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曾经的酒楼如今已焕然一新,正式改名为医馆。医馆门口两侧的门柱上,左侧写着“若非疑难杂症,不治不看”,右侧写着“若非将死之人,不救不医”,中间高悬的匾额上则是醒目的三个大字——往生堂。
走进医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中药柜子。这些柜子高耸而厚实,每个小抽屉里都装满了各种中药,仿佛蕴含着天下间所有的草药精华。这些抽屉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药柜墙,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感觉。吧台位于药柜前方,长长的吧台将整个药柜包围其中,只留下一个豁口供人通过。
窗户下方摆放着两排椅子,可供20人休息等候。另一侧设有三个小单间,其中两个单间只有半人左右高,站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一个单间里摆放着一张床,另一个单间里则是一套桌椅。还有一个单间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单间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非疑难杂症不看,非将死之人不治。寻常病症何须来,我有妙手能回春。生死边缘施绝技,阎王府中夺命回。起死回生惊天地,鬼魅魍魉皆让道。显得格外神秘。
来到二楼,可以看到五间屋子。其中一间是张承德的住处,没有什么变化。另外两间是家仆的房间。还有一间被改造成了饭厅,屋里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一圈靠背椅子。最后一个房间则被布置成了会客的厅堂,整个厅堂的布置庄重而典雅。
进入厅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展示着主人的高雅品味和文化修养。下方是一张长条案几,上面摆放着精美的香炉、花瓶和古董摆件。案几两侧放置着一对太师椅,椅背高大而华丽,坐垫厚实而舒适。厅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装裱精美的字画,增添了几分文化气息。墙壁下方设有靠墙的长椅和矮几,供宾客休息和品茶。在厅堂的一角,放置着一个屏风,屏风上绘有精美的刺绣,展示了古代工艺的精湛技艺。屏风的存在不仅增加了私密性,还为整个厅堂增添了一份雅致和宁静。
三楼没有任何改动,张笙满意地巡视了一圈,对整体环境非常满意。他没有去打听这个世界是否有炮竹、烟花之类的东西,甚至连盆花都没有摆在门口,就这样静悄悄地开业了。
张笙百无聊赖地在大厅的诊脉桌前坐了一会儿,然后回房间躺着,告诉丁峰如果有患者来了再去楼上叫他。
张笙万万没有想到,他本来想低调开业,却因为门上的两句话成为了城市里最热门的话题。识字的人读出这两句话后,城里的百姓都惊呆了,觉得这不是医馆,更像是恐怖之地,还有人偷偷把张笙的往生堂叫做阎王殿。
一连几天,张笙的医馆都门可罗雀,一个人也没有。张笙自己并不着急,毕竟他本来就打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且最近自己也不缺钱,过得逍遥自在。
仆人们却很着急,觉得做生意不应该这样,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翌日的一个清晨,医馆门口突然停下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穿着白衣、面带薄纱的女子。她身段非常好,手里还拿着一个精子的小木盒,缓缓走进医馆,打量着医馆的一切。家仆丁峰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神色一愣,他感觉这个女子虽然看不到脸,但一定非常漂亮,马上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女子身边,殷勤地问道:“请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女子愣了一下,然后对丁峰说:“你家主人在吗?我是来看病的。”
丁峰听到女子这么说,喜出望外,终于有患者了!他让女子在凳子上稍等片刻,便赶忙上楼去叫张笙。
女子静静地坐在诊脉桌前等待着,她想看看下来的人是不是张笙。
不一会儿,张笙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急什么急!让她等一会儿。漂亮能有多漂亮?能有我怀玉姐漂亮吗?啊,你淡定点儿,别拉我啊……”
女子听到张笙的声音后,面纱后的嘴角微微上扬,因为她确定了,这个声音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
张笙缓缓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诊脉桌前的女子。他心里暗自纳闷: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至于丁峰说的漂亮,他倒是没觉得有多漂亮,也就那样。
张笙坐在女子对面,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说:“伸手,我先给你把个脉。”女子没有说话,直接伸出自己的玉臂,放在了脉枕上。张笙象征性地把手搭在女子手腕处,感觉了一下,就把手拿开了,然后点点头,说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我这个医馆平常不看小病,想来你已经看过外面的字了,说说吧。”
女子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从张笙下楼后,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影,呆呆地看着他。这给张笙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笙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姑娘,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不管你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病症,都可以跟我说。”
女子打断了张笙的话,说道:“先生之前不是已经给我把过脉了吗?应该知道我哪里不舒服才对。”
听了女子的话,张笙先是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紧接着听清女子的话后,他傻眼了,自己装过头了,这下该怎么办。
张笙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然后对女子说:“不一样,不一样。我虽然知道病因,但却不能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全健康的人,包括刚出生的婴儿。而我治病又跟别人不一样,我只治将死之人和疑难杂症,小病我就算知道,也不会给姑娘看的。所以还请姑娘自己说明哪里不舒服。”
女子一愣,然后笑了出来,对张笙说:“不知先生,‘相思’可否医治?”张笙又懵了,感觉今天就不应该开门。
张笙这回也不惯着女子了,说道:“这种小病,我当然可以医治,而且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