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得意道,“所以我说,我同意你‘救命稻草’的说法,但结果和你想象的有出入。”
童向南脸色略微变了变,“你已经向我证明了。整件事不是单纯的英雄救美,更不存在巧合。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要用最短的时间,让赵伯清的老婆移情别恋。你,做到了。”
“的确!”我笑道:“那女人是所谓的大家闺秀、书香门第,被人看到她上厕所,即便当场替她掩饰,过后她多半还是要寻死觅活。换一种说法,过后她已经没脸再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家人。”
“就像你说的,临事方知一死难。她想活下去,但无颜再面对原来身边的人,那就只能是换一种生活方式。要她做出选择,本来是很艰难的。可是,如果另一种人生当中,有她真正钟情的男人陪伴和爱护。那么,要做出决定,也就不那么难了。”童向南说着,也露出自得的笑意:“结果就是——我们,成功了!”
“我们?”我心里猛地生出一种暴戾之气,双手撑着桌子,逼视他一字一顿:“是我成功了!”
童向南也冷下了面孔:“是你,你成功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赵伯清的老婆上厕所的时候,那个洋鬼子怎么会那么巧撞进去?他真的喝醉了?”
“他喝了酒,但那不是意外。”我再次露出笑容。
“噢?我能想象,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但我还是想不出,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洋鬼子引过去的。还是,你和那洋人本来就认识?”
我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如果想让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要借助别的男人的力量,那也太不中用了。”
童向南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一副费解的表情。
我冷哼一声:“洋鬼子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想利用他们,只需要用一句话就够了。”
童向南一摆手,示意我打住。
他凝视我片刻,再开口,竟快速的说了一句英文。
“聪明!”我哈哈大笑。
童向南把那句话又说了一遍,这次用的是中文:
“厕所里那个女人真火辣。”
他这次没有随着我笑,而是显得有些沮丧:
“两个洋鬼子本来就喝多了,而且,那时他们在咱们国家横行惯了。那种情况下,有人在附近,用他们的母语说这么一句。那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打了一针强效催q剂。”
我正色道:“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童向南反倒笑了:“聪明人更喜欢和蠢人做朋友。就比如——陈祖道和赵伯清。”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童向南道:“从你忍着被洋人打开始,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后来即便赵伯清的老婆不再上厕所,你只要给她点示意,她多半也会找借口跟着你离开。
火车出故障,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人为。可无论怎样,包括两个洋鬼子在内的四个人——都必须死!因为,只有那样,赵伯清的老婆,才会对你彻底的死心塌地。”
我说:“那真是一场意外。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让火车中途停下来。我的确想让赵伯清的老婆对我死心塌地,但比得到她的心更吸引我的,还是她的人。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