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只晓得娘亲和晴姨都穿着青莲色绣鞋,他被蒙上眼睛带到司马良人身边之前,贴身服侍他的那个侍女穿的也是青莲色绣鞋。
他的脑袋开始胀痛,高大的书架簌簌作响,被人为囚禁在这里的字词讯息,拼命撞击着册面和书架想要逃窜出来。迟夜白松了手,连连后退。在他面前,在两个书架的尽头,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高大人影。他隐约记得那人在笑,一边笑着,一边用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小白。”
迟夜白浑身发抖,猛地扭头看去。那小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稳稳抓住了他的手。那是常人的温度,令他剧跳的心开始缓过神来。
莲花灯温暖的光线里,司马凤抬头看他,握着他的手吻了吻,声音温柔:“别怕,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迟夜白睁开眼,大汗淋漓,目光一时间有些虚,凝不到实处。
司马凤蹲在书桌上,脚踩着他刚刚画的两双鞋子,正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我想起来了……”迟夜白连忙说,“十九年前……”
司马凤摇摇头,伸手抹去他额上汗珠,嘴唇碰了碰迟夜白冰凉的手指:“先别说这个,你喘喘气。”
迟夜白:“……”
他顺手在司马凤脸上拧了一把,司马凤吃痛大叫,立刻放开他的手。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别老跳进去想以前的事情。”司马凤揉着自己的脸,“捏我做什么?……还生气么?”
“挺顺手,就捏了。”迟夜白心想,不打架了,捏捏就抵消。他暗暗搓着自己手指,总觉得方才司马凤是真的吻了自己的手背。
待冷静下来,迟夜白把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告诉司马凤。
“十九年前青莲色绣鞋从金烟池开始盛行,但三个月之后,蓬阳的其他女子仍在穿着青莲色绣鞋,金烟池的姑娘却全都换了颜色。”迟夜白拿了笔飞快地写,“因为有个女人穿着这样的鞋子自缢而死,死的时候颈上还缠着绛红色发带。”
他把纸递给司马凤:“那女子名唤沛沛,是芙蓉院的姑娘,尸体是她儿子发现的。”
“儿子?”司马凤眉头一皱,“当时几岁?十九年前……”
“她有两个儿子。”迟夜白说,“生父不详,去向不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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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别处发生的小剧场。
迟夜白:说实话,你是不是亲了我?
司马凤:没有。
迟夜白:……(怀疑的眼神)
司马凤:说你又不信。(飞快亲了一下)真要亲的话,是这种感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