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愣了片刻,觉察司马凤似乎对自己怀着怨气:“你怎么了?”
司马凤给他包扎好了,抬眼无声看他。
迟夜白因为手臂和颈脖处都有伤,背上也遍布着鳞鳞伤痕,因而一直裸着上身。他颈上除了受伤的那处,还有一道极深的勒痕和抓痕。司马凤也曾想过里面发生什么事,但他不敢细想,也无法去细想。
“你对不住我什么?”他问迟夜白,“你从水里上来,跟我说的什么?”
迟夜白想了一阵才回忆起当时心里的想法。
“没抓住文玄舟。”迟夜白现在仍旧很遗憾,“我倒不是打不过他,而是……而是我当时心里有些乱了。加上里头没有光,文玄舟是个高手,下手狠,角度刁钻,我心里头一乱,就没能作出好的应对。”
司马凤更糊涂了。
“抓不住就抓不住,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迟夜白犹豫片刻,才哑声开口:“若是擒住文玄舟,或者能知道多一些神鹰策的事情,你就能尽快把他和那些情报交给朝廷,好让晴姨尽快回家。若是你爹以文玄舟和文玄舟手里的信息跟朝廷交涉,说不定还能让你家从神鹰策和神鹰营这泥淖里尽快脱身。”
司马凤一时无语,迟夜白越说越觉得懊恼:“是我不好,没帮上你,反而辛苦你了。”
“唉……”司马凤长叹一声,扔了手里的帕子坐在床沿上,把迟夜白脸颊上的头发撩开,低头就去吻他。
迟夜白不便移动,也着实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一时僵了,片刻后才惊得开口阻止:“你……”
他张开了口,司马凤便趁虚而入,擒了他舌尖密密地搅弄。
迟夜白被他从水里捞上来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回到杰子楼的当夜发了热,如今热度退去了,口内温度却仍旧略高于体肤。司马凤顾念着他身体尚未恢复,不敢过分,吻了片刻便退出来,鼻尖抵着他鼻尖,轻声说了句“混蛋”。
迟夜白被他吻得脸上发红,人也有些糊涂,愣愣张着嘴,喉结一动,将嘴里的津液都咽了下去。
司马凤顿了片刻,伸指慢慢抚着他眉峰:“吞什么……不许吞。”
迟夜白:“……”
他没法移动身体,左手却能动。司马凤这句话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此刻亲密依偎着,他却毫不讨厌。迟夜白略略抬起手臂,把手掌搭在司马凤腰上,慢吞吞唤了声“司马”。
“你这个混帐,傻子。”司马凤说话的声音很低,气息滚烫。两人没有亲吻的时候,仅是片刻气息交换都令人燥热。
迟夜白按了按他腰身,司马凤明白他意思,便又低了头,噙着他唇轻吻。
直到迟夜白额上沁出薄汗,司马凤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你以后再说这样的混账话,说一次我就亲你一次。”司马凤说,“无论何时何地,反正我素来不要脸,迟当家也与我一样不要脸好了。”
迟夜白:“……什么混账话?”
“就是什么回报我啊,对不住我啊,之类的混账话。”司马凤擦去他嘴角的湿痕,“我不喜欢听。”
迟夜白:“……你喜欢听什么?”
司马凤:“听你说中意我,日夜想我,想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