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久前可是恶补过五六本经典书目的……东方承在心底暗暗感叹,怪不得时间有点儿赶不及,若是归根于此,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哎,现在的年青人真的是。
事实上是礼官出现已经耽误了东方稚小半个时辰。
“行啦,子霁这就去换过衣袍,随你入宫!”东方稚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东方承嗯了一声,装作无动于衷,心里却一阵狂喜。(?)他好想仰天笑那么一炷香时间。
王侯入京,仪式本来较为繁琐。
作为封地之王,地位仅次于皇帝与储君,出行或是觐见,按照等级都应该六驹开路,并着军队、贡品以及仪仗等,浩浩荡荡摆个二里路。但此次齐泰二王入京,队伍仅有仪仗与贡品马车,除了衣袍马匹按照王的配置以外,人数过少,军队也不见踪影。
有些简陋,但这是东方稚与东方承的共同想法。
“你我二人治理齐国,本就军权统一不受朝廷管辖,这一次若带上玄武禁军,怕是会有人重提拥兵自重一事,令皇伯父为难。”入宫的马车上,东方稚正与他谈起政事。见他点头,东方稚又想起一茬:“对了,还有一事。”
“嗯?”
“我朝礼官的设立,存在弊端。虽说为人臣者应当遵循礼仪等级,可是礼官的话至关重要,倘若他们有心栽赃,恐有一言成狱之险。”
以往,东方稚只觉得礼官烦人。那些跟在屁股后头说这样于礼不合那样有失身份的人,实在比夏日虫鸣还要聒噪,嗡嗡的,没完没了。旧时觉得这些人也就是跟在身边时刻提点,可是经过这次私自入京一事,发现问题蛮大。“虽说子霁这次有错在先,只是很多事情上都有理可循,子霁无心冒犯律例,相信也定有他人与子霁同样心境。皇兄,你觉得是否在理?”
“唔……”
东方承稍作思量,点了点头。
“礼官,的确有着钦差一般的权限,奉皇上之名独断,有不当之处。稚儿能从自己的经历上参悟政治,难能可贵。今日一事,我定会禀报父皇,希望他能接纳谏言。对了稚儿,今日入京之事,你与我详细说说?”
“今日入京,本来掩人耳目未出差错。只是子霁进了相府之后,行踪就像暴露了,一出门,便有礼官以及禁军堵在门外,想让子霁与他们走一趟。”东方稚的神色变得凝重,心中疑云重重。“幸亏子霁有皇兄赠予的锦囊一副,不然当时情景,当真百口莫辩……一介礼官,能够如此跋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宦海难测,官场复杂。
牵涉权势,必定就会有人加以利用,为自己铺好康庄大道。以前父王在世,虽然很少谈及政事,可偶尔闲来无事,也曾吐露朝廷风云难测、人心险恶的问题。东方稚时年尚幼,今日父王已经不在了,她才明白这个道理。所谓王爷,实在当得不容易,觊觎王位的人太多了,她能力不足,随时会被人拉下来……
不曾害过人,却遭到身边人算计,权力顶端,注定这般可悲?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起来也是好笑。我未到京都之前,皇兄的锦囊便差人送了来,我打开一看,就知道是为你预备!”东方承没留意她的情绪,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稚儿你有所不知,除了这一个锦囊,还有好多个呢!你看啊,有茶馆的,有客栈的,有城郊哪个寺庙的,还有城门底下的……皇兄以防万一,写了十几二十个锦囊,盖了十几二十个玺印予你备用!怎么样,非常周到吧?”
他晃了晃手里花花绿绿的锦囊,十分得意。
东方稚细细瞧了,无奈一笑。
“太子哥哥的确是费心了,是子霁不懂事……”
“嗐,你可别说这些话。皇兄他每日呆在宫中处理政事枯燥无味,现在难得能做一些有趣的事,他心里可乐着呢。而且稚儿你得保密,这个玺印……是皇兄他,偷偷拿来盖的……嘘——”
\t\t\t\t\t\t\t\t\t', '\t')('\t\t\t\t东方稚呃了一声,表情僵住。
这种冒犯皇伯父随时有可能被砍头的秘密……你为何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