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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可以触碰的小太阳(1 / 1)

徐缭在运动上属於人菜瘾大的类型,那天也不知怎的,玩得好的一群都在树荫底下休息,只有她一个想打排球。

问了一圈,朋友们不是装si就是婉拒,气馁之际,她眼角余光看见关峻起身朝排球场走去。

「走啊,不是要打球吗?我陪你啊。」

关峻也想起那个夏天,t育课上徐缭因为找不到人打球而可怜兮兮的模样。

眉毛皱成了八字,嘴唇也瘪了起来,脸颊鼓鼓的。那双眼睛的戏尤其多,时而受伤地看着朋友,时而幽怨地瞪着蓝天,彷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现在想想他都怀疑自己是被晒昏头了,竟然顺了她的心愿陪她。

注意到他走得慢,徐缭回头,笑着说,「你怎麽那麽喜欢跟在别人身後?好像一只小狗。」

关峻没回,徐缭自顾自地说,「不对不是狗,我觉得你b较像狼欸,因为b较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狼吗……」他喃喃,觉得不无道理,也觉得她这番发言可ai。

差点忘了,在徐缭来找自己之前,他在班上开口的次数一天加起来十只指头都还有剩。

重新将视线投向面前的少nv,还是一样的背影、马尾甩动的幅度也与方才无异,却莫名地觉得yan光好像薄弱了些、蓝天也逊se了许多。

少nv乾净灿烂,活像他真的能触碰的小太yan。

「关——峻——」徐缭挥了挥手,「回魂喔。」

「欸?」他愣了会,意识到自己恍神了。「怎麽不叫我绰号了?」

徐缭无奈,「你不是不喜欢?关小狼,这样可以吗?」

「哪有不喜欢,就继续这样叫吧。」关峻心满意足地点头。

「无聊。」徐缭转身,唇畔的笑意顺势被隐藏了下来。

事实上,关峻的绰号还有前一个版本。那本是两人私聊时才会喊的绰号,结果徐缭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给旁人听去,更糟的是还有其他nv生这样叫他。

一旦这绰号不再只属於她,那便再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下次见面是什麽时候?」分别前关峻这样问她。

徐缭反问,「你希望是什麽时候?」

关峻想了想,「高中校庆要不要一起回去?其他时间也可以,总之你只要回来都可以来找我。」

「知道了。」列车将进站,她没办法再多待,「我排好时间再和你说。」

为期三个礼拜的期中考正式展开。为何说三个礼拜,按顺序排列是这样,实验c作考试、选修必修期中考、通识课期中报告,加下来正好横跨三周。

好不容易等到期中地狱结束,导论课又迎来新的一轮报告,好si不si徐缭寝室四人就是最早的那一批。这下就算考完了试他们也不敢回家,只打算礼拜六去市区晃晃放松,礼拜日整天献给导论报告。

周六下午,四人寝室在公车站原地解散各自探店。徐缭按着googleap走,终於找到开在小巷弄的老宅咖啡厅。

店员撩开厨房的帘子,探出头来,「一位吗?这边先点餐後帮您带位喔。」

她点点头,点了一壶可回冲的桂花乌龙和紫薯芋泥千层,付完款後记下店员给的桌号上楼。

坐在榻榻米上,徐缭将靠枕调整到了舒服的位置才将腿缓缓伸直於桌面下,一双眼睛打量着咖啡厅内部。

白墙上挂着书法画,头顶的灯被藤编灯罩罩住,投下的的灯光既明亮又不伤眼,很适合她等会一边吃甜点一边看。

而从她这个角度抬头,正对着玻璃窗外的公园,绿意与片片白纱似的波斯菊融合,看着令人心旷神怡。

观察间餐点已被食物小电梯送了上来,徐缭感叹方便之余,对甜点的期待又上升了一个度。

徐缭是个极端的甜芋头派,痛恨火锅芋头跟佛跳墙的那种。但对於芋圆、芋泥、蜜芋头等食物,那便是能点则点,吃一口都感觉人生被治癒的那种。

当然,某些时候的治癒是由旁人的痛苦所衬托的。

徐缭将甜点照发送给关峻,也不打字说明,就静静地等着,想看他怎麽气急败坏或给些可ai到不行的回应。

关峻:「我不喜欢芋泥欸,有没有抹茶千层?」

怎麽跟她想的不太一样……都忘了,她聊天的对象是关峻,是那个会已读乱回的男人。

徐缭直接甩给他电子版菜单:「自己看」

过了良久,徐缭都看完一个大章了他才回讯息:「紫薯芋泥?那是什麽恶毒的谐音梗。」

被他这一提醒徐缭才恍然发觉这四个字可以凑成一句告白。难怪她刚点餐时觉得容易念错,原来还有这茬啊。

徐缭:「可是好吃也好看啊。」

关峻:「念出来不会很尴尬吗?」

徐缭:「还好,当时只有我跟店员两个人而已,不尴尬。」

她试着设想有其他客人在旁边的情况……好像其实也还好。

如果身边的是关峻呢?

那她可能真的点不下去。

少nv的心思总是别扭,明明喜欢的要命却迟迟不告白,非得等到喜欢的人主动才敢将喜欢说出口。

有时徐缭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等不到关峻。有可能她喜欢上了其他人,有可能关峻在说喜欢她之前就有喜欢的人了,可最後,总总猜想在暗恋的摇篮上被名为喜欢的细胞扼杀。

徐缭得出结论——她愿意陪关峻慢慢耗。

但前提是她不可能先告白。

隐晦的、直接的、面对面或传讯息,通通都不行。

正在另一个城市的图书馆自习的关峻根本不懂她的小心思和别扭,现在只觉莫名的躁。

躁什麽?

……就躁啊。

他抓了抓後脑勺的头发,看着桌上摊开的原文书,又看了看徐缭发过来的紫薯芋泥千层,怎麽不爽怎麽来。

第一,他还没考完期中考,第二……紫薯芋泥这个名字真的很烂。

关峻放下手机,写着书上的练习题让自己冷静。看了看结构,他开始数碳数,并将结构尾部的取代基纳入思考,最後得出一个答案——正辛酸。

水x笔失去支撑倒在桌上,关峻以额头捶桌发出一声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抬头白眼。

赌气似的,他立马收拾东西走人,边给徐缭发讯息:「我要走了。」

徐缭:「喔喔,走去哪?」

关峻冷冷两个字:「回家。」

以某方面来说也很直的徐缭:「那……慢走?」

又躁又心酸的关峻,卒。

徐缭以为自己至少腾的出空档回家,殊不知期中考过後能喘息的时间少之又少,连高中校庆都去不成。她本来打算寒假再回家,某天临睡前却滑到一则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她最喜欢的乐团「告白未遂」要去关峻学校演出!

看了眼室友们帘子後的萤幕亮光,徐缭知道她们都还没睡,试探着出声,「欸欸,我现在有个想法,你们要不要给我出谋划策?」

三个nv生齐齐从帘子後探出头等她开口,徐缭清了清嗓,「咳咳,就是……」

约莫一分钟後,四人坐在寝室地板上的巧拼,神情严肃又认真。

夏甜打了声呵欠开口,「想约就约啊,反正这麽近又是他的学校。」

「如果她敢的话她就不会问我们了。」芍芍立马反驳,「现在的问题是你不敢约他对吧?」

「对……虽然我知道他大概会答应……」

ruby一掌拍在大腿上,声音脆响,「怕p啊,你不是说他会答应。99的概率摆在你面前,你却自愿被另外1困住,真不知道该怎麽说你。」

徐缭心中有苦却难开口,压力大到对手指,「万一他拒绝呢?」

三个室友不说话了。感情这件事本就私密,不了解情况的人再怎麽提意见,当事人想法不改变就一点用都没有。

半晌,芍芍问出了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不然我先问这个问题好了,你觉得交往後分手,还是不曾在一起然後错过,哪个b较痛?」

「交往後分手吧,如果是好友变情侣,分手之後的关系肯定b朋友还糟糕。」

「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你想过你们不会在一起的结局,而且你更可以接受这个。你真的不考虑试试看吗?万一他也在等你呢?」

「可是——」徐缭出声,语句的末尾却越发心虚,「他怎麽不告诉我……」

ruby接话,「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你们两个胆小鬼到底要暗恋到猴年马月。」

「……」其实徐缭一直都知道问题,只不过她拗也是真的拗。两年半了,是真的,过不去心里那关啊……

熄灯的nv生寝室陷入寂静,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夏甜在替徐缭不值得、ruby在恨铁不成钢、芍芍还在想怎麽帮她。

「欸……我说。」徐缭抬起头,声音不知何时染了哭腔,「我们怎麽讨论着变成这样,不是在说要怎麽约他去吗?」

其他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示意之下由最冷静的芍芍先开口,「不然你就直接问,如果他不答应,我们三个陪你去,好不好?」

在室友三人的注视下,徐缭终於把邀请发送出去,再抬头时眼神已然坚定,「我决定了,我要和他告白。」

话题变换太快,三个nv生明显反应不过来。夏甜缓了好半天才惊叫出声,「你这麽快就想通了!」

「嗯!」她用力点头,「芍芍说的对,不试永远没有机会。」

ruby也欣喜地鼓起掌,「不错嘛,虽然有点晚但悟x蛮高的,你还有一周的时间慢慢想啊,不急。」

「可是他还没答应我欸。」

「你真的很笨,就说他会答应,就等明天早上他怎麽回罗。快点去睡觉,明天早上的课不能翘欸。」

徐缭破涕为笑,「知道了。」

也是在预想之内,关峻先回了要先看看时间,然後一天後就给了同意的答覆。

看见他的消息,徐缭开心到直接在宿舍大门前蹦蹦跳跳,忍不住扑到三位室友身上和她们讨抱抱。「他答应了!我好ai你们!」

芍芍推了推眼睛,「恭喜啊,你已经成功一半了,你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慢慢想怎麽告白。」

「那我多想几个版本,你们帮我看看哪个好。」

「你真的……」ruby抹脸,「好啦!」

时间很快到了徐缭与关峻约好的那天。

正好关峻有场考试到中午,徐缭便直接约了他吃午餐,下午再前去大草皮听演出。

迷路了二十分钟,徐缭终於在考试结束的钟声响前到达关峻考场所在的大楼,然後她听着钟声等啊等,看着一b0b0的人cha0离去却始终没等到关峻。

关峻:「你人呢?我没看到你。」

徐缭:「楼下啊,柱子旁边。」

她看着关峻发来的讯息,脸颊鼓鼓的。

什麽嘛,她就站在一出来就能看到的位置,关峻肯定找的不认真。

她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转过身面向柱子,一下一下地用鞋尖踢着柱子。

「徐缭。」

视线里闯入一双黑se球鞋,关峻的声音随之在身侧响起。徐缭转身,闹脾气的抱怨脱口而出,「你让我等好久。」

「那是因为你走错门了呀。」关峻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我们系馆的侧门和大门真的挺容易弄错,没关系。」

「呃……所以你……」

看见她眼里的窘迫,关峻轻笑了声,主动岔开话题,「你午餐想吃什麽?」

想到平价又不限时的场所,关峻第一个想到的是街角的连锁咖啡厅。

徐缭进门後先观察了下,发现带cha座的座位还有两个,便拉着关峻走过去。

点完餐後,徐缭支着头,眉一挑,「我看到你带笔电了,还有其他作业吃完饭一起拿出来吧。」

「……」关峻脸上写满痛苦,「啊?我没听错吧,太狠了。」

徐缭被他面上的凄楚逗笑,「还好吧,学期末想当人的教授更狠。」

关峻的沉默梅开二度。确实是这麽一回事。

用完午餐後,关小狼乖乖地拿出笔电打报告,徐缭拿起他手边的预报本翻阅。

半晌,她对着这一对鬼画符幽幽评价,「好丑。」

「欸嘿。」关峻毫无悔改之心,还一脸我好bang求夸夸的模样,「我截止前三十分钟写的。」

「哇,那还真是太bang了。」她皮笑r0u不笑地鼓掌。「真bang啊关小狼。」

关峻眨了眨眼,心虚了,「下次改进、下次改进,请大人莫怪。」

可aisi了。

徐缭对自己的威吓成果感到满意,捧脸朝他绽开一个笑颜,「那以後我来督促你好了,像高中那样。」

高中嘛……从关峻这个角度看,徐缭的眼睛被头上的灯光照的像块通透的琥珀,而琥珀里封存的——

是他。

似乎从高中变熟那会到现在,只要两个人待在一块,徐缭都是这样看着他的。

那一双眸子里总有探不完的新鲜情绪,因他迟交作业而气恼、因为他帮忙擦黑板而喜悦、因他在毕业典礼当天说再见而悲伤……

关峻才发现,原来他这麽在乎徐缭的情绪,在乎到……喜欢逗她笑、惹她生气、想帮她擦去眼泪……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砰咚——

好像有人举着锤子往他的心脏狠狠一击,关峻听到一声强而有力的心跳,紧接着他发现……根本没完没了。

关峻慌乱地移开视线,就算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移开视线就能让心跳恢复。

「咳咳、说到了……要做到啊。」

反s是人类与生俱来用以逃避危险的行为,喜欢一个人,怎麽能说不危险呢。

x大的风景在全国大学排名非常靠前,除了学校每个角落都种满对应四季的植物外,x大的人工湖绝对功不可没。

与关峻并着肩走在前往大草皮的路上,徐缭表面淡定,实际心里慌的一批。

要不要现在告白啊……

不行,好像太早了一点。

「欸,走路看路。」关峻即时抓住差点撞上障碍物的徐缭,面露无奈,「真是的,就算旁边有人也要认真看面前的路啊。」

回神後的徐缭看见眼前略微熟悉的场景,心底的紧张瞬间被驱散,高中时的青春回忆连着在脑海里闪过,令她玩心大起。

瞥了眼依旧跟在身後的关峻,徐缭幼稚地踩上路边围绕草皮的红砖。她像走独木桥那般,踏左脚再踏右脚,走得极为缓慢。

关峻睨了她一眼,边在心里暗暗笑着她的幼稚,边伸出手放在她能触及的边上。

瞥见他递来的手掌,徐缭哼哼几声,「不要瞧不起我啊。」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见她显露出来的孩子脾气,关峻轻笑了声,非但没把手放下,甚至前进一步让手的距离与她更近,方便她等一下没站稳还有地方能扶。

眼见着红砖就快到头,徐缭终於有了动作。她将左手手指轻搭在他掌心,肌肤相触,状似无意地提起,「为什麽我总感觉你好像都会在这种场景出现?」

关峻不解,「什麽场景?」

「就是……」

「关峻你怎麽在这!」自行车铃声在不远处的转角响起,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骑着自行车男生。

那男生这才发现不只关峻一人,八卦的雷达瞬间开启,视线落在徐缭着急ch0u回的手上,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喔——没什麽,就想跟你说今天天气真好,两位拜拜。」

「拜、拜拜……」徐缭傻愣愣地看着电灯泡离去,半晌才问,「那是你们班的?」

「嗯哼,我组员,叫老周。」关峻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疑有他。「不过也不是很重要,你继续。」

徐缭从红砖上走下来,刚刚那抹暧昧氛围也随关峻放下手臂的动作消散。她原本决定揭过话题,却见他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她看。

「嗯?」

靠。

徐缭直接投降。

她默了两秒,像在酝酿,「像之前一起过马路的时候,你不是都会抓着我的书包吗?还有高三上班游去旧车站铁道,你也在旁边陪我走铁轨,还帮我跳下月台。」

回忆如涨cha0的海浪般漫了上来,脚踝、膝盖,徐缭忽地停下脚步。

涨cha0的最後一个节点是心脏,与为暗恋所恼而动弹不得的身躯相b,心脏实在跳得太快……快到那些拟好的告白语句不复存在,只剩她想如实述诸的怦然。

她转身,「关峻我……」

「啊我想起来,我想说能顺便照顾一点是一点啦。我们不是朋友吗?」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可徐缭的声音在告白前就被淹没,碎成了不成形的浪花。

顺便照顾……

我们不是朋友吗……

就只是,给朋友的顺便。

不敢答话,更不敢与他对视,徐缭深怕他温柔的眼神又将她拉进醒不来的美梦,又怕他清澈的双眼诉说没有半分喜欢的字句。

「喔……」

徐缭走在前头,手刻意别在身後,故作轻松的模样,眼睫落下的频率却默默增多,哽在喉咙的酸涩也越发难捱。

「关峻……」

「怎麽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徐缭立马跑进教学大楼,躲进洗手间。

兜不住的苦涩化作豆点大的泪水落下,打sh她的衣衫与掌心。

本来没想哭的,甚至预想过失败都能嬉笑着坦然面对。大抵还是责怪自己没用,不但说不出来还高估了承受能力。

徐缭忍耐着不去想更令人崩溃的现实,往脸上泼了好几捧冷水,确认想到的理由够恰当後就走了出去。

「还好吗?」关峻手里拿着一杯热饮,另只手递上他穿着的外套,「是不是生理期来了?有弄到的话先系着吧。」

滴答——

晶莹的泪珠如同珠串一般从脸颊滑落,在她的衣襟和地面留下圆形的印子。

脑中似乎有东西在崩塌,是她的想像和两年半的努力,碎裂的瓦片与尘石跌落断崖,溺si在始终温和的海洋。

「呜呜……」她不断的擦拭眼泪,却始终止不住委屈。

看她这反应,关峻不禁愕然,又不敢问发生了什麽,只是将手伸了出来,覆在她的脑袋上轻拍轻r0u。

徐缭哽咽出声,「关峻……」

我好喜欢你啊。

「嗯,在呢。」

什麽啊,连这种时候都这麽温柔、这麽好。

徐缭哭得脑胀眼花,同时她也告诉自己,最後一次就好,最後一次得意忘形……最後一次……走向他。

她踉跄两步朝关峻跌去,将脸贴在了他x口上,任眼泪在两人形成的空隙中流淌。

哭了好久好久,久到大草皮上「告白未遂」的演出都开始了。

第一首歌徐缭认得,是她曾经循环播过几十遍,但毕业後就不敢再听的《偷偷藏着》。

「偷偷藏着对你的喜欢,我将这件事封在桌案,可惜你从未回应,或许我早该ch0u离,却一不注意,再度溺於你的眼睛,我患上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病……」

一曲结束,正当徐缭以为自己的眼泪差不多用尽,却在听见nv主唱应粉丝要求的清唱时,再度溃堤。

「我们不讨论的关系,很接近却不是ai情,拥有无数交集,要丢弃太可惜……我们不说破的关系,很微妙却不是ai情,容许这种联系,是我不够争气……」

是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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