心也跟着一疼。
那天,他是吓着她了?还是他给她的痛苦太深?!
不怪她,他只怪自己,也许是,与她在一起,给她的痛苦远比快乐多,潜意识中,她也不愿记起他吧。
走至窗前,他哑着声音开口:“当真这么讨厌我?”
冷焰低嘎的男音近在左右!
映尘低垂着头不说话,晶莹的小脸霎时显出慌乱,她柔软的身子僵化在椅子上,两手因为捏紧了椅把,关节处甚至泛白。
接冷焰丰神俊朗的脸拢上暗影,走进她,半蹲在她身前“为什么?你该记得的人是我,为什么你可以接纳所有的人,却唯独不接受我?”他两手撑在椅子扶手,将她圈在胸膛与椅背之间。
映尘不说话,身子僵在椅背上,虽看不到他,他带来的压迫感却让她害怕,她的反应却让他心寒!
眸一沉,眼帘轻闭,掩去那沉痛。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伤这小东西如此至深,她压根从心底排斥他,拒绝同他沟通和接触!
“你说过,你会待在我身边的,我不许你忘记!小东西,你再仔细想想,想想看。”
他的热情在她身上全然不起作用,她不愿同她共鸣,仍然一径畏缩,像是吓坏了的小孩。
冷焰看在眼底,眸海深处,痛悔一片,他捏紧拳头,强迫自己不因她伤人的反应轻易放弃!
他不求她立时想起他,可今天他一定要她接受他!不理会她的抗拒,他强制地握住她抓紧椅子扶手的小手。
“别怕我,我是你丈夫,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你,你根本没理由怕我!”
他尽量放柔声音,试图安抚她。
“你放开”映尘嗫嚅着,她低弱的声音小如蚊吶。
“你说什么?说大声些,别怕!”终于听见她主动开口对自己说话,他高兴得忘我,不自觉捏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