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公子一直以来也知道,沈丞相和令尊素来不和。”云影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长期以来作为杀手,已褪不去这种气势了吧。许长安和弥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庆幸,若那日这个男人亲自动手了,恐怕早就没命了。
“我作为沈丞相的影卫自然得替他办事,沈丞相因为千华长公主嫁进弥府而一年之后就因难产而死之事对令尊一直怀恨在心,沈丞相朝政之上向来行事果断,因此仿佛各处自然与令尊弥丞相谋事不和,其他人只是简单的以为这两人的政治主张不同而已,殊不知沈万春背地里把自己做的事一件一件的嫁祸给令尊,于是三个月前,我按照他的意思将这些事情全都办完了。”
“云影,如此杀父之仇,我今日与你没完!”还未等云影接着往下说,床榻边的许长安已经攥紧拳头,黑着一张脸,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愤恨的咬牙切齿,作势就要向云影冲过来,虚弱的弥笙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胀红了脸。虽其不是导致父亲之死的罪魁祸首,但是说到底还是有些直接的杀父之仇,这,如何能叫人不怒!
沈伊玲见状不妙,忙走过去,赔着笑脸说:“许公子,二公子,我二人自知愧对弥府,你们先且别生气,听他讲完如何,之后要杀要剐,我和云影随你二人处置。”
终究是欠了人家的,这债,如何还的清?
“沈小姐,你......”听见沈伊玲这么说,许长安和弥笙都有些气结,最后迫于无奈,只能隐忍着怒火让他继续说下去。
“许公子,我不是说过了吗,从今往后,已再无姓沈的小姐,只有彩云山庄的庄主罢了。”沈伊玲不笑了,面带愧疚之色,本来就是云影和自己的父亲不对,对于剑伤一事弥笙都已释怀,自己感激都来不及。两人因这杀父之仇而有如此愤怒的反应也只不过是人之常情,自己理亏,却也不知道如何弥补,只有暂时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了。
“皇上把玲儿许配给二公子也是沈万春的主意,若令尊答应这门婚事,则可以找个机会,让我将玲儿害死陷害二公子,这样可以顺理成章的将那些大逆不道之罪牵引出来,可是出乎沈万春的意料,玲儿在这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知,沈万春便借机将此事往令尊身上一推。”说到这里时,床边的二人看沈伊玲的眼神由同情瞬间又充满了怒火,吓得沈伊玲往后挪了挪。云影见二人随时都有复仇的样子,便一把拉过沈伊玲护在怀中,接着说:“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令尊于斩首的前一日自尽于狱中,沈万春也怀疑过其中的蹊跷,只是他心思根本已经不在令尊身上,令尊对他来说,只是个障碍,无论这个障碍是以何种方式清除的,于他来说,都无异而已,于是被我轻松的就掩饰过去了,我作为他的刀刃,他对我的信任比任何都多。可是作为杀手的我如何不知,令尊为何为等到处刑前便就自尽了的缘故。令尊故去后,天子也染上了顽疾,一直不见好转,可就在龙体病重这种危急时候,皇上不顾满朝文武百官的反对和劝阻,将三位皇子,以各种理由将其软禁起来,当然,大公子也没能逃过这个例外。而沈万春自当以为皇上是病的糊涂了。当今天子的病情逐渐严重,直到半月前,太医为已经一病不起的皇上诊脉时,一行黑衣人行刺了龙居殿,这一行人我也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不似沈万春平日里饲养的影卫,但是我敢肯定,这行人与他定脱不了关系,因为没多久他便带着御林军前来救驾,实则逼宫罢了,自古以来,有不少的人都觊觎这天下的帝王之位,少不了的是乱臣贼子,却也少不了像他这般心急的人,他坚信宣德帝已经病入膏肓,身边又没有照顾之人,便决定挟持天子写下退位诏书,可是有多少人都死于大事未成,便过早得意,于是在他逼迫皇上写下退位诏书后,出了龙居殿准备宣读之时,那些黑衣人纷纷倒戈,硬是生擒的沈万春。能掌管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任臣子随意摆布,这一切都是那个皇上安排的而已。从一开始,皇上就在演戏,只不过是沈万春他权利熏心,又自以为是。很多地方没有细想罢了。那之后,宣德帝便又开始上朝,将沈万春及其党羽全部一网打尽,朝中的大臣也几乎换了个遍,至于沈万春的结局嘛,自然以谋权篡位,陷害忠臣,大逆不道之罪,受尽了各种极刑,皇上一怒之下,将沈府及和沈府有关的全部抄了家。尤其是沈府,满门抄斩,玲儿和我,皆在逃亡当中。令尊的清白算是回来了,如今京中还有诸多之事有待处理,再过些时日,令尊一事,相信便能彻底解决了吧,到时候,二位公子,便可重返京城了。事情讲完了,那夜剑伤一事导致二公子如此,是我云影不对,今日玲儿也说了,要杀要剐,随你二人处置,令尊一事,我虽不是主谋,但毕竟替他办事了,只是我想说的是,此事与玲儿无关,还请二位不要怪罪于她,我愿一人偿命。”正说着,云影怀中的沈伊玲一把挣脱出来,冲着云影怒道:
“云影,你是想扔下我一人在这世上逃亡吧。”
云影苦笑一声,正准备开口解释,弥笙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庄主,你父亲这般下场,你,不要紧么?”
沈伊玲回过身,到茶桌旁坐下,冷笑一声说道:“父亲?他何德何能当我父亲,从小视我为棋子,我娘亲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为了他的的野心,可以赔上一切,这种人值得当我父亲吗?如今这种下场,只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罢了,于国不忠,于长不孝,于子不亲,这种人,我何必同情和伤怀。”
这样的沈伊玲,看的旁边的三人心中也是一酸,怎样的女子,才能这般的狠下心来。
“你们二人,自有苦衷,不管该走的和不该走的,现在都已经离开了,我们再新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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