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楮冬?大枣树村的那个楮冬?是不是他?他肚子里可是有虫蛊的啊!不是早就被大枣树村赶出去了吗?怎么还活着?还到这边来了!”
他刚说完,听到虫蛊的众人,纷纷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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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女性15岁之后不嫁人就要征五倍人头税,这个人头税其实应该叫做算,15-56岁成年男女每人每年交120钱。
多交480钱看着好像不多,实际上汉代一个普通平民家庭一年不亏钱都很难,
而且,还有个问题就是,谁能确定吏目在收钱的时候,真标准的要600钱?
算钱不是按年,而是按月征收,并且没有定额,这就方便不法官吏私自多敛民赋。汉代有个赋税征收的例子记载,是其某地每个成年人每年要交纳500左右的算钱。
也就是说一个地方要再狠一点的话,极有有可能把女性单独一个人交的罚款扩大到全家人头上。
我整理了一份关于汉代普通家庭收入和支出,交税的内容,唔……放大眼仔上面去,和我作者名同名,有兴趣大家可以看看~
隔壁偶尔撒土,储存脑洞的地方也放上啦。
求活与求死
这些人中,最慌的就是那些上了年龄的老人。
他们还记得着当年惨烈景象。
整个村子里的人,全死光了!
起因,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
老人们只知道,有几户相邻的人家,明明他们正常劳作,正常吃饭,可就是人越来越瘦。
人瘦,腹部却开始鼓起来,无论男女老少,都鼓的像只青蛙,甚至肚子还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这时候,人会腹痛难忍,疼的在床上打滚。
慢慢的,人就开始便血,还会有虫子钻出来。
再往后,人就活不下去了。
死一个人是打不住的。
那是一户户的死。
死到最后,整个村子都成了鬼村。
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年多。
因为被虫蛊上身的人,不会立马死去,能熬很久,熬一两年都有可能。
最初大家还不知道这是虫蛊,是会沾染给和他一起生活的人,也不知道虫蛊上身了的人会死,所以无知的将人留在村子里。
直到开始死人,大家才发现不对劲儿。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已经有很多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甚至蔓延了十多个村子。
所有人都开始惊恐,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连县里收税的胥吏也不敢来了。
绝望氛围蔓延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脸上画着古怪的红色的花纹,穿的花花绿绿的,指着死人告诉大家,这是虫蛊作祟,还用刀刨开死人肚子,让大家看到了里面蠕动的虫子。
然后,他告诉众人,虫蛊是瘟神手下的大将,它能隐身,能飞,会从一个人身上跑到另一个身上,如果不想让自己被虫蛊钻肚子里去,那就要把被虫蛊上身的人赶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彼时,十多个村子里的人早就被吓得人心惶惶,现在能有一个人出来说要怎么做,那大家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按照他说的去做。
说起来也是奇了。
把这些被虫蛊缠身的人赶出去之后,村子里慢慢的,就不在出现虫蛊缠身的人。
那个年轻人,后来成了有名的沃河觋师。
而各个村子也有了新的铁律。
一旦出现被虫蛊上身的人,那这个人必须要赶走,赶得越远越好。
其实这条铁律,平时根本用不上。
因为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虫蛊作祟了。
偶尔,还是能听上一例,不过基本上已经被赶出了村子。
谁能想到,今天竟然会遇上活被虫蛊上身的人?
看他的模样,快死的老妪都没有这么瘦的!
年轻的男人们还没有那么慌乱,四五十岁老人们却有当初惨烈的记忆,纷纷拿着锄头围了上来。
他们将锄头对准楮冬,隔了四五米,使劲儿的对他喊道:
“快走!”
“不能在这里呆着!”
“再呆着,我们可要动手了!”
嘴上威胁着,这群老人的脸上却全都是慌乱和惊恐。
看着自己父亲和爷爷反应那么大,不明所以的年轻人,也拿过来了自己的工具赶人。
农耕的经验社会下,听长辈的总没错。
被各种锋利农具围着的楮冬没有走。
这样的阵势,他已经习惯了。
扶着篱笆,楮冬又咳嗽了几下。
他这一咳嗽,周围人又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韩盈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二十多个男人。手拿工具,隔了三四米远,围着中间瘦弱的男人。
明明应该是中间瘦弱的楮冬觉得害怕,吓得发抖,赶紧跑开。
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靠着篱笆站着。
反而是周围驱赶他的人,个个满脸惊慌。
就好像他们围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被叫过来的韩盈眯了眯眼。
招待孕妇,给提壶水,说一下规矩,带着她们出来走走这种小事,用不着自己出面。
自己的年龄就是硬伤,再堆神异,体型摆着,总会有人起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