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弥笙低着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许长安知他心中难受,见他这样,心中万分怜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紧紧的搂住弥笙瘦弱的身子。
“长安,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正当许长安纠结着怎么安慰身边人时,弥笙抬起头,满目悲伤地说。
“宜斯,我自然知道,先生心爱之人,必然也似先生一般。父亲定然是被冤枉的,可是这是他老人家的决定,必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切莫太过悲伤,看着我心疼。”
“可是,长安,世人如此抹黑父亲,我心中始终不舒坦。”
“父亲说过,自幼同皇上一起长大,皇上知道父亲为人,想必不会让父亲吃苦头,也一定会为父亲平冤昭雪,你现在只管放宽心,随我去扬州,远离这场纷争可好?京中朝堂之事,我们也无能为力。父亲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想的么?可不要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弥笙还想说点什么来着,最终也没说出口,他虽不太信帝王会念及旧情,可是皇宫中不是还有弥华嘛,再者,许长安说的对,父亲多年来把他“抛之脑后”,为的也是让他不要染指官场,这番用心良苦,自己自然不能辜负。父亲既已决定而去,只愿在牢狱中少受些委屈。“好,我听长安的。”弥笙终于漏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三人吃了点干粮,许长安和弥笙便相互依靠着沉沉的睡去了。米粒则继续赶着马车。
京城的死牢内,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恶心的霉味。一个中年男人从通道里快速穿过。径直往最里面那间牢房里走去。小小的牢房上了好几把粗大结实的锁链。中年男人望着角落里靠坐在墙壁边的男人,虽沦为阶下囚,脸上除了原本就有的憔悴之色外,发丝却依然丝毫不乱,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中年男人看了格外的生气,嘴角发出一声冷哼,从不知多久之前就开始恨这个男人,恨的咬牙切齿,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仿佛一切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对于千华一事也是如此!
“弥月初,这死牢住的可是舒服。”
“自然是相当舒服,左相大人。”
“你可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究竟是为何?”沈万春没有等弥月初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我第一次进宫时,也才五岁,那时候我性格内向,被宫中的皇子和公主们欺负,是千华冲出来护着我,她是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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