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禾摇头:“不冷,我妈给我们准备了两床被子。”
她现在不是冷,而是越来越热,估计是那碗百花汤的作用。
他低头看她,只见她面色潮红,红唇娇艳欲滴,眼神既羞涩又妩媚……
心中似有野兽在嘶吼,他没安耐住,直接覆了上去。
把她要说的话吞进了嗓子里。
苏月禾愣了半响,作为宗门女弟子,似乎有种特殊的本能,去包容去反馈,去把火点燃。
就在温度猛烈拉高的时刻,她心头骤然一颤,心跳差点停摆。
屋里煤油灯的光线不足,朦朦胧胧的,卧虎盘龙间,终于看到了师姐们最爱谈论的那个东西,就……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师父给的膨胀咒术有极大的局限性,那就是只能膨胀,不能缩小。
她紧张地双手突然间麻了。
此刻,她只想哭。
还是她见识少了。
婚宴
苏月禾醒来的时候, 外面天还没亮。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他最后还是雄风屹立,而她在完成人生重大任务后,困顿无比。
他抓着她的手, 猩红的双眼盯着她, 在吃与不吃之间, 犹豫着,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让她快点睡。
第二天婚礼会很忙, 他不忍让她再来一次, 只能自己扛下了所有。
醒过来的苏月禾伸手去枕头边上摸手表和手电筒,还没拧开手电筒,就听见耳边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差一刻四点, 时间还早, 你继续睡。”
说着他把她拢进怀里, 她身上的香味可真好闻。
苏月禾窝在他的臂膀上, 以为他一晚没睡, “你认床睡不着吗?”
梁正烽紧了紧胳膊:“我不认床,平时睡眠时间就少……”
有她在身边, 太幸福了。
这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重新生根发芽, 从此长在了他心里。
她喃喃道:“我也觉少。之前有段时间,我三点起床进山挖药材,凌晨的山里, 就我一个人, 呼吸都特别舒畅。”
听她说半夜三点起来去挖药,梁正烽心疼不已, “以后别那么辛苦,有我呢,有你男人在,别什么都自己撑着。好吗?”
苏月禾笑了,“好,以后不那么辛苦。”
“过完年,你就跟我去随军,到时候不用下地干活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也不要做饭,食堂里直接打饭就行。想吃自己做的饭菜,你等我回来做。”他微微闭着眼,开始规划婚后的理想生活。
“那我岂不是会成为大懒虫。”
“你就做我的大懒虫。”说着他低头亲了她一口。
这一亲,两人顿时难舍难分,他担心她身体承受不住,还是忍住了。
他忍着,他可以的。
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不,晚上继续。
两人就这样抱着亲昵,没过多久,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她爸妈从老屋过来,准备今天摆喜宴的事了。
苏月禾赶紧坐起身,想要穿衣服去开门。
梁正烽按住她:“我去开门,你再睡一会儿。”
他动作快,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苏月禾哪里还睡得着,她爬起来,隐隐有些酸,所幸喝了百花汤,昨晚完全没感觉到疼痛。
而且,还很愉悦。
宗门弟子恢复的快,估计白天就好了。
想想真是奇妙,不用缩小,最后竟然……她以后再也不说老妈粗俗了。
昨晚老妈的原话是,看见了别被吓着,女人生孩子都不怕,没什么容纳不了的。
女人不止心胸宽广能容纳百川,身体也是。
奇妙。
点上煤油灯,起床穿衣,把床上的被褥叠好,现在这个年代结婚,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不用拜堂,连梳头婆婆都省了。
不久,三妹四妹也过来了,还有苏月娥赵青莲赵青霞等人,新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再晚一点,村里来帮忙干活的人都来了。
乡亲邻里都拿了礼物来,有给毛巾的,有给头布的,有送茶杯的,还有送鸡蛋的……
都送到庄顺兰手上,庄顺兰全交给了苏老大,一个个都要用毛笔在红纸上登记好,这些人情往来,以后是要还的。
晚一点,赵大福和赵灯传一起过来,他们没送礼物,用红纸各包了两块钱红包。
赵大福有点不好意思:“兰嫂,我等会儿还得去书记那头,真是太不凑巧了,两边都办喜事,我们生产队的人嘛,肯定都来你这头的,生产队干部没办法,只能分两边,一半来你这儿,另外一半去千军书记那。”
庄顺兰埋怨莫千军做事不地道,但不埋怨两边为难的人,“你们去嘛,你婆娘不是在我这儿帮忙嘛,都一样。”
“是啊,我婆娘,我儿媳,都在你们家吃饭。”
“我晓得,你们晚上来我这儿吃,晚上还有几桌。”
“要得要得。”赵大福又去跟苏运昌聊了几句,苏运昌哪里会管这些事,他什么事都点头说好。
而苏老大整体“运筹帷幄”,什么人送了什么礼物,他要登记;做什么菜,做几个菜,买菜备料他要提前准备。
底下办事的人,也都从他这里支钱。
晚上结束后才来算总账。
昨天杀了一头猪,今天又杀了十多只鸡,十多只鸭,还有一头羊,都是苏运昌托关系买回来的,近年他们大队办红白喜事,杀这么多鸡鸭的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