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福:“……”
苏月禾进去摸了摸小猪的后腿,摸不到伤口,应该伤的不严重。
庄顺兰吩咐四妹:“四妹儿,去舀点猪食来。”
“要得。”四妹赶紧回去舀了半桶的猪食提过来了。
庄顺兰接过猪食倒在猪兜里,几只小猪兴冲冲挤过来,包括那头折了腿的,吃得很欢。
赵大福见状,笑道:“应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看吃得多香。”
庄顺兰知道赵六福家困难,也不可能让他们赔什么,只道:“那就算了吧。我们家猪吃了他家菜,他们打伤我家猪,还砸了我们园子,我们亏点,我们认倒霉了。”
“兰嫂,还是你通情达理。那行,后面我去跟他们说。”
这边人群散去,苏老三走前来邀功:“二嫂,好得我赶回来,不然你们都不晓得要怎么搞。”
庄顺兰也是会讽刺的:“我看你可以改行做兽医。”
苏老三:“……”
庄顺兰去菜园里收拾烂摊子,苏月禾去打谷场分谷子,隔壁赵六福家,六福婶子还在指桑骂槐。
分了稻谷回家,四妹已经做好晚饭,今天吃被狗蛋砸烂的卷心菜,还有熏肉炒豆角。
庄顺兰还是心软,把收回来的卷心菜送了几颗给赵六福家。
餐桌上,三妹小声嘟囔:“活该他们家没菜吃。”
苏月禾吃着饭,今天很奇怪,为什么她家猪会跑出来?
四妹解释:“我下午去喂水,出来的时候,门都卡上了的。”
四妹做事一向细心,应该不是她的错。
苏月禾问:“当时家里还有谁在家?”
“就我,幺妹在田里捡田螺。”
“我是问这屋里还有谁?”
四妹想了想:“爷爷……”
正在吃饭的爷爷小眼睛白了她一眼,四妹又道:“还有苏柏松,我看见他下楼了。”
下楼没多久,猪就被发现跑出来了。
这句话四妹没说,毕竟爷爷在这儿,她不管乱猜测。
苏月禾看着四妹,大概明白了,难怪刚才苏柏松又是帮忙赶猪,又是帮忙包扎的。
这很符合原书中所写的苏柏松性子,阴险,虚伪,只会在背地里使坏。
可惜,没有证据。
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苏柏松干的,也可能只是个误会。
这事本以为就这么结束,谁知第二天去割稻子的时候,发现她家之前打好的泥砖,全都被敲碎。
而狗蛋躲起来了,庄顺兰去赵六福家撒泼,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赵大福只能安抚她们,秋收后,全力帮她们打砖。
经过这事之后,苏月禾倒想开了。
建什么土胚房,她要赚钱,建青砖瓦房,村里第一栋青砖房子。
至于害她家的人,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领证
是夜, 苏月禾摸黑上楼,推开房门,只见四妹趴在床上眼睛通红的,三妹坐在一边满脸怒火。
四妹在自责, 她怪自己没把猪看好, 搞到最后, 家里建房子的砖都被砸了。
三妹压着声音说:“我想来想去,只有苏柏松有这个嫌疑, 他那天一开始就在树上完全看得见我们家猪从猪圈出来, 他没出声, 是我发现咯,大声喊,他才赶来帮忙, 后面他大概是心虚, 又太积极了。”
四妹坐起身, 还在回想那天的情形:“我从猪圈喂水出来, 把卡门的绳子卷了好几圈, 如果没有人去打开,猪是绝对出不来的。”
三妹咬牙道:“我看就是苏柏松。他爸妈不让他读高中, 这人心里憋坏憋出问题来了。”
苏月禾猜测也是苏柏松,她没说话。
三妹沉不住气:“我去问他。”
苏月禾拉住三妹:“别去问, 问了,他也不可能承认。”
“那就这么放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狗蛋把我们砖砸了我都没那么气,最恨自己人整自己人。”
“就算他承认了, 你能拿他怎么办?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承认。”
“我打他一顿。”
苏月禾并不想现在去跟苏柏松撕破脸, 就算他承认猪是他放的,结果顶多跟三婶家闹一场, 最后又是不了了之。
苏柏松现在还是个初中生,警察来了都拿他没办法,他放猪而已,他又没杀人放火。
像他这样的坏种,就应该滋养他,让他生根发芽,最后一把连根拔掉,不得翻身。
苏月禾没办法跟妹妹们细说这么腹黑似乎不太人道的想法,她理解妹妹们现在的心情,她心里也憋的难受。
苏月禾轻声道:“打他一顿还不好办?他让我们吃闷头亏,我们也让他吃闷头亏。”
三妹马上凑前来:“要不我们拿麻袋套头打他一顿。”
苏月禾摇了摇头,她有比麻袋套头更让他吃瘪难受的法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郝爱娣在屋外大喊着叫救命,原来苏柏松在茅坑拉屎,掉进粪坑里了。
大哥二哥去救人,等跑过去,郝爱娣已经把苏柏松从粪坑拉出来。
苏柏松一身的大粪,据说还吃了几口,他狼狈地站在厕所外口吐。
因为农家肥都是好东西,苏家茅厕是三家分开来,各用各的。
郝爱娣也搞得一身是粪,她大骂:“哪个狗日的把我们家茅坑上的木头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