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
临天宝本就捡了棃栎的一副好相貌,跟着临羡鱼到处骗吃骗喝自然也不愚笨,看着爹爹被他制住,自己还这么小武功也只会个三脚猫,得出个结论,智能智取。
临羡鱼恨不得自己多长张嘴,打不过他,还怕骂不过他?骂自己没有关系,可他最是护短,见不得自己亲人,尤其是小宝受半点委屈。
“哥哥,你可不可以放了爹爹,我拿酥糖和你换好不好?”临天宝一咬牙,一皱眉,肉乎乎的小手里躺着一颗色泽光亮的酥糖,竟然藏了这么久没化了。
邺孤城好奇地看着这个娃娃,居然和恩人长得至少有九分相似,难道真的是恩人的孩子,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恩人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只是这个孩子该不会是一个男人生的?还有这个离自己这么近的娃娃想干嘛?
临天宝瞧见他没一点反应地神游天外,干脆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地下头,亲自塞进他嘴巴里,“好吃吗?”
“不好吃。”邺孤城从小到大因为家里穷,从来买不起这些额外的奢侈品,爹娘死后跟了武圣东里学习武艺后更是没见过这些东西。
临天宝以为酥糖在袖子里藏的久了表面上看起来没化其实可能化了,不信地自己咬了一口,粉粉的脸蛋儿,肉嘟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好吃嘛,哥哥你吃了我的酥糖是不是可以把爹爹放了,我是美人爹爹的儿子,你带我去赵国,爹爹这么笨一定会被欺负死的。”
邺孤城眯着眼睛,周围冷气不断,才三岁多就这么聪明,不愧是棃栎亲生的,“不可能,临羡鱼害得棃栎兄弟间反目成仇,祸乱王室,如今又害死棃栎,就连赵国也险些破国,今天就算我放过他,你让赵国千千万万的子民如何放过他,他必然要对赵国有个交代。”
临天宝插着两只胳膊,一脚踩在邺孤城坐的石头边上,一点也不在意他周围蹭蹭蹭释放的冷气,“我不准你伤害我爹爹,我答应了美人爹爹一定会保护好爹爹就一定会做到,就算你能把剑插进石头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还能一口气吃十串糖葫芦呢。”
临天宝突然感觉自己被腾空吊了起来,原来自己竟然被这个滚蛋捏着衣服领子提了起来,临天宝瞪大了自己的杏眼和他对视,挥着爪子就想扑上去挠他几下解解气,这个混蛋居然敢这样对自己。
邺孤城揉揉酸痛的眼睛,一字一顿魄力十足地说道,“我只做自己分内之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让你再也不能吃糖葫芦。”
临羡鱼现在心里一团乱如麻,棃栎,他轻轻低吟着这个离他越来越远的名字,胸口压抑地越发气闷,难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怎么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这一次竟然还是永别。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逃跑的,我也正好想回去赵国。”如果不是刻意忘记,他怎么也是不想想起自己是赵国人,自己的姑姑居然是棃栎的母亲,这也就很好说通了为什么一家人的外貌都如此地越长越相似了。
临天宝最见不得临羡鱼忧忧郁郁的样子,这样低沉的阴霾笼罩着他迟早会发霉的,眼睛一转,稚言稚语愤怒道,“爹爹,一个人从头到尾对我们都凶巴巴的,功夫那么好都不救美人爹爹,现在美人爹爹都死了却把所有责任推到爹爹身上,这样一个人除了欺负比他小的,比他老的还能有什么出息。”
“小鬼,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邺孤城冷冷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