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稚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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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了。”雚疏躬身看她。
“无碍。”
她说不出口。
—
大永德昌二十八年正月。
初一宴席,转瞬而至。
东方稚走入席中的时候,忽然觉得很感慨。三年前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时,是大皇兄东方顺刚被封为太子储君。那时的东方稚尚在父王的萌阴下成长,不过是十四岁的小姑娘,不懂国事,不懂人情,更不知道苏许是何许人也;三年过去,太子的嫡长子也已半岁,自己成了齐王,苏许成了王妃,当时让皇帝头疼的彪悍盛国已经成为臣子……
三年时间,无论是家还是国,竟变了那么多。
作为封地王侯,齐泰二王与属国君主同级,座位并排列于太子储君之下;另外还有几位,是由军功封赏的异姓王,列于他们之下;这之后,便是大永文武百官的席位,从高到低,由上至下,将这皇宫广场排满。
东方稚与东方承身着朝服坐在同一处,齐王妃苏许因是女眷本应该列于后方,但皇帝额外安排,便让她与齐泰二王坐在一起。纵观场上数百人席位,唯独他们这一桌是那样的特别。
东方承只是淡笑,对一些闲话置若罔闻。
“…其实泰王大可以自成一国,费不着与齐王同治一处。你瞧瞧现今这排场,嫡系皇子出身却闹得跟庶出地位一般…”
“是啊,泰王有那个本事治理一国,如今真是委屈了……”
……
很多人都在惋惜泰王,说他明明有治国之才,却要和身为女子的齐王爷一起呆在齐国,封地、待遇都与他人共享,地位还不如异姓王。更有人说,泰王甚至有本事争夺储君之位,文武双全的人,如今参加宴席却连一张单独的桌子都不能有,不像话。
东方稚在一旁听见,也有点不是滋味。
尤其是她得知了高栗国女君主的事情之后。
“阿稚,你怎么了?”苏许坐在她身边,一直都有留意她。这个小糊涂已经皱了一天的眉,还总是走神,心不在焉的样子。“放宽心,事情都是要慢慢解决的。”她牵过东方稚的手握紧,发现这人的手冰冰凉凉的。
“回去的时候再跟你讲。”东方稚笑了笑,这才舒展眉头。
而东方稚的左侧,一臂距离坐着的泰王东方承见了,十分八卦地凑了过来,一脸坏笑地说道:“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情话,让皇兄听一听怎么样?”
吼。
东方稚啧了一声,一个白眼甩过去:“皇兄!正经点!”
“哎,明明是你不正经在先好不好。有什么话要等到回去的时候说啊?是什么话啊?难不成,是你们小两口晚上躺在寝殿里嗯——那个啥,”东方承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眨眼,“那个啥的时候要说的话?”
原本沉重的气氛顿时被他这副鬼脸打破了,东方稚又觉好笑又觉生气,当即腾出手来捶了他一拳。旁边的苏许羞得厉害,只能默默地拿起茶杯装作饮茶,脸上烧红一片。
东方承哈哈大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前方有人在默默注视——喔,是那个成天因为不能和稚儿多相处而吃醋的太子哥哥啊。他便一边笑着一边朝太子隔空敬酒,太子与他们眼神打闹,兄妹三人在这场上旁若无人地说笑嬉戏,看起来倒也非常快乐。
“…啊,太子殿下还有泰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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